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各个部落向马邑集中的时候,华夏军的侦察兵们如影随形,密切跟随着各个部落行动,将胡人的动态很快送到了狼孟。
集结起来的人们已经忙碌起来,开赴狼孟的命令已经下达,几天后全部人马就要启程,妇人们开始制作着炒米、收拾着肉干,为即将开始的行程准备着口粮,男人们则收拾着马具兵器,准备迎接即将开始的战斗。
红彤彤的夕阳正在缓缓地落下山坡,营地中升起了数不清的烟柱,这是人们点起的篝火,篝火上的木架上,挂上了乘着水的各种陶器、铁锅,这是人们开始准备晚餐了。
在马邑西部十余里的山坡上,一群人手举望远镜望着马邑周围的黑压压的帐篷,而在他们背后的草地上,百余名护卫骑兵正坐在草地上歇息,领头人的那名骑兵少校,赫然是谢飞的警卫队长路招。
而手持望远镜正在观看的那些人,赫然是华夏军身在前线的所有高级将领。
“夫君真是胆子大,这要是被敌人发现我等,华夏军西方方面军司令部将被一网打尽!”小君主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这个位置不通过眼镜也能看到马邑周围黑压压的一片营地,营地中的篝火就像跳跃的火柴头一般忽隐忽现。
小郡主的话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曾经多次率领骑兵中队参加袭扰作战的太史慈随手指了指远处黑压压的营地:“请司令长官放心,这一带视野极佳,天气晴朗时我军在数十里之外,通过望远镜便可以清楚地看清敌军动向,而敌军则对我一无所知。我等现在所处之地颇为隐蔽,敌军很难看见我们,再说即使他看见了我等,不待敌军骑兵出营,我军便已经先行撤走了。”
“望远镜的确为我军带来了巨大的一边用望远镜观察着远方,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根据我的观察,在南胡所部与羌人所部的营地之间,有着约3里之地的间隔,看来这两部之间的矛盾,真是让我们有了利用的机会。我现在有一个新的计划,此战必会大败敌军。”
众人一听都看向了独孤雁,大家都知道独孤雁此人虽然平日里有些不尽人情,但是行军打仗却从来不含糊,可谓是凶猛无比足智多谋。她作为独孤部的首领,对胡人的作战特点异常清楚,她的办法想必值得一试。
“夫君你看,就在那两片营地的中间,有一片很大的空隙,我已经分辨出哪一边是南胡哪一边是羌胡。我骑兵第四军大部分人员来自独孤部,个个都精通胡语,今夜我便率领第四军从这缝隙间悄然而入,然后向着羌胡部落大举冲杀。羌胡人必定以为是受到南胡攻击。两方人马一定会大打出手,我军只需先行观战即可。如今各部的妇孺老幼及辎重部队全在这里,行动起来慢如蜗牛,必定为我军全部俘获。”
独孤雁的计策让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是暗暗佩服,要说这雁夫人的胆子之大,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但这个浑水摸鱼的主意,绝对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只是负责突击的第四军危险很大。
“可以!就依雁儿之计行事,其他部署不变!”谢飞对自己的骑兵极有信心,毫不犹豫地同意了独孤雁的计划。
“军团长一直都在寻求决战,只是苦于敌军无法集中,如今通过一系列袭扰作战,我军终于迫使敌军集结在了马邑,给了我军一个全歼敌军的绝佳机会!此战必能获胜,一雪马邑之耻,断不会再出一个马邑之谋!”张辽怒气冲冲地看着马邑方向,面目显得有些狰狞,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种滔天怒火。
“哈哈哈,”谢飞一看张辽那副赌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华夏军不是汉军,我谢飞也不是刘邦,他被匈奴人围在了马邑,而我却将胡人围在了马邑,想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断不会再有马邑之围!”
张辽听了之后面色有些尴尬,他想向谢飞解释些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我还以为夫君无所不知,原来也有夫君不知道的地方,张军长所说的乃是马邑之谋,而夫君所说的则是白登之围,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小郡主先嘲弄地看了看谢飞,又扭头一看张辽,“若是我所猜不错,张军长的祖上应该是姓聂吧?”
张辽看了一眼小郡主,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司令长官说的不错,我的祖上乃是聂壹。”
“聂壹?”
谢飞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疑惑地看了看小郡主,小郡主却指了指张辽:“此事乃张军长家事,还是由他给你说最好。”
听张辽说了之后谢飞才明白了原委,原来在武帝的时候,马邑有一个名叫聂壹的大商人,他给武帝出了一个全歼匈奴人的主意。将由他出面向匈奴人假装叛变,只说自己率人夺取了马邑,现在城中有着无数的钱财,准备以此将大单于军臣骗到马邑。汉军事先在马邑周围布下了30万伏兵,并从代郡出兵3万余人,准备从侧翼攻击匈奴人的辎重部队部队,试图一战全歼匈奴大军。
在得到了聂壹的消息之后,大单于军臣果然领兵10万向马邑进发,结果走到距离马邑还有百余里的地方时,军臣发现旷野之中虽然有大批的牛羊牲畜,然而却看不见放牧之人。
这情景让军臣心生疑虑,他当即停下了脚步,令人攻下了附近的一个边防据点,将驻守在这里的雁门尉史擒获,结果整个计划全部泄露,军臣单于撒腿就跑,等马邑的大军觉察到不妙主动出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