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汪觉土司竟然问起梅朵的事情,雪贡土司不禁得一蹙眉,听这意思,汪觉土司这是特意过来找梅朵的?
百转千回间,雪贡土司的脑中闪过了许多心思。汪觉土司和梅朵从未见过面,怎么给人的感觉像是两个人认识许久。难不成是汪觉土司因为上次的事情对梅朵产生了好奇,所以才专门过来找梅朵的?
想到这里,雪贡土司便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幸亏梅朵早一段日子就离开了,要不让被汪觉土司逮住,还指不定要受多大的罪呢。
这汪觉土司对女人下起手来,丝毫不手软,可见是个狠角色,梅朵要是落到他手上,不仅梅朵的安危不保,就连麦其家那边他也是无法交代。
既然梅朵不在,那么雪贡土司自然理直气壮的对汪觉土司回了话:
“汪觉土司想见梅朵,那恐怕是抱歉了,梅朵前一段日子去了麦其家,不在官寨里。”
雪贡土司说完,本以为像汪觉土司这种男人即使见不到人也不会有多大的反应,但是却没想到,听了他的话,汪觉土司竟然神色一怔,面上露出了巨大的惊疑之色。
“你女儿叫什么?!”
声音还压抑不驻动的质问他。
雪贡土司觉得事情不对的看向了汪觉土司身后的侍从,也却见那侍从的脸上有着同他主子一般的神情,惊讶,巨大的惊讶。
眨了眨眼,雪贡土司的脑子还不算生锈,一想到汪觉土司的身份和梅朵这个名字,立刻就明白了客人是在惊奇什么。
“啊,汪觉土司不要误会,”雪贡土司赶忙露出让客人心安的笑容,解释道,“我的大女儿的名字确实是叫梅朵,但是这个梅朵可不是那个梅朵。你的女人叫‘冈拉梅朵’,我的女儿叫‘梅朵加央’,可不是一个人呐,我家的梅朵才十五岁,你问问我寨子里的人,我可没有说谎的!”
然而,雪贡土司却没有想到,他是越详细的解释却让汪觉土司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变幻莫测。
达杰索朗和赤普对视一眼,纷纷注意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诧,看来彼此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前几天在路上遇到的那群人,很有可能就是雪贡大秀的车队!
一时间,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真是巴不得背上长一对翅膀,忽闪忽闪的赶快追人去。
雪贡大秀也叫梅朵,她有一只叫做“蓝宝”的海蓝兽,她的笔迹和他的女人一样,她分明就……
达杰索朗不敢说。多么玄幻的事情,这世上竟然真的有鬼魂可以附身,他以为,以为只是传说的,以为只是老人们口中的胡言乱语。
会是真的吗?
他还记得遇见她的那晚,一夜未眠,想了许多当年和梅朵在一起的事情,想着蓝宝真是没有骨气和眼力,有个漂亮女人拿着梅朵对它的态度,便像一条哈巴狗似的贴了上去。他不信任蓝宝,他不信任妖魔鬼怪,他如今真是后悔至极。
再想起那晚和雪贡大秀的相遇,达杰索朗在激动之时充满了满满的疑惑和伤心。如果她是梅朵,为什么会对他是那样的态度,为什么不认他,是有什么难以严明的苦衷吗?
这样想着,这个一向是铁血男人的心净生生的疼了起来。他知道他实在胡思乱想,人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更何况是这样的复生。可是,他宁愿这样傻傻的认为雪贡大秀便是他的梅朵,他宁愿将雪贡大秀看做是梅朵的转生。
只为,一个念想。
一个好笑的、自欺欺人的痴心妄想。
宴席上,突然沉默下来的客人让雪贡家的人有点不知所措,生怕是在什么方面惹了这个尊贵的客人。雪贡土司大概能够猜得他提起那朵雪莲花让汪觉土司想起了伤心事,于是也便打着哈哈让宴会表面上还是热热闹闹的进行了下去。宴会结束后,派人将汪觉土司给带入了客房休息。
本来,雪贡土司还想着汪觉土司这次前来,怕不是是要找梅朵这么简单吧,可是,事实是,还就真这么简单。
第二天一早,汪觉土司提出了参观一下雪贡大秀房间的要求,雪贡土司犹豫了犹豫后,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看完了屋子里面的陈列摆设,汪觉土司二话没说,立刻就道了别,带着自己的人上马再次张扬的离开了。把雪贡家的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所谓的贵客,摆出了盛大迎接仪式的贵客,就只是过了一晚宿便走了?
大家伙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人已经走了是确定的,这也让自从听说了汪觉土司要来后,就一直觉得日子快要过完的二太太和老嘉吉土司还有卓玛大为松快。
达杰索郎走得理由很简单:他想看看,还能不能追上雪贡家的大秀。
俊马被丑的屁股都要开了花,而心急的人儿自然没有缩地成寸的法力,达杰索郎和梅朵这一来二去的时间一差,便差了有十天的路程,怎么样,都是追不到的。
等达杰索郎不死心的玩命追,直至追到了和德钦家辖地的边界,也再也没能见到雪贡大秀车队的身影。
有一种闯过德钦家的冲动,幸而被手下的人给拉住了。
“主子,总还会有机会的。”
无奈之下,达杰索郎只能作罢。一想到雪贡家的大秀和麦其家的二少爷有婚约,一回去,达杰索郎就开始思索着怎么把德钦家给打通,到麦其家给抢人了。
男神思索他的,梅朵这边,经过了几乎有一个月时间的赶路后,雪贡家这一行总共十八个人和一条獒犬,一个不少的抵达了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