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加斯不过历史里的一个尘埃。
不管他是不是那个卡加斯。
托纳提乌认为，大部分游戏里的所谓英雄或者反派，都是历史里的尘埃。
有人会说如果没有玛法里奥，萨格拉斯早已经跨越无数宇宙前来。
有人说如果没有洛萨，兽人将会横扫东部王国，毁灭人类文明。
又有人说如果没有伊利丹，军团将会彻底毁灭艾泽拉斯。
托纳提乌不这么认为。
就算真的没有玛法里奥，也许会有个伊法里奥，代替他做他所做的一切呢。
就算真的没有洛萨，人族内部就一定不会出现一个罗萨，代替洛萨完成他做的一切呢？
如果伊利丹早早死去，难道就不能再出现一个光暗之子，去当萨格拉斯的狱卒嘛？
世界终究会毁灭，只是毁灭的时间或早或晚。
珍惜现在，是托纳提乌的信条。他才不会因为历史，或者游戏剧情里的记忆，导致现在做事畏手畏脚。
要是洛萨或者萨尔什么的现在挡在他面前，阻止他完成他的目标，他也会痛快的手起刀落。
历史，是由现在的人编写的。未来，一直都能够改变。
青铜龙监视的无数时间线里，有阿尔萨斯和吉安娜成功喜结连理，逃到暴风城当落难王室的线路。
也有吉安娜喜气洋洋当巫妖王，阿尔萨斯早夭的时间线。
这些都意味着，历史可以是变动的，未来是不固定的。
卡加斯既死，这批兽血联军的溃败是必然的。
他们没等来他们的援军，那头强大一些的邪血戈隆就已经被灭尽龙杀死。
随后击碎者金罗克，也拼着命把他那头邪血戈隆按死，虽然他自己也深受重伤，躺在地上不能动。
不过现在的金罗克，已经是超凡生物，拥有了一些神性生物的特性。
让他在那里躺一会儿，等一下就能自己起来活动。如果有太阳或者月亮，晒一晒会好得更快。
就算这些都没有，给他充足的食物，适当的恢复时间。
他也能很快好起来。
灭尽龙加入战斗，托纳提乌这个能轻易杀死卡加斯这个有名角斗士的巨魔在旁边虎视眈眈。
剩下的赞达拉巨魔们一波冲锋，这支兽血联军马上溃败撤退，留下六七百具尸体，逃入森林中。
随着夜幕降临。
托纳提乌阻止这些赞达拉军队继续追杀，而是让他们中的领头者，收拢队伍后撤。
兽人前锋大军已经深入此处，这样的一只孤军在这里已经守不住了。
没必要在这里白白牺牲，必要的战略撤退，才能够更多的保全实力。
托纳提乌的身份和他的实力，让这些赞达拉军队无比顺从。
拉斯塔利执行者的队长，达克丁很好的执行了托纳提乌撤退命令的要求。
附近直面兽人东路大军的这部分赞达拉巨魔们，也在托纳提乌一路收拢下，往塔尔格拉布后方撤退、聚集。
……
……
“卡加斯死了？”
“还死了两头邪血戈隆。”
“这些蓝皮怪，倒不是一无是处……”
达萨罗顶端。
兽人大军中央帐篷。
耐奥祖坐在王座上，摸着光滑的下巴，望着下方汇报的……魅魔。
魅魔安娜萨，是耐奥祖的秘书。其他兽人酋长和领袖不在时，由她负责向耐奥祖汇报兽人大军各方面的状态。
耐奥祖并没有当大酋长，眼前这些兽人大军也没有自称部落。
在某位无上存在的帮助下，耐奥祖获得了他远比游戏剧情里这个时期更强大的力量。
和原来中年丧妻以后再遇到基尔加丹不同，年轻并且野心勃勃的耐奥祖。
在他渴望一展雄心时，被一个神秘的声音呼唤到了纳格兰的元素王座。
影月氏族的萨满天才，在整个兽人里都已经有了一定名声的他，认为那是元素之怒们的呼唤。
年轻的耐奥祖欣然前往。
没想到等他到达元素王座时，等着他的不是四位元素之怒——其实祂们也在，不过祂们在旁边瑟瑟发抖。
基尔加丹，燃烧军团的总司令，堕落黑暗泰坦的左臂右膀。
祂坐在德拉诺四位元素领主的王座上，给同样瑟瑟发抖的耐奥祖，看了一些燃烧军团征服无垠黑暗止境的画面。
无数世界被燃烧军团毁灭的画面，无数远比兽人更强大的种族，在燃烧军团铁蹄下哀嚎的画面。
曾经文明辉煌碾压兽人不知道多少倍的艾瑞达，又是如何在黑暗泰坦的召唤下，成为祂的眷族，加入燃烧军团的画面。
以及一部分不肯投向萨格拉斯，偷偷逃难的艾瑞达——也就是后来的德莱尼，以及他们的凄惨下场。
选择摆在了耐奥祖面前。
生存或者毁灭。
是像那无数被毁灭的世界和种族一样，在无垠黑暗止境里化为灰灰。
还是像艾瑞达一样，接受军团的“恩赐”，成为军团的一员。
又或者到处逃难，像老鼠一样躲来躲去，最终却避不开命运的德莱尼。
这个选择对胸有抱负，年轻并且野心勃勃，也曾经幻想着统一整个兽人的耐奥祖来说，不是什么艰难选择。
看着四位自己过去无限尊敬，现在只知道瑟瑟发抖的元素之怒，耐奥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应该选哪个呢？
他倒向了基尔加丹。
他抛弃了元素和万灵。
拥抱了混乱却强大的邪能。
一切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