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昭阳叹气道:“我以为你会说是,或者遗憾的说,林家二小姐的身份并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反而让你比从前更小心了,如果你真的这么说了,我便给你一个更高的身份,让你可以没有顾忌的去做你想做的事,坦然的去接受那些感恩,可你没有。”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白含糊的笑了笑,“不会是因为那次我们救了你吧?你可要搞清楚了,要找你的是余少爷,救了你的是八爷和长鱼少爷,别谢错了人。”
“说的好像你什么都没做似的。”果昭阳很无奈,他心里清楚,因为一个陈珩,小白已经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了。
过了很久,夜幕降临,抬头已经能在树影中看到空中稀疏的星光,快要接近伏蠃地边缘的时候,小白抓住了果昭阳的手,警觉起来,“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确实有。”果昭阳也听到了,并且还确定就在迎客来的方向。
小白竖着耳朵仔细的听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是林少爷!他好像遇到危险了。”说着就要冲出去。
果昭阳急忙拽住了她,说道:“我要离开几天,就不跟你去了,你当心一点儿。”
“你才要当心!答应我,别去找你父亲和郡王妃。”
“我要去夫子那儿。”
小白点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一下子就不见了,果昭阳的心冷了冷,他莫名失踪了几个月,最忧心他的却不是亲生的爹娘,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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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海带着吉利还有七八个伶俐的小厮,赶在天黑前到了伏蠃地,可这儿他们都是第一次来,不熟悉地形在先,加上对这里的恐惧,几个人慌不择路,别提找小白了,连方向都搞不清楚,一不留神,林文海便摔进了一个洞里。
吉利快要疯了,周围乌漆墨黑的,凭借着几支火把,洞里什么情形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他喊了半天都没听见林文海回应,现在是救人救不了,回也回不去,几个人只能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
“吉利!林少爷呢!”小白跑了过来,瞧见了围在一起的小厮,心中暗叫不好。
吉利还觉得自己听错了,可瞧见了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小白,便知道这是真的,小白没事,可少爷。。。他哭丧着脸抱住了小白的胳膊,“少爷摔下去了!不知道这洞有多深!怎么办呀!”
“别哭了!”小白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夺过了一支火把伸到了洞口,可是看不到,夜晚的伏蠃地,黑暗是可以吞噬一切的。“你们都去!”她起身对那七八个小厮说道:“树上有蔓藤,一人割两条来!要快!”
瞧着没人动,吉利急了,他踢了面前一人一脚,喊道:“愣着干嘛!二小姐的话没听到吗!”
几人仓皇朝着四周散去,少时,一条十几丈的粗壮蔓藤被延伸进了洞口,吉利带着一个人攀爬了下去,本以为很深的一个洞口,其实只有两人高,没过一会儿,就见林文海被带了出来,只不过他已经昏迷了。
“怎么办?”吉利手足无措,“老爷和夫人一定会杀了我的!”
“快回惠城!”小白眉头紧锁,林东越和林张氏何止要怪罪吉利,怕是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她最害怕这一刻,她不愿,可她还是变成了林家无法修补的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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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兴,郡王府
文卿整日惴惴不安,叫人去告知老巫抓小白去寻金丸蜜,却一直没有回音,寝室里果昭辉不停的在啼哭,最近他的病是越来越重了,而她这个母亲,眼泪已经流干了。
奶娘换了杯热茶,说道:“郡王不在,不知道被人叫去哪儿了,临走前,又送了几个大夫来,王妃要他们进来给小主子瞧病吗?”
“又不在?”文卿冷哼一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果志峰的心便越来越冷了,他可以因为楚采苓的不识时务不疼爱果昭阳这个长子,可他对自己的感情一向很深,为什么也不疼爱果昭辉了呢?“又是大夫,他这个父亲都不来瞧瞧自己的儿子,光送几个大夫来有什么用!”
“有用的!这些大夫都来自西越城,都是个中翘楚,医术高明。。。”
“救不了小辉还谈什么医术高明!”文卿打断了奶娘的话,“老巫还没消息?”奶娘摇了摇头。
“王妃!”百枯走了进来,捧着一个瓷瓶说道:“这是用金丸蜜炼制的药丸,快给小主子服下吧。”
文卿的脸色变了变,她健步如飞的冲到了百枯面前,抓着那个瓷瓶问道:“老巫得了金丸蜜?”
百枯甩了甩衣袖,带着怒气说道:“如果王妃再不听我的劝解,执意再派人去威胁小白姑娘,那我不敢保证下一次还能不能再有金丸蜜来救小主子。”
“你说什么!她敢不给!”
“她为什么不敢?”百枯质问道,“现在可是王妃有求于她!”
文卿一张脸纠结在一块,变得狰狞可怖,她连楚采苓都没放在眼里,如今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丫头威胁到?“我定要杀了她!”
“那便是要小主子的命!”百枯低声喊道,“我有办法拿到金丸蜜,只要王妃答应我,别再去找她的麻烦。”
这是什么道理?她这个郡王妃居然也有受制于人的时候了,“那个贱丫头敢威胁本王妃!你居然还要本王妃不找她的麻烦?从此刻起,你不需要再做这些药丸了!我有那么多西越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