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了。”
伊芙说着扣动了扳机。
突然间另一只手抓住了伊芙的手指,让扣动扳机的手指未能按下,同时伊芙整个人被扑倒。
“你搞什么!红隼!”
伊芙怒骂道,但还未等她多做询问,红隼一把按住伊芙的嘴巴,借着暴虐的气流,带她翻滚到了环形阶梯之下。
这里也是同样的一片狼藉,许多乱七八糟的杂物被推动了过来,就像一个简略的掩体,能暂时挡住两人的身影。
“你在干嘛!”
伊芙快气炸了,只要她扣动扳机,她们这一组的行动便结束了。
“嘘……”
红隼无比严肃地看着她,紧接着他指向了信徒们。
伊芙不再发作,而是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
很多人都在冲击下翻倒,痛苦地呻吟着,但诡异的是还有很多信徒没有倒下,他们就像石柱一般,在冲击下坚立不倒,破损的教袍下显露出钢铁的光芒,在空中猎猎作响。
“仔细观察,伊芙,这是你的实习,也是一次生死的较量。”
红隼一改之前的神经病风犯,就像一名老兵一样为伊芙传授着经验。
伊芙听着他的话,随后眼瞳凝固了起来。
“说到底净除机关是在与妖魔作战,这东西本身就比较玄乎,所以有时候玄之又玄的直觉会救我们一命。仔细去感受,你觉得他们是什么?”
红隼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那些信徒与其他信徒不一样,他们就像哨兵一样观察着四周,有猩甜的血气在他们身上发散着。
他们缓慢地移动着,前进中能看到教袍下染血的剑刃,角落里还有正被处理的尸体。
这一群不该存在这里的家伙,他们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就像无情的野兽一般,爆炸的冲击对于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不,还是有影响的。
一个又一个的教徒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带着相同的冷漠,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家伙出现在伊芙的眼前。
“唱诗班……”
伊芙的声音都僵住了,这里不止聚集了一堆教徒,还有着一支被秘血加持的军队。
她有些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扣动扳机会发生什么了,恐怕她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便会被数不清的刀刃切割成一地的碎肉。
“放弃行动,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应对的了。”
红隼低声说道,他把伊芙的小提琴箱推了过来。
“不,我们或许还有机会,”伊芙否决了红隼的提议,拉紧了枪械,将它藏在自己的教袍下,“现在我们的伪装还没被识破,或许还有机会。”
“如果被识破了就死定了啊!”
红隼觉得这个女孩有些敬业的过头了……不对啊,你这个实习生这么敬业干什么啊!净除机关你家开的啊?这么卖命。
等等……从某种角度来讲好像还真是她家开的。
伊芙不清楚红隼这些有发散的神经,好不容易严肃了起来,他又把自己玩了进去。
“等洛伦佐,现在就看洛伦佐行动结束后,能不能顺道把教宗杀了,毕竟那个家伙强的离谱,这些唱诗班虽然人多,但还不是威胁。”
伊芙说着便要走出掩体。
“你干嘛?”
见伊芙这样,红隼一把拉住了她。
“还能干嘛,继续装作教徒啊。”
伊芙说着也抓住了红隼,把他从掩体后拖出来。
“现在场面一定很混乱,说不定我们还有刺杀教宗的机会。”
手臂处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随着伊芙轻微地甩手,一致柳叶刀滑落到手中。
自从黑山医院事件后,伊芙就有些爱上了这把武器,小巧精致,出其不意,非常适合用来刺杀。
“哇,你真的疯了。”
红隼有些不知道该敬佩伊芙,还是赞叹她的疯狂了。
两人努力地装作信徒的样子,缓缓地靠向高台崩塌的位置。
轰鸣的爆炸显然惊动了周围的所有人,叶加大剧院内的歌声终止,遥远的城区中响起接连不断的警哨声。
伦内特带着乐团走出了昏暗的叶加大剧院,由于燃气管道爆炸带来的余波,点灯人们没有继续点亮路灯,每个人都心怀着恐慌,无人照亮这黑暗的世界。
渐渐的,有光在剧院广场上升起,信徒们将蜡烛再次点燃,使其成为了唯一的光。
“啊……”
伦内特望着这片祥和的世界,信徒们搬运着杂物,照顾着伤员,低声祷告着。
一旁的团员看着自己的团长,自己期待依旧的演出居然就这么被打断了,他正想安慰,却听伦内特低声说道。
“天注定啊……”
他激动了起来。
“老天都想让我演出这伟大的一曲啊。”
“啊?”
团员有些搞不懂这个团长在想些什么鬼东西了。
只见他兴奋地大喊大叫着。
“来,让我们为这神圣的一幕谱曲!”
胡奥与丽雅救助着伤员,将大家搀扶起来,他们还搞不清楚爆炸是怎么回事,但能从街道的方向看到熊熊的火光。
“怎么回事?”
胡奥喃喃自语着,可随即有声音在一旁的残骸里响起。
“胡奥!”
丽雅喊道了胡奥的名字,她正站在残骸旁,挥着手叫胡奥来帮忙。
作为一名水手他还是很有力量的,因此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