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接过了那几页被撕得皱巴巴的纸,短暂的沉默后,洛伦佐有些好奇地问道。
“奥斯卡你究竟想要什么呢?这样大费周章地帮助我,我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原因有很多,奇怪的师生情?或者臭味相投?以及很欣赏你?谁知道呢?不过我确实有点私心在里面。”奥斯卡回答。
“因为维多利亚女王吗?”
洛伦佐回忆着当时在鸟笼里,亚瑟对自己低语的那些话。
“王咒……”
听到这个词汇,奥斯卡的眼神有些意外。
“王咒……你居然知道那些东西。”
“听起来是某种不妙的东西。”
“差不多。”
“所以这才是北德罗在英尔维格境内毫无影响力的原因吗?你们在警惕着维多利亚女王,而她也对于你们这些超出掌控的集团倍感恐惧。”
此刻洛伦佐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复杂性,赌桌上的玩家不止已知的这些人,而他们的阵营也并非洛伦佐所预想的那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如果你是维多利亚女王,你会放任这么一个不受你控制的庞然大物不断生长吗?可她也没办法,只要王咒还存在一天,维多利亚王室便只能被困在那精致的铂金宫中。
如果没有北德罗,由于王咒的原因,英尔维格的力量将难以扩散到领土之外,可现在有了我们……她们需要北德罗的力量,但又不肯让这力量脱离自己的掌控。”
奥斯卡微微笑,声音倒没有多少不屑感,只是深深的无奈。
“我这可算不上叛国,反正我也只会为我的理想国奉献,至于眼下的这些,只是和她的合作而已。”
“你需要维多利亚王室,却不希望她解除什么所谓的王咒,是吗?”洛伦佐问。
“差不多,我们北德罗只是希望保持现状而已,可那个女王不是这么想,她应该是想从你的身上找到摆脱王咒的办法。”
“所以你想让我逃离这里,这样就断绝了她的目的。”洛伦佐说。
这也是奥斯卡如此大手笔帮助洛伦佐的原因,比起他之前的那些屁话,这才是他真实的目的。
“可……有一天我转而协助维多利亚王室了呢?奥斯卡,我们会成为敌人吗?”洛伦佐问。
没有绝对团结的阵营,只有相互重叠在一起的利益,当利益出现分歧时,便是成为敌人的时刻。
“这我不太清楚,毕竟我们不是君主独裁,一个人说话可不算,但现在也没必要想这么远,洛伦佐,先把手头的事解决了吧。”
奥斯卡说着望向了窗外,天空卷积起恐怖的绝景,整个旧敦灵都因这恶劣的天气停摆了下来,从出发起,车厢内的颠簸便没有停过。
“乘着铁蛇前进的话,你可能会在路途上便会被拦截下来,那么你要怎么做呢?一路杀过去?”
“正合我意。”
对于这一点洛伦佐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拿起了霰弹枪与钉剑,此刻他全副武装。
重重的暴雨击打着车厢,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浸泡了起来,泰晤士河的河水已经漫过了岸边,街头的积水已经能漫过脚裸。
电闪雷鸣之中,有漆黑的身影撞破了狂风,嘈杂的大雨声与雷声完美地掩盖住了他们行动的声响,铁蛇轰鸣运行,他们轻轻地落在了车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
暴雨倾注之下,这座城市陷入了停滞之中,除了这辆疾行在铁轨之上的铁蛇,猎魔人们的兜帽之下眼眸紧盯着这被冲刷的钢铁。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启用秘血,而是等待给予车内之人致命一击的时刻,再将力量唤醒至极限。
奥斯卡已经预想到了这些,但谁都没想到猎魔人们来的这么快,快到还不等他们做出什么决定。
几个目光来回地对视了一下,做好了接下来的准备,一瞬间秘血骤升,伴随着升起的焰火,猎魔人毫不犹豫,锋利的钉剑直接贯穿了车顶,与此同时也有猎魔人从侧面进攻,一剑劈开了车厢。
这是一次奇袭,已经预料到但仍然难以避免的奇袭,整个车门直接被撕裂了开,猎魔人们握着钉剑将自己固定在车厢的边缘,正准备冲进车厢继续作战,可这时他们才发觉车厢内空无一人。
这列疾行的铁蛇是空的,可紧接着,因为钉剑切断了固定在车厢内的引线,机械被触动,还不等他们思索什么,整个铁蛇在瞬间爆炸。
这是洛伦佐精心为新教团准备的礼物,在这恶劣的天气下,汞蒸气会被吹散,毒素也会被迅速地洗刷掉,因此他干脆示意奥斯卡在其中加入烈性炸药,越多越好,再装载了金属的碎片,在爆炸的瞬间这便是一朵死亡的莲花。
燃烧的高温与冲击,加上携着冲击而至的铁片,距离较近的猎魔人直接遭受到了重创,有的秘血苏醒程度较低的猎魔人,则在这一击里直接被这剧烈的爆炸炸烂了身体。
鲜血与碎块被大雨冲去,仍在燃烧的铁蛇在还前进,看着车窗外那熊熊燃烧的大火,洛伦佐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他们还真的中计了。”奥斯卡也看向那大火,对此感到有些意外。
“这是自然,这种天气街头马车都会被吹翻,能快速行动的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