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杜斐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用力地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表情十分难看地盯着苏莉看。

苏莉这时候也觉得做得有点过分了,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你这种人活该没朋友,永远都孤零零的一个人。既然你瞧不上别人,别人也懒得搭理你,就比如我。哼!”

“你说谁没朋友?”杜斐的语气已经变得极差了。

闻尔这时候早就走到了杜斐的身旁,帮她拍了拍衣服、裤子上的灰尘,随后拉着她的袖子劝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少说两句。今天才刚刚见面,以后还要同寝室三年呢,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大家就不开心,好不好?”

“我说这也真是奇怪,怎么我刚才碰你一下就不得了,现在闻尔这样拉着你都没事。你不是洁癖吗?看来是装的吧!”苏莉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说出的话极为讽刺。

“苏莉,这你就误会了。杜斐确实有洁癖,但我跟她之前同寝室三年,关系又十分要好,所以在某些方面就习惯接触了,但这不代表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假的。当然,如果日后大家彼此认识,都很熟悉了,杜斐应该也会跟你们很亲近的。”

“切,谁稀罕跟她亲近~”苏莉不屑地说道。

闻尔说到现在,听见苏莉不止不休的话语,也有点生气起来,她向前一步,毫不退缩地大声说道:

“既然我们被分到同一寝室,就是缘分。如果现在就闹得很不开心,那倒没什么意思了,既然你不能跟我们好好相处,我可以向宿管阿姨提出换寝室,大家还是早点分开得好,免得以后在班里也不好相见。”

说完,就拉着杜斐要去拿行李箱整东西。

这时,乔楠南刚好从浴室换好军训服出来,马上就感受到寝室的温度已经降到零度以下了,她怯怯地问: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楠南,我跟杜斐大概不能和你做室友了。”不知怎的,闻尔鼻头一酸,内心忽然觉得委屈极了,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哎,尔尔,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嘛?”乔楠南是个心软的姑娘,最见不得别人流泪了,她手忙脚乱地从自己位子上抽来几张纸巾,主动上前给闻尔擦眼泪。

“谢谢。”闻尔接过纸巾,捏在手里,抬眼看了看前面的苏莉。

“莉莉,你跟尔尔闹不愉快了吗?”

“现在什么事情都怪到我头上了是吗?”苏莉再霸道强硬,说白了也是一十六七岁涉世未深的少女,此刻看到对面女孩的眼泪花,自己也忍不住挤出了几滴泪来。

“不是,不是,我就是觉得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同学,现在我们又是室友,任何事情都好商量,大家都不用太较真。”乔楠南连声解释道。说完,她又去拉苏莉,把她安置在凳子上。

“虽然我不知道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应该就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对不对?”乔楠南这时候还夸张地用手指比划着。

“三位大美女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了好不好?不然,我这个可怜的小丫鬟夹在中间,多难受啊!”

看着乔楠南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倒像是她被欺负得狠了。闻尔觉得再僵持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她率先破涕为笑出来。

“噗~”苏莉也不是完全得理不饶人,看到闻尔表态给了个台阶,就顺道而下了。

“你们看,这不是都笑了嘛!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我看啊,是笑一笑,十年美,而且是越来越美!哈哈~”乔楠南对自己的劝架能力颇为满意。

“还有哦,酷酷的杜斐姑娘,你也不要板着个脸了,笑一个嘛?”

杜斐倒是不吃乔楠南这一套,只给了她一个凉凉的眼神,但也没有再生气,自顾自地坐下来看书了。

“哎呀,你这样,我倒要伤心了。”

闻尔笑着摇了摇乔楠南的手臂,说道:“你们以后不用太在意斐斐的表情,她虽然常常没什么反应,其实很少生气的。所以希望不要轻易就说她怎么怎么样,不然就冤枉死她了。”自从初中毕业到现在开学,闻尔在暑假期间也没有见过杜斐,听说那段时间她跟妈妈回老家去了。有时候,连闻尔都觉得杜斐变了,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之前还会听到有趣的事跟着一起“插科打诨”几句,现在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了。

闻尔这句话也是对苏莉说的,所以这姑娘也回应道: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以后不跟她计较就是了。不过,就她这臭脾气,谁受得了。哎,碰到一尊大佛,我以后绕道走就是了。”

“那倒没有这么严重,苏莉,我们以后都好好相处吧!如果有矛盾的地方,说开了就好,你说是不是?”

苏莉听了闻尔的话,也觉得为了刚才那点事确实没有必要把同学关系弄得这么僵,就点头表示同意。

“那行,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们谁都不要再放在心上了。斐斐,你快去换衣服吧。”

“我不去了,反正合不合适明天穿上就知道了。”

闻尔在有些事情上拿杜斐也没有办法,听她这样说,应该就是懒得去试了,于是自己抱着衣服就进了浴室。

快到傍晚的时候,四个人同时从寝室出发,向食堂走去。杜斐受不了这么多人慢悠悠的走路节奏,跟闻尔打了声招呼,就先行跑去吃饭了。苏莉在半道上遇到了曾经的初中好友,也分散离开了。最后,只剩下闻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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