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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女子手一顿,声音中带着一丝令人不易觉察的颤抖。
被她抱在怀里的男孩略有所觉的抬头看了看自己母亲,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王妃,您终于盼来这一天了,六皇子肯定还对您——”
作为方文嫣身边的大丫鬟,当年的事情她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显然有些兴奋过头,开始口无遮拦了。
“浑说什么!”方文嫣连忙喝止,脸色变得深沉起来,这是她的寝宫没错,可身边还有三个孩子!
就算她已经想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想的要疯了,可是她却不能让她的孩子知道。
陈承嗣已经六岁了,对于一个四五岁就开始读书的孩子来说,他已经有了初步的是非观。
而她的某些心思,却是不可告人的,谁也不知道一旦儿子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是以当方文嫣小心翼翼的低下头看向自己儿子时,发现他只是有些迷茫的看着她,才悄悄松了口气。
待温言软语哄着三个孩子吃过饭,送了大儿子去念书,小儿子和女儿去睡觉,方文嫣才面色一沉,看向心腹侍女。
“是奴婢的错,请王妃责罚!”侍女立即跪了下去。
“你明白便好。”过了一会儿,头顶才传来方文嫣的声音,“承嗣他们还小,有些事情不能让他们知道。”
方文嫣说着,却是不由得攥紧了手掌。她在这个鬼地方待了这许多年,已经快要疯了。今次终于叫她看见了可以离开的机会!
“可是王妃,小殿下毕竟是陈氏的血脉,万一南越亡国……”
“那又如何?”方文嫣面无表情,仿佛南越根本入不得她的眼,“南越亡国,我的儿子依旧可安享荣华富贵。”说完,却是忽然诡异一笑,“许还能让他有开疆扩土之功,正好叫他欠我一个人情。”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鼓动王爷出兵?我本想着。靖南军腐朽,必然抵挡不得南越的精锐,正好用此来同朝廷谈判。也好让王爷更倚重我一些,不过既然他来了,那计划也该变一变。”
从小到大,谁不说方家大姑娘聪慧过人?若是她不得不留在南越,自然要拼命讨好南越王。可若是同回京相比,她当然要选择后者。
更何况,这些年她也断断续续听到六皇子的消息,同赵长宁相比,南越王就是个渣,叫她如何甘心守在这一隅。看着别的女人享受本应该是属于她的荣耀?
只是若她回了京城,这几个孩子……方文嫣不由得皱了皱眉,罢了。到时候再说。
靖南军*有五个总兵,分领前后左右中五部,而上又有一都统,实际来说,都统才是靖南军的最高长官。但因朝廷素来派遣监察官,是以都统上面还有一座山。
南王还在时。他便是以监察的名义总领靖南军,作为靖南军实际上的统领,五个总兵有三个都是他心腹,当然,在南王被圈后,三个总兵都被叉掉,各自换了人上台。
但问题是,这新换上的人也不是一个派系,再有仅存的另外俩总兵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这新都统就压不住了。
上阵打仗,不能令行禁止,而是各自为战,甚至还要互相扯后腿,二十万大军被打的满头包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
赵长宁新来,便是先去见了那位新都统。此人姓马,身上有个伯爵爵位,也是军中打滚长大的人物,仗打过不少,不然也不会被皇帝派过来。但现在问题是,他不买赵长宁的账。
自先头碰了个钉子之后,赵长宁倒没有多生气,毕竟他确实是资历浅么,满打满算从军也才七年,而且近两年也不是一直在军中了,但萧秋雨很生气。
这一位是什么人物,不是说他比王爷皇子更大牌,当然实际上按照真实身份来说他身为兄长——即使是只大几分钟,比赵长宁大牌也没什么,主要是这人生存的环境不一样,脾气也不一样。
别看赵长宁前十八年被宠着,后八年虽然吃了苦头,也算是历练出来了,但总的来说,脾气还算好,实际上,你便是触了他的霉头,只要你够理直气壮,他就能宽容。
但萧秋雨不同,看看他是被谁养大的?从小就耳濡目染的,再加上他的工作对象又是用不着仁慈的,时间一长,这身上就带着些戾气,颇有一种那种看你顺眼便纵着你,看你不顺眼就灭了你的意思,当然,这是在有人惹到他的情况下。
好在这人还是有些几分职业道德,干一行爱一行,并没有打算逆天而行,若不是真惹着他,他不会搭理你的。
但很明显,那位自视甚高不把赵长宁放在眼里的马都统,便惹着萧秋雨了。
觉得赵长宁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也就算了,但你好歹面上恭敬一点儿,堂堂王爷也不是没有那个度量,你心里嘀咕贵嘀咕,好好办事他也不会把你怎么着,但你脸上这么明显,不是明摆着得罪人吗。
萧大人横行西北这些年,除了刚出道那会儿被人小瞧过,这些年哪里还碰到过这种不长眼的人物。
所以萧秋雨的提议说白了,就是叫赵长宁下辣手,快刀斩乱麻的把不听话的人都给办了,剩下听话的人干事不就行了吗,反正南越也不过五六万人,靖南军二十万,就算是打个对折还比南越人多呢,只要领头的不犯浑,还能干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