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陈汤嘴硬到底,那就只有将他在这里打死了,后来的事情后面再说。
李万里大怒道:“给我狠狠的打,直接打死!”
陈汤又挨了一顿,全身上下均是酸痛无比,看情况这李万户是真的想把自己打死了。
陈汤的思维毕竟是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思维,知道眼下这个地步决不能后退半步,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是在密室谈判。
大庭广众之下若是有丝毫退步,那岂不是自己人设就坍塌了?将来不管耗子和狗,都敢随时随地的咬自己一口,那人活着还有什么味道?
陈汤哈哈大笑,说道:“有脾气动刀,一刀将小爷杀了,你们这般拳打脚踢,当小爷怕了你们?”
李万里亲身翻身下马,手握一把长刀,来到陈汤身前,冷冷道:“陈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再是嘴硬,那就不要怪我了。”
陈汤呸道:“你在我面前讲这些大道理,是没有用的,你是想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劝我让步,好维护你的权威。但这作恶的是你,你作恶还要我这个被害人来帮你维护权威,你做梦去吧。”
李万里紧握刀把,作砍人状态,周围许多人都屏气凝神,看看这李万里这刀是否真的砍下去了。
陈汤笑道:“别装腔作势,你这把小刀能将人砍死?有种你就直接刺进你陈汤爷爷的胸间,给你陈汤爷爷放血。”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懂得,劈砍不一定将人砍死,但直接刺入,那基本必死无疑了。
李万里呆立在当场,看起来他正在一番思考权衡。
陈汤直接一口痰吐到李万里的脸上,跟着嘲笑道:“你现在一定在思考这一刀值不值,或许你还在想退一步海阔天空。而且你劝我识时务者为俊杰,是想让我退步,不要来打你脸。”
陈汤接着道:“但你陈汤爷爷要告诉你是,这些权衡利弊,在你今天从腾达里出之前,就应该想好,你这事到临头扭扭捏捏,是你自己打自己的脸。”
陈汤这时候向油亭里的父老乡亲大声疾喝道:“乡亲们,你们看这姓李的怂了,这种欺软怕硬的角色,又有什么好怕的?”
李万里想了很久很久,最终决定即便是要弄死陈汤,也不应该是自己亲自动手,也不应该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李万里率领马队,气吞万里如虎般的隆重登场,却偃旗息鼓般灰溜溜的走了。
一个三十岁的大汉子,有权有势,竟然把一个十岁小孩都处理不了,传出去都是笑话。
但李万虎早已经想好了台词,来替自己在其他朋友面前挽回脸面。
毕竟大人不计小人过嘛,我李万里多大气!
陈汤看着腾达里的人马已经离开了自家,舒缓一口大气,虽然他方才说的淡定自如,但心中其实慌的一比,而且还感到非常害怕。
这叫心理博弈,万一那李万里不懂博弈,直接给自己来一刀,自己岂不是就把命送到这里了?
但陈汤转念一想,若那李万里真当一刀将自己杀了,那也算自己的命数,只能如此了。
毕竟‘我命由我不由天’,要是我陈汤连这种‘将自己的脸按在地上摩擦’的亏都能吃,将来也就没法做人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这时候,陈汤的母亲李芸,又放声嚎啕大哭的来到院内,看起来她受到极大的委屈。
原来方才那种万分危急的情况,她本想将陈汤前日给自己的几千五铢钱拿出来,交给那李万里。
但她这些钱却不见了,尽管她已经藏的很隐蔽,确信无任何人能够将这钱找出来。
所以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万不要自卑,任何人都有他的特长。
比如陈明这样的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虽然他生性懦弱,任何事情都解决不了,能力已经低下的不能再低下了,但是在找钱方面,他又是神通广大,哪个都不如他。
不管钱藏在哪里,这陈明总是能够挖地三尺,将钱偷走,然后去赌坊一阵厮杀。
也算是有所特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