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宁出事了?他怎么会出事?
代璇先是一愣,接着便看到木槿发白的脸色,心里也是一慌。
自从她认识赵长宁以来,这个人都是以一种强大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好像是永远都自信满满一般,时间久了,甚至连代璇也会不自觉的对他充满信心,而从来没有想过眼下这一幕发生的可能。
他可是皇子啊,又是一军主帅,肯定保护严密的,怎么会轻易的出事?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看木槿的模样,这事情恐怕还不会小,不然素来面瘫的木槿也不会如此气急败坏了。
顾不上询问具体情况,代璇只一点头便吩咐紫苏紫萍去收拾东西,自己则拉着陆安馨对木槿道:“其他人可以慢慢走,我们先启程!”
木槿一收到消息就已经派人准备好了马车,这会儿见代璇果断坚决,并不拖泥带水,当下便点了头道:“如此,请两位姑娘跟我来。”
这会儿紫园里也是一片肃穆,下人忙忙碌碌不停,却是忙中有序,代璇提着裙子一溜小跑来到二门外,就见到了准备好的马车。
“还坐什么马车?骑马就是。”代璇直接抢了护卫的马匹,利落的翻身上马,回头就看见陆安馨和木槿愣住的样子,便一歪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
木槿和陆安馨都是会骑马的,甚至骑术比代璇要好的多,见两人没有异议,代璇却是马鞭一甩,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一行十几骑直奔京城,只扬起一地黄沙。
只是代璇虽然急急忙忙的回来了,却是直到进了英王府的门才知道,赵长宁并非身受重伤的回到了京城。将众人惊吓至面色大变的,只不过是一个消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代璇眉头一皱,当即就拦住了木槿道:“左右你也做不了什么,不妨将前因后果跟我说清楚吧。”
木槿一想果然是如此,赵长宁远在北地,她在京城也使不上力气,若然有什么,等她这边反应过来,黄花菜都凉了,赵长宁又不是脑子有包。肯定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四姑娘见谅,是奴婢一时慌乱了。”木槿给代璇道了歉,却是仍旧皱着眉头道:“是奴婢新收到的消息。殿下三天前也失踪了!”
代璇顿时只觉得有一股气直冲脑门,当即一阵晕眩,便连忙扶住了身侧的门框,才惊疑道:“英王失踪了?”
“是。”木槿深呼吸一口气,随后便对着代璇拜了下去道:“四姑娘还请恕罪。奴婢现下要入宫去见贵妃娘娘了。”
“等等!”代璇展臂拦住了木槿道:“你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娘娘?这怎么行!万一娘娘焦虑之下出点什么事情你担待的起吗?”
“四姑娘,这种事不能瞒着!”木槿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然后又转头瞪了一眼四周偷偷探看的侍女们,厉声道:“都该干嘛干嘛去,谁敢多嘴多舌的一律乱棍打死!”
说完才回头看向代璇道:“四姑娘,您还并非是英王妃。现下王府的事情还是由我决定。请让开吧,娘娘有权利知道殿下的事情,而且这消息如何处理。还要皇上作出决定。”
代璇眉毛跳了跳,然而木槿说的又不错,这事情确实需要皇帝做主,毕竟赵长宁是皇子,还是皇帝较为看好的皇子。谁敢擅自做决定?
“可是这事一定要经过贵妃娘娘?”代璇强自镇定下来,又想到在离开庄子时徐延彻的不对劲。顿时便了然:“这事你不要去说了,我想飞鹰卫那边已经收到了消息。事关重大,徐世子肯定不会知而不报的。”
而木槿手中的消息网若是比朝廷养着的飞鹰卫还要快,皇帝就算疼爱赵长宁,又难道不会有别的想法?
不过是前后脚的功夫,而木槿收到消息后还耽误了一会儿,说不定此时徐延彻都已经入宫见皇帝去了!
木槿有些不能置信的看着代璇,半晌才道:“原来四姑娘去见的果然是徐世子。只是您信得过徐世子,奴婢却不能。”说完便躬身一礼,绕过了代璇快步走了出去。
只是还未迈出大门口,就见远处有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边跑还边喊道:“木槿姐姐,宫里来人了!”
木槿听闻,当即就提着裙子往外跑了出去。
御书房中,已经年迈的皇帝站在书桌前,一张脸就好似将要来临的暴风雨一般,阴沉的吓人。
“你说长宁失踪了?他是一军主帅,怎会无缘无故的失踪?”皇帝随手拾起了御案上的镇纸砸了出去,发出哐啷一声,“飞鹰卫是干什么吃的,嗯?!”
赵长宁是他疼爱的儿子,亦是他看好的继承人,然而长于安乐的皇子恐怕难以挑起这副重担,是以他也不得不放手让儿子去接受磨砺,但却不包括让他生死难料!
徐延彻硬生生的被镇纸在头上砸出了一个血包,鲜血顺着脸颊淌下来,愈发显出那张俊美容颜下的妖异阴柔。
飞鹰卫是黑暗里的爪牙,但却不是皇子的护卫,纵然双方合作过,可并不代表他们就得为赵长宁的安全负责了|何况,赵长宁是自己出的大营,而且还刻意隐藏了行迹!
若非飞鹰卫的探子专业水平过硬,根本就找不到赵长宁的踪迹,更不要说找到他的藏身之处,抑或是推测出他的意图了!
所以说皇帝这分明就是没有道理的迁怒。
徐延彻没有分辨,皇帝这些年乾纲独断惯了,盛怒中的皇帝是不会同臣子讲道理的,更不要说徐延彻并非什么德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