“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您想要去‘外面’呢?要知道,就算是外界已经看不到生活希望的饥民,对这他们也是避之唯恐不及。”
冰洁这话话断断续续重复数次,终于她不顾及形象的咬住袖口,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因此也有些闷:
“我是说,您的理由是什么呢?”
外面,对于永望海的人民来说,就如同是地狱。
传说真主点化人类,圣洁的蜡油转换成人类。为这片大陆带来了光亮,但世界太大了,蜡油能点亮的终究只是一小部分,而黑暗就被称为“外面”。
人们对于“外面”的恐惧,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最后在不久前不断传来的“外面”的怪物杀死人类的声势之中到达了顶峰。
冰洁自身是咩有出发前往过“外面”的,龙池是被照亮的世界的中心,与外面相连接的地方仅仅只有觉昏候所掌控的“陶”。
旧年所在的好望角,也没有属于“外面”的范围,它大部分区域都靠着海洋。同时有着天然的高山崇岭当天然的隔绝墙。这可不是跨几座山就能客服的困难。
旧年沉默了,他抬起头,“这我不能告诉您,每个人都要自己的秘密,我的主。只有当我们犯了错的时候,才会对着神父忏悔它。”
“我说过,想当然的贸然去外面,只是去送死而已。”
觉昏候发出沉重的呼吸声,他的眼睛猛然睁开,这一刻仿佛有气流从他身上发出,那带着白翳的眼睛有着慑人的目光。真是让人看了就觉得恐怖。
“这总归是与你无关的,觉昏候。”旧年淡淡的说着。
“你若是要去外面,必然要踏入‘陶’的领地,这如何与我无关?”
“有着奇异法师的能力,我们可以再你根本察觉不到的时候出现在‘外面’的入口,或者在干脆些,我们可以不经过陶,直接进入外面。”
“真像是……那些反叛家伙的口号。”
觉昏候无法反驳,他兀自饮一口酒,心中却是突然与自己国境之中一股讨厌的势力口号联想起来。
“觉昏候为什么突然之间对旧年领主的话反应这么大?”
这一段的时间之中,冰洁已经从震惊之中平复了心态,她怎么说也总归是个“主”。
但是刚才,觉昏候明显有些失态了,或者说,他快要失态了。
旧年决定怎么样,那到底只是他的事情,甚至反而他出发去‘外面’,好望角也就没有了和他们作对的闲暇精力。
这对他们来说,等同于失去了一个敌人。不可谓不是一件好事。
觉昏候朝着冰洁看了一眼。
“没什么,就如同女王说的,就当我失态了吧。如果旧年领主非要赶去送死的话,我也没有义务一直拦着你们。”
……
“奇异法师,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旧年喊住他,“是关于你们的。”
“在你走了之后,我们在航行的路上,遇到了黑色幽灵船,科克与霍尔兄弟的袭击。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察觉到了与你同行的那几人的特殊。”
旧年的背部微微弓起,他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会对他们的关系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因此必须做好准备,谨慎对待。
“旧年先生想要问什么。直接说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奇异笑笑,脸上神情并没有太大的变换,旧年不敢放松,继续压低着声音,说着。
“因为这之中原因或许有着诸多复杂,其实我本不想将一切都点出来的,毕竟按照之前的说法,我们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为什么要继续跟我走在一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锐利的目光直盯着奇异,眼睛之中更是闪动着一丝光芒。
时零已经在准备状态了。但他清楚,即便是算上时零,自己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因此这不是威胁,只是为了确保至少能来得及自救。
“这大概要从很早之前说起……”
“你不是戚辽,不要学着他说话。”旧年直接打断,“以主的名义宣誓,奇异法师,先听一下我的承诺吧。即,我绝没有想与你们反目为敌。先生,你知道的,这行为在我看来并不明智或者说,相当愚蠢。”
“而且,我其实大概也能想明白你们的身份,不过请放心,我对你们本身,或是背后的势力都没有兴趣。”
“你知道?”奇异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说罢一声便等着下文,不言语。
旧年没有犹豫:“四位天赋者守护着一个普通人,我想这不会难猜。只要是读过几本盛行的小人书,或是听说书人说过几段故事。”
无非是说书人讲烂的那种强者护送国王的故事罢了。
果然如同自己想象的一样。奇异心里有些好笑,不过心里却也是不得不承认,戚辽的气质确实像是花天酒地的贵族。
整天抱着一只肥猫,不务正业的样子!
不过说他们是护卫什么的。奇异嘴角流出一丝微笑,对方这么想,有这么想吧。他还巴不得这家伙想错呢。
“我相信你。”
看着对方传过来,轮到你了的眼神,奇异咳嗽一声,接着说道,“那么你想先从我这里问些什么呢?”
“你决定继续和我同路走下去的原因!”
旧年不假思索的说着,“我们前些日子已经约定好的,就算您本身并非是永望海的土著,但违反以主的名义许下的誓言,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我需要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