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梅朵在东求寺庙里居住的这几天,每一天晚上她都会向箐河喇嘛报告她一天修行所获得的感受,侃侃而谈,头头是道,听得丹西在旁边有一种眼前这人不是她家小姐的幻觉,而箐河喇嘛对梅朵的印象也是格外的好,一天比一天与梅朵关系亲近。直到数日后,仁青和达杰依然没有寻到活佛转世,梅朵再一次与箐河喇嘛讨教佛法时,说道:
“箐河师父,我昨日做了一个梦,不解,还望箐河师父给予解惑。”
箐河喇嘛点头:“你说。”
梅朵颔首,缓缓说道:“我昨日梦到我为追寻佛祖的修行的步迹,向西而去。直到我来到一片宽阔无比的草原上时,遇到一处湖泊。那时我口干舌燥,正想在湖泊旁稍作休息。我见那湖水清澈见底,便口舌生津,我想用那湖水来缓解一下干痛的喉咙。但是没有想到,当我一把撩起那湖水时,却突然从那更西边的平地上缓缓钻出来了一轮光芒无比刺眼的太阳!
我大惊。那太阳的光芒和我头顶天空上的几乎不差分毫,只是形状小上一些,并且是从西边升起。就在我大为诧异这太阳是从何而来并且深深的被这神迹所震动时,我又看到了有一人身骑白色的大马从那太阳的中间悠悠而出,就好像是太阳神降临一般,四周都散发着金光。
我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是却浑身上下都感受到了强烈的想要俯首膜拜的冲动。
而且我确实也跪了下来,就像是我这几日在佛祖面前静修一般。我记得在梦中的我那时的心灵是无比宁静的,我仿佛感受到了来自最为纯净气息的净化。
我俯拜在地上,许久许久,直到感到身体周围无比的温暖和光芒开始渐渐消退的时候,我抬头一看,却见那从太阳里面走出来的人已经打马而回、。他的背影显得格外伟岸与宁静,我呆呆的看着他又走进那太阳之中,随着太阳重新归入我脚下的土地,我怔然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直到四周都重新恢复到了阴凉,我才好像灵魂附体一般,重新回过神。梦的最后是我休整之后,重新上路。”
长长的故事说完,梅朵情绪激动并且郑重的向箐河喇嘛问道:“箐河师父,您能帮我解开这个梦境吗?我遇到的那从太阳里出来的到底是哪位神灵,他出现在我的梦中又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金黄色的护身符在门檐上摇晃,箐河喇嘛手中圆润棕黄的念珠一颗又一颗被手指拨过,梅朵说完便住了口,在一旁静静等待着箐河师父为她解惑的同时,一边恢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丹西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小姐昨天晚上做这样的梦了?
太不可思议了,像小姐这样对佛祖不虔诚的人都会梦到神迹,那她就应该早日得道了!
而梅朵只是低垂下头,注视着茶碗中起起浮浮的茶叶,碗里隐隐约约面容的倒影显得恍惚不真实。
良久,良久,久到在另外一个屋子里等待的小白玛旺堆和才旺平措都有点奇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过来敲门时,箐河喇嘛才一声长叹的停下了手中转动的佛珠,肃穆沉重的对梅朵说道:
“看到梅朵施主果然不是凡人呐!”
诶?丹西睁大了双眼,怎么这样说,小姐的这个梦怎么了?
然而,箐河喇嘛并没有为梅朵解开谜题,只是语气一改沉重,略微有些愉悦的说道:“这个梦是个预示梦,恐怕未来几天要有大事发生,神灵降世,梅朵施主再过几天就能得到答案了。”
梅朵佯装不解的点头:“那我就耐心等候吧。”
等带着丹西回到了屋子里后,梅朵将才旺平措三人一齐叫到屋子里面,说道:“从明天开始,小白玛你就到西边的那片湖泊周围转悠,不要太靠近湖泊,同时你也要保证除了寺里的喇嘛外,不准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那里。”
小白玛很不解:“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我就直接把那些要靠近的人都赶走吗?”
对此,梅朵很无奈,傻孩子,编个瞎话都不会。
“你就说是喇嘛大人们认为那片地方最近要发生大事,不准人进去就行。切记,这话除了会靠近的人以外,不准再向别人说。”梅朵嘱咐道。
“是。”小白玛觉得这活简单,这活可比那个什么寻找麦其家其他的罂粟种植地要简单多了。话说那寻找罂粟花地的事真不是人干的,天地之大,他跑死也跑不到尽头,就更别说只要他一转悠到一个稍微有麦其家家奴防守的地方,甭管是不是看起来用来种地的,那群家奴就都不会让他靠近。
交待完了小白玛要做的事情,梅朵再对才旺平措说道:“你这几天多提点提点旺堆,多教导他一些基本的佛理,每当箐河师父问起他什么时,你也帮衬着点,主要是多多的体现出旺堆的聪慧和佛根。”
根绝这话,才旺平措觉得梅朵应该是也想让旺堆出家,所以才这么让他提点旺堆,因而他点了点头说:“好的。不过,其实小姐,不用我多说这小家伙也很聪慧,箐、河师父说个什么他都能答上一两句。”
旺堆在旁边害羞的笑着,自从跟着梅朵从雪贡家出来以后,他的性子变得活泼外向了不少,这会儿听见才旺平措喇嘛夸他,也能大声的说上几句、话。
旺堆说:“那当然,我可也跟着小姐学了好一段日子呢!”
才旺平措笑,以为旺堆说的是跟着梅朵学了不少的汉字从而变得精明了许多,其实他不明白,旺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