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什么椅子?你看你这人,你看你这脾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在月子里,肯定是我们照顾你啊,什么你自己做?说这种话。”吴仲丽也很生气,不过语气并不是很凶,更多的是无奈。
“等着你们做我都要饿死了。”杨玲玲气极。
这些东西不提起还好,一提起来,杨玲玲就越发生气,说照顾她结果呢?
她今天都饿了多久?
一个不知道哪里去了,一个喊半天才动。
喊半天才动就算了,做出的东西难吃还不让人说,主动道歉了还脾气上了。
她在月子里虚弱容易生气,他们累?难道最累的不是她吗?
他难道就不能再包容她一点吗?
“你看你说的什么死不死的。你饿了喊我们做就好啦。”
“我喊了喊得动吗?”杨玲玲声泪俱下,在喊石文斌前她有喊了几声吴仲丽,可是没得到回应。
“那我现在给你再做嘛!你要吃什么?”
母亲对女儿总是特别包容一些。
“吃个屁啊,不吃了,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杨玲玲愤然走出厨房。
**
杨玲玲的情绪非常低落,外面艳阳高照,她的情绪却陷入了极度的阴沉之中。
她躺在床上心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悲伤,觉得自己命不好,怎么碰到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很后悔跟石文斌在一起,更是厌恶起当初大老远去跟石文斌见面的自己。
杨玲玲是零四年与石文斌结识于网络游戏的,那时她在市里上中专,中专的课程非常轻松尤其到周末更是毫无课业压力。
那时的她就是一个网瘾少女,周末大部分时间都跟闺蜜泡在网吧玩时下非常流行的网络游戏。
那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周六午后,杨玲玲在游戏里结识了石文斌。
那时她跟石文斌的关系只是稍聊得来,完全不极如今早已删除联系方式的网友。
谁曾想,十年后两人竟成了夫妻还育有一女。
加上好友后,两人一起玩了好一段时间的游戏,关系加深,中间有近三年的时间断了联系,直到零八年。
零八年杨玲玲在深圳打工,这时的她已经在南下打工两年,休息的周末她依旧当网瘾少女,再度跟石文斌联系上。
这一次联系上,两人越聊越投机,在网上确定了关系,从网聊到电话联系,常常一个电话一两个小时的打。
那是如今已经许久跟人通话没超过两分钟的杨玲玲无法想象的,那时到底聊了什么,她完全忘记了,真不知道那时有什么可聊的能聊那么久。
零九年上半年石文斌技校毕业去长沙实习,杨玲玲厌烦了在广东的生活,恰好那时有同学在长沙上大学,便只身去了长沙。
到长沙,石文斌跟一位同学来车站接杨玲玲。
两人的网恋见面没有见光死。
杨玲玲跟石文斌在长沙待了一个多月,原本她准备在长沙找工作,可实在没找着合适的加上石文斌当时实习的工作条件实在太差。
两人一起回了石文斌的家乡。
整个长沙期间,杨玲玲奔着同学去的,结果同学的面都没见着。
两人回了石文斌家乡半个月,杨玲玲带着石文斌回家见家长。
杨玲玲没有告诉父母她跟石文斌真实的相恋情况,只说是在外面打工认识的,直到现在吴仲丽跟杨耀都不知道两人相识相恋的真实情况。
那一年杨玲玲的爷爷还在世,虽然已经老糊涂。
杨玲玲跟石文斌在家待了几天又回了石文斌的家乡找工作,这一待便到即将过年,她正打算回家时,家里传来爷爷过世的消息。
爷爷育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在一个村,像这样的情况,老人都会轮流在儿子家居住。
可爷爷一直只是跟杨玲玲他们住。
爷爷并不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反而很凶,脾气大。
小时候母亲去打工后,杨玲玲由父亲照顾,父亲照顾她们姐妹的同时兼顾着照顾爷爷。
不过爷爷对杨玲玲姐妹还不错,从小到大的感情自然浓厚。
可对于爷爷的离世,杨玲玲虽难过却不是太哀伤。
因为爷爷已经八十五岁,八十岁时爷爷就开始老糊涂,一辈子的农民干不了活了,唯一的爱好看侗戏也看不明白了,村里也没老人做伴聊天。
终日无所事事,脾气变得古怪,每天都在哀叹无聊啊非常无聊咧,为什么还不死呢?
每当杨玲玲听到他这样哀叹,心里就特别难过。
不过后来她出去打工了,再也听不到这些话语。
只是常常在电话里听父亲跟妹妹提起,爷爷又干了什么老糊涂的事,爷爷半夜又发脾气了,砸了门,大骂二伯不孝诸如此类。
在这样的情况下,爷爷的离世,杨玲玲觉得不论是对他自己还是照顾他的父亲都是一种解脱。
只是她还来不及赚钱让爷爷享享福。
奶奶还在父亲两岁时就去世了,爷爷一个人将父亲他们拉扯大,一辈子十分不易。
回家前一晚,杨玲玲跟石文斌去网吧通宵,两个网瘾青年,平时一有时间就一头扎进网吧里。
去网吧前杨玲玲还好好的,可开始通宵没多久,她就头疼起来,她跟游戏玩得正在兴头上的石文斌说回去吧不通宵了。
石文斌没说二话就答应了。
后来想起那天晚上,杨玲玲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头疼,她甚至忍不住迷信的想,是不是爷爷在给石文斌考验,考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