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当天就离开了景山,赵长宁处理完正事,倒是真的陪着两个女孩儿玩了好几天。
不光是将夏宫逛了个遍,还抽了空子往外头跑了好几趟,玩的还算尽兴。
大约是没有长辈看着的缘故,代璇自穿越过来,还是头一回这般恣意,仿佛是要一次玩的够本似的。
不过说起来也差不多了,此次从景山回了京城,她大概就要开始准备及笄礼,能出来玩的机会不多了。
再有,到八月份上她就除服了,等过了及笄礼,恐怕婚事上也要准备起来。
虽然她还是觉得这个年纪嫁人有点早,不过谁叫她未来老公年纪大了呢。
因着时间越来越热,到虽然今年情况特殊些,也还是有人家到景山来避暑——都是下人留守的时候倒是无所谓,可如今代璇他们就不好再疯,省的被人说闲话。
代璇要嫁人,英王要夺嫡,崇安是公主——本朝公主也有很牛掰的,可就是太牛掰了才导致皇帝女儿也愁嫁,崇安还没定人家,都是不能不在意风评的时候,全都要低调些。
是以到了月末,崇安就先待不住了,虽然景山这边凉快又有好景可赏,可看惯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今年圣驾没有出京,自然也没有多少人家到景山来避暑,唯一一个邀请来作伴的人还被哥哥霸占了去,她寂寞了。
正好于此同时,赵长宁也收到了皇帝的口谕:若是歇够了,就赶紧的回来,朕还有很多事物等着你来处理!
好嘛,一共来的三个人,有两个要回去,代璇还能自己留下不成?她也想念云氏和全哥儿了。还有并不常滓里的瑜哥儿。
所以三人都打包了侍女嬷嬷并一堆护卫悠悠然的回了京城,却不料在城门口就碰上了一场热闹。
因着路都被堵住了,前头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赵长宁也不能耍王爷的威风叫大家让道——民风彪悍的坏处就是。都不好得罪啊。
彼时崇安坐着公主车驾在前头,代璇因着赶路困顿了,便回了自家马车里睡觉,然后就被吵醒了。
“紫萍啊。外头是怎么回事儿?”想想也快到家了,代璇也不再睡,便梳洗了一下,又换了身衣服。才打发紫萍出去看情况。
不过一会儿功夫,紫萍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年轻护卫。说是赵长宁叫过来解释的。
原是今天一大早。定安伯家的大少奶奶就气势汹汹的上了章台街——她相公夜不归宿,这大少奶奶捉奸来了。然后就在某个红姑娘的床上发现了光着膀子的相公,然后当下气急,竟是抡起鞭子就打。
定安伯家虽然爵位不怎么拔尖,但子弟皆有出仕,且还颇有几个能看的,娶的媳妇也是门当户对的出身。背景相当不错。
然后大家就看见大清早的,一个青年衣衫不整的在前面跑,一年轻妇人执着鞭子在后头追。若是他们跑步也就罢了,撞了人也就不会是多大事故,偏偏这俩货还骑马,这不是一个不小心,就把人家姑娘的马车给撞了。
后果就是,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从马车里滚了出来,然后和摔下马来的定安伯世子撞了个满怀。
所有人都傻眼儿了,姑娘名节要紧,这可怎么办?何况这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说没这事儿吧?毕竟都知道那男方是定安伯家的世子呢。
大少奶奶当然是不肯了,她虽然脾气火爆了些,可不是个傻子,一看那姑娘那弱柳扶风的娇柔模样,可不正是自家相公的菜?要是进了门可没她的好!
但是那姑娘看起来是娇柔,可她带着的人真不是善茬,哪里肯吃下这亏?自然是不肯让大少奶奶如意的,两下便僵持起来。
代璇听着简直是目瞪口呆,虽然这种事情曾经在史书上见过,但她一直认为是信率事件,毕竟如今不是汉唐时期,对女子的束缚又更重了些——比如像是卫国公夫人那样彪悍的,在以前就是常态,但是现在可没有人会说她做得对,只不过碍着面子,大家只在背后嘀咕两句而已。
“这可真是热闹了。”代璇忍不住咋舌,却是起了好奇之心,叫紫苏取了帷帽戴上,便径自下了车。
崇安正挑着帘子看热闹呢,忽然就见一旁的赵长宁眉毛一挑,顺着视线一瞧,才知道是代璇过来了,便抬手打招呼。
却不料被赵长宁截了胡,此君当然是不坐马车的,他骑马,现在正站在外头看热闹听八卦呢,看见代璇就知道她必是觉得好玩,过来凑热闹来了,好在这姑娘也不似当初那样胡闹,还知道戴上帷帽。
“不过是些风花雪月的事儿,你还媳呢?”等代璇跟崇安打了招呼便开口道。
代璇就笑:“不过是觉得有趣儿,才想过来瞧瞧,”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听着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话,有起哄的又劝诫的,倒是热闹的很:“你看会是个什么结果?”
这会子他们也都知道马车上摔出来的那姑娘身份了,看着像是个大家闺秀,实则也是个大家闺秀,是祁世侯家的姑娘。
“祁世侯家的姑娘?”这下子不光是代璇,就连赵长宁都愣了愣。哎,这祁世侯家的姑娘给定安伯世子做正妻都是下嫁了,哪里还能做妾?这年头可是没有平妻这回事的。
接着马车里的崇安就拍桌子了:“简直是胡说八道,祁世侯府上何时多了这样一位姑娘,本宫怎么不晓得!?”接着就掀了帘子下了马车,招呼人道:“去给本宫把那个敢自称是祁世侯千金的冒牌货给拘了,看祁世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