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人逢节日无忧草,精神足时又无忧,苟伟的嘴又欠了。
“干爹,哪怕我活一百岁那还不是您小辈,小辈向长辈讨红包这不是咱晓县的风俗吗?咱不能当了资本家就把根给忘了吧?
给红包吧!红包不能小啊,小了不符合您身份!
咱橦哥呢?咱干娘呢?哎,都把我这臭要饭的给忘了!”
干爹边掏红包边解说干娘她们的去处,心里也不忘骂几句,“你哪是臭要饭的,你是个臭不要脸的。要饭的都比你硬气!”
过年喝酒有讲究,干爹石总过年喝酒更有讲究。
桌上八杯酒,干爹先往地上倒一杯,再朝天上洒一杯,只间端着与苟伟碰一杯,这叫天地人三才,也讲八方祭神来财!
“小伟,这次厂里听说又出新摩托了。你们这是又活过来了?”
这是担心啥来啥,苟伟一激灵心里头一梗,上回差点没绕过去,苟伟不相信自己这回依然有这么好的运气,先绕着吧,实在绕不过去就不绕了。
“对啊!我师傅设计了一款特别的模具式玩具型傻瓜样摩托,是个傻瓜都可以随意组装改装自己的摩托,而且还特别简单,就是只适合单人玩。”
苟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得很是干脆,当然摩托设计的功臣还是挂在师傅头上,还是师傅这挡箭牌好用啊!心里精似鬼,面上装憨宝,嘴上扮纳闷:“干爹怎么那么关心摩托车厂,是不是可以理解对自己的关心才爱屋及乌了。”
“小伟啊,有时候人有能力啊要显露,但是一股脑儿全抖露出来那可不是显露,那是竖靶子。干爹可当过不老少的靶子,挨的枪可不少啊!
下次再有什么样的想法可以提前和干爹说说,干爹是过来人,或许会给你一个合适的建议对不对?”
这话听得人心暖,苟伟举杯又敬了干爹一杯“福寿长!”
“好的,好的。下次一定请教,这次要不是我师傅逼着我说给他自己设计一款独特的摩托那也不会这么干!幸亏师傅帮忙又是设计检验,又是安排设计的,没我师傅李工可不成。”
苟伟边解释边敬一杯“健康好!”
“你倒是设计出来了,可这设计出来后却闹得满天飞,结果成就了别人坑了自己!何苦呢?傻也不是这么傻的啊?什么,这里边还有参数,参数不对一切全废!
你小子坏透了!”
苟伟边给脸涨得通红的干爹解释哪些参数会影响摩托性能边敬一杯“财运佳!”
“怪不得市场上的确出现很多简单摩托,可就是没有出现这种可以随意组装的摩托,估计着这参数就没几个人知道吧?”
干爹若有所思,露出沉吟状!
“那是,调校好后我就直接焊死固定住,还故意把一些边缘扩大点,就是想测绘参数那也测不出来!
一个细节上差半个毫,可能后边就差一米多!”
“啊,喝酒,喝酒!你这小子,太坏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剩下的都没动又被苟伟拎着回车间和师傅们烂醉!
一夜醉生梦死中难得正月十五黄厂长破例放假,苟伟正准备爬起来往山里跑,也要上坟祭祖!
“苟先生,麻烦一下您停一下您的贵脚!”
一辆红色小乌龟拦在苟伟身前,车上扭下来一道迷人的曲线,黑色风衣带动曲线如水般向前运动,望之让人着魔。
真是晦气,大过年的出门遇魔女是不是意味着我今年都得着魔,苟伟摇摇头,不得不停下来。
“上车,咱聊聊!”
魔女一声吼地都抖三抖,地要不抖就要让你发抖,现在苟伟就在发抖思量要不要上车。
“要不你送我回家,反正上次也丑媳见了公婆!”
管那多,魔女又不吃人,就是吃也没有肉,只有几根骨头也没有什么嚼头。苟伟麻溜地上了车,上车就催赶紧走人。
“我很丑吗?”
“不丑啊,谁说我老婆丑,那不是侮辱我吗?”
女人第一反感的是别人说她丑,魔女也不例外,结果就被苟伟带进沟里围绕着美丑讨论,倒是把媳妇的事给搁一边了。
“废话少说,我可听说你又搅和了你干爹的好事了!”
“什么啊?可能吗?那可是我干爹!”
苟伟抱着车门把手就是不放生怕魔女一生气把自己给踢下去,嘴里不忘解释着!
“你说呢?你干爹谋算这晓县摩托厂很久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苟伟是真不知道啊,这不连续谋害了自己干爹两回吗?这算什么事啊?
“滚!”
苟伟依言翻身下车准备滚!
“回来,请我吃饭!”
苟伟又依言翻身上车准备找个路边摊,看来昨儿干爹的百十来块红包是留不住了!
风吹雪带起碎冰渣卷起漫天冰雾,对面人不识天地两茫茫,其实在这样的环境中开车很是危险,如果魔女没有别的事而只是单纯地过来和自己说说这些事苟伟心里面有种过意不去而又感动的意味。
这种感觉特别地不好,苟伟很希望魔女还能有点别的事办。
魔女饭吃得轻松不时拿着苟伟开涮,不时小鸟依人般地为苟伟夹一筷子菜,倒上一杯茶。“看你瘦得,现在又黑又瘦,全身都没有几两肉,怎么为我卖身呢?多吃点,对自己好点。
人啊,如果不对自己好点,那就没有人对你好了!”
“干嘛老提卖身地事,你又不愿当我老婆!”
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