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针对李延的杀招乃是前面佝偻汉子所点出的枪芒,身后那名黑衣人只是负责封死李延的后路而已,可没想到看似没有什么对敌经验的李延选择凭借身法险而又险的避开前面的凌厉攻击,转身就是一剑削在了他来不及收手的腕臂之上。
顿了两秒,这名黑衣男子才痛呼出声,腕上一条血线噗的一下冒了出来,鲜血pēn_shè的四处都是,握着的砍刀也当啷一下掉在了地上,李延得势不饶人,闪开前面所逼来的猛的上前一步,右手持剑就是一剑劈下。
大意之下接近被废掉了的黑衣人再不敢小觎对方,面对李延劈下来的一剑,猝然翻身,左手从怀间一掏,几星寒芒朝着李延射去,此时李延的注意力全在这名黑衣人受伤后的动作上,看到飞射而来的星芒,剑势一转,却是挡掉了这几道飞过来的暗器。
得了喘息之机的黑衣人不敢恋战,一个懒驴打滚跳出了三人的交战圈,往一旁的一块巨石处掠去。
一举偷袭成功的李延没有追去,而是站定身形,刚才他凭借身法急速挪转身形避开枪势,而后一剑精准的命中后面之人的腕部,这刀光火石见冒出的的爆发力,饶是他现如今的身体已然极为扎实,也觉得耗力不小。目光盯着那个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的佝偻汉子。
“好,好,好,既然你小子这么想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两人配合默契的一套连招被李延破开,还被趁机废掉了一人,没怎么将李延放在心上的佝偻汉子顿时大怒起来,体内的内气极速流转,转眼间一层具有压迫性的气势在他的周身缠绕,手里的长枪一抖,枪尖微点,抖出点点银光了,枪势就如暴风骤雨一般,让李延应接不暇,好似要将他整个人淹没在枪芒之中。
与此同时,身后再无威胁的李延也纵身而起,手中长剑迎向来势汹汹的枪芒,斜刺而下。
当当当当!
两人交手,剑枪相击,发出一阵阵脆响。
李延所使出的剑法是他家传的一门剑技,名曰“赤松剑法”,又被他融入了青阳内气的一丝微弱的阳刚之意,虽然神妙,但毕竟他的剑法磨炼的还不够熟稔,赤手空拳对上长枪又太过吃亏。而佝偻汉子所使的枪法武技,原本就是他所获得的一套秘传功法,也是赖以成名的一套武道功法,早已经熟悉无比。几个回合下来,李延的的剑势被枪芒压制的越来越难,身形也不断的被压制的向后退。
虽然李延的实力增长良多,单论内气与筋骨打熬比对方低不到哪儿去,但毕竟离下床走动只过了寥寥几天,对方的还是强压他一个小境界的。交手一段时候后李延手腕都有些酸麻,连剑都有些拿捏不住了。
“还是托大了啊!”李延心里苦笑,若是再给他一段时间去糅合先前对武技的感悟,今日里也不会被逼的如此狼狈。
枪芒势大力沉,每一击都让李延手掌发麻,疲于奔命,眨眼间便卷到了李延的面前,朝着他的脸上戳去,李延神色大变,被压制到极点的他堪堪能够提起长剑阻挡一下,但也只是饮鸩止渴罢了,因为这样一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躲的过下一枪的袭击,事实上,直到这份枪芒戳到他的面前,他方将长剑提起,这个时候,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
“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正一筹莫展之际,一道灵光乍然间在脑中闪过。
“剑势通明,重意不重力!”
在这一刻,李延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剑势重的是意!
他前世的时候也曾跟着武行师傅学过剑术,知道剑法重意不重形,招式是剑法的体现,但只观招式则落了下成。所谓虚实有无的协调,无招却有形,剑意生于式外,又蕴其中,正所谓草木皆剑,一切发乎本心,完全以气为主。
长剑再一次抵住了汹汹而来的枪尖,佝偻汉子不以为意,仍然顺着之前的压制力挥枪而出,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李延又是一剑将他的攻势抵住了。
这全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这汉子眼光十分毒辣,几招下去,便将李延的底细给摸清了,本来在计划内刚才的一招就是痛下杀手的机会,只是不知道怎的,看似油尽灯枯的李延仍然是抵住了自己的杀招。
两人的位置其实并不远,这一下杀招被化解掉的汉子顿时有些不好受,李延的步伐一欺而上,仅仅只是跨了两步,便切入到他面前,剑光一闪,便刺向了他的几处要害之上,这是所表现出来的变化让佝偻汉子心里一恼。
“该死,这人不是扮猪吃虎,就是临场有了突破,我怎忒的倒霉”
不过眼前的李延却明显得势不饶人,在不断的退后中,一柄长剑泛出的寒光逼得他是心惊胆战。而且越是交手下去,他骤然发现,李延的剑法更加纯熟了,似乎还蕴含了一丝剑意的味道。四面八方都是长剑的剑势,就连他想要后退的地方也已经有着那如同流水一般的剑势在等着了。
无论它向着哪个方向挥枪击去,所面对的都是一式泛着寒光的剑法,偶然那道寒光也会穿破它的枪围,直接削在了他身上。
即使他能够及时的挑开削在身上的剑势,但上面所蕴含着的一丝炙热之气,就不断地侵入他的体内,灼烧着他的经脉,使他痛苦不堪。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短短几瞬的工夫,两人的局势就急转开来,落入下风受到死亡威胁的就变成了佝偻汉子,李延越逼越紧的剑让其心中再也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