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华山中这样拥有着独特能力的队伍其实不少,梁津营下的重骑兵,还有大统领呼延伍营下的山林甲兵,以及楚泓营下的神箭手,还有三统领程幻营下的短刀部队,等等诸如此类。但其中可以称得上是精锐种子队伍的,却只有两支,一支便是第八营中由弓箭手再做筛选组成的预备弓箭手,队中一共有十四人,皆能实现四百米外一箭穿杨,若是几人联手更能实现对七段人位武者的压制;还有一支便是最为神秘的队伍,这支队伍只有梁津与林寒才能驱动,他们专于暗探刺杀,往往担任着以生命换取利益的重任,也算得上是卧华山的敢死队,只是他们一般不会出手,前日大明窟唆使蛮兵来袭,梁津便将这支敢死队派了出去查探消息,至今未归。
林寒紧盯着那落马的七段武者,策马而去,又是一枪刺出,即便是那剩下几个贪狼骑的领队想要阻止这一枪也不可能,因为他八段巅峰的八铅之力又岂是几个七段人位武者能够抵挡的?但就在枪尖刺向那武者咽喉之时,一杆铁枪远远飞来,击飞了林寒的银白刹螭枪,林寒连忙急退。
却见那远远策马而来者,正是李正兴。他立于疾驰的战马上,喝斥道:“林寒鼠辈,敢杀我副将,不敢与我交战吗?”
“有何不敢,你这贪生者总算露头了,我等你很久了。”林寒叫嚣声颇大,但是却没有急忙与之交锋,暗思道:“只有李正兴一人,罗曜华却不知去了何处,不知老津会怎么抉择,来对抗此人?”
李正兴收拢贪狼骑各部,暗骂道:“真是极为错误的决定,不知道总督怎么想的,非要等待重骑兵先出,害得我的贪狼骑只能分成数股游击,在这种狭窄的地方,除了骚扰敌军,完全不能发挥贪狼骑的优势,害得我又损失了一名副将!”
正当他谩骂之时,却见那卧华山的兵马开始大幅度运动起来,军阵似乎有了明显的变化,本来护在中心处的重骑兵缓缓露出面来,一排长龙般的黑色铁骑赫然摆开阵势,李正兴咽了一口口水,道:“还好听从了总督的命令,我一个人出来并没有将罗曜华带上,不然我们同时面对这支重骑兵,无人切入重骑兵的两侧盲点,不能从里中破坏军阵的运行,我们再多的人只怕都会湮没在这重骑兵的铁蹄之下。”
位于大军中心的梁津轻叹一声,道:“这庞路不愧为经验深厚的老将,这么快便发现了我重骑兵的盲点,即便是出阵挑衅阻挡也只用一人掩人耳目,那背后的罗曜华怕是已经准备好了搅乱我的军阵了。不过,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我们本来就大将缺乏,如果这种时候还不派出重骑兵,他们肯定会将我们的骑兵困死在阵中,等待外围的盾兵与甲兵消耗大部,庞路便能扫荡我们所有兵马,真是难以应付啊!”
但看重骑兵军阵已成,浩浩荡荡地横向推进,就在三面皆有重骑兵围杀之阵形成一时,一股约莫五千人的甲兵从小雍城方向杀来,赫然便是久在等待的罗曜华,他们一出现既不纠缠敌军的统领,也不试图打开重骑兵的横向推进,而是像一枚毒刺一般直接插入军阵之中。
罗曜华领兵在阵中冲杀,重骑兵再过凶猛也无法顾忌到他,而且他手下甲兵也没有了面对的重骑兵的恐怖压力,发挥出的实力接近巅峰,朝着梁津布置的盾兵与甲兵一顿厮杀!终是庞路棋高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