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仁青诺布被算卦摊的张半仙不依不饶的拉着时,王大夫买完药出来。
“仁青公子久等了。”
朗日手上提着好几捆的药包,从脸上放松的神情也可以看出必定是该买的药材都买到了。
“主子!”朗日唤了一声,走向仁青诺布。
看见他二人,仁青诺布点头,正要开口说话,谁料方才为他算卦的张半仙已经按捺不住,“噌”地从桌子后面快步走了出来,一边急急向仁青诺布走来,一边急急道:
“你这人真是无理,我给你算卦,你怎么连卦金都想蒙骗过去。不行,今天你要是不给钱,我就一直跟着你,反正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去哪儿都无所谓!”关键就是恶心死你!
之间转眼前还仙风道骨飘飘范的张半仙令人瞠目的变成了一个剥皮无赖的糟老头,用这等无赖方法向人要卦金,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公子,这是……”王大夫疑惑的问道。
几句争吵,旁边的路人纷纷侧目。
和算卦的吵起来,其实也不算是一件媳的事。
听见王大夫问起,仁青诺布扭头理直气壮的对他说道:“这位老先生会算卦,我请他给我算上一卦,就算我叫什么名字,可是他不知道!不仅如此,帕桌的名字他也是算不出来。既然算不出来,我还用给卦金吗?”
王大夫摇头:“自然不用。”只是还头一次听说算卦的算不出来卦的,连胡诌都不会?
有凑热闹围观的几个人听这话也是摇头。算卦算不出来还想要钱?真够不要脸的!
指责的目光看向张半仙。
旁边的张半仙一听这还来了个同伙,还要引起民愤?更是着急,连忙叫嚷说:“我后来不是给你算了一卦,还算出来好多事情,这你怎么不认账了呢?”
众人又看仁青诺布。
没想到仁青诺布闻言更怒:“我让你算,你算不出来,我没让你算,你倒是算出来一大堆?王大夫,若是别人硬要让我吃饭,这饭钱难不成还要我掏?”
王大夫自然摇头:“谁请谁掏。”
“是呀!”仁青诺布重重点头,“我敬重这位老先生通晓神灵,还请他给我从仙人那里请一瓶神药来,结果老先生从他的布兜子随便一抹便拿出来一瓶,摆明了是在糊弄我。我不予计较也就罢了,他竟然还要我要卦金?我还没有问真吃了这不知道是什么毒药的玩意儿一命呜呼了可怎么办呢,还要卦金?”
怒视张半仙。
张半仙在众人种种指责的目光下,可是要哭死!
这事情纵然他有些占便宜的心思,可也不至于步步都是错把?是,给这人算卦是他先提出来的,可是他怎么知道这人就是只想知道两个破名字。是,他是从布兜子里面随便摸出来了一瓶药,可这药还是他……他从一位炼丹师那里寻来的,价值千金他不能保证,但总是有价值的吧?就这儿,给点卦金都不行?!
张半仙算是认栽。
“一看就是个老骗子,看这位公子不懂还想狠宰一顿呢!”
“骗子,要不要脸,还敢给人药,药死了你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呸!”
差点就要有老大娘拿菜叶子扔张半仙了。
张半仙赶忙不敢再多做计较,退步道:“好好好,这事是老夫不对,那公子你把那药还给我就好!”就当浪费这半天功夫了。
张半仙自认这样做已经是退了一大步,仁至义尽,谁料,他却被上个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主儿!
仁青诺布蹙眉,一张俊脸尽是疑惑:“既然是老先生从神人那里给我求来的,还能给别人用?”
张半仙卡壳。这个年轻人,这么咄咄逼人是要作甚!
“那不是我从神人那里求来的,就是一瓶普通的丸药!”张半仙所幸不要脸面的吼道!
其实那瓶丸药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早年跟随师父学道时,师父还作为一名炼丹师给各个富贵人家炼丹。炼丹一技已经凋零,师父手中有一瓶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是师祖中一位原来给皇帝炼丹的大师留下来的。炼丹的原谅已经不明,只不过据说有无边的法力。
后来……后来张半仙不愿意再师父学了,而他又不是师父唯一的弟子,师父死后好东西也是轮不上他的,于是他就随便偷了点东西逃脱师门。
这瓶药就是张半仙所偷物件的其中之一。
这么多年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也不敢吃,生怕多年的丹药有毒性要了命,这才放到现在。没想到今天歪心思一动,刚想给卖个好价钱呢,这就被人讹上了!
讹?上?了!
一向都是张半仙讹别人,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讹呢。
张半仙坚决要把那瓶丹药拿回来,哪怕他的名声一扫而空,不能再在此地生存下去。
“普通的丸药?”仁青诺布不信,“你用普通的丸药糊弄人?信不信我这就把你抓官府坐牢去?”
张半仙刚要道“你就别说大话先把药还我”,就看见那个被称为“王大夫”的人手里那这块令牌伸到了他的面前。
定睛一看,宣慰司?
张半仙暴涨的其实立刻蔫了下来。还真能把他送到官府。可是这药……
盯着张半仙那舍不得的眼神,表面上被张半仙搞得烦躁愤怒不已的仁青诺布心下却十分清明。这瓶子里面装得应该不会是普通的东西,否则不会让张半仙这样不舍,听到坐牢都不退缩。
几根指头捏着药瓶,没想到随便转转还能搞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