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正此时,一个少女从人群中挤出来,扑到倒地的女子跟前,听见赵允临说话,便猛地站起来道:“你不要胡说!我们姑娘好端端的走着,要不是你欲行不轨,怎么会——”
说着说着,便是一抹脸儿,这泪珠儿就下来了。那倒地的女子被她扶起来,往这边瞥了一眼后,却是低声道:“你别说了!”
“姑娘!”那少女不乐意的撅起嘴巴:“就算他们人多势众,咱们也是勋贵之家出来的啊,没必要怕了他们!”
赵允临就是一声嗤笑,正待开口讽刺,却被赵长宁拉住了胳膊,撇头一看,皇帝开了口,“这位忻娘,你可有伤着?”
“小女子无事,劳您过问,不过是误会罢了,还请您原谅元儿心直口快。”那女子福了福身道。
赵长宁盯着她瞧了半晌。这女子声音柔美恬静,那双柳叶眉微微蹙起,纵然看不见容貌,但只一双眼睛,却已经能叫人窥见她不俗的容色。
皇帝嗯了一声,他久居上位,自然威仪甚重,心胸也够宽广,哪里会跟一个忻娘计较,便笑道:“无事老夫就放心了,忻娘请自便罢。”
虽然他也能看出来这女子的容色不俗,但如今已经六十多的皇帝显然并没有在搞艳遇的兴致,对一个能做他孙女的忻娘起心思,如此息事宁人便罢了。
却不料那姑娘才走了一步,便脚下一软歪倒在了地上。
当即就有人吆喝道:“人家娇滴滴的秀被踢了一脚,你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好歹把人送回家啊。”
皇帝神闪了闪,脚下却没动,自有他身后的虎贲卫上前料理。
而赵允临则是不屑道:“不过摔了一下就这样,也太娇气了。”
“你当人人都跟你似的皮实?”赵长宁打趣着,却是又忍不住瞧了一眼那远去的主仆俩。
赵允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我是男子当然不好比,但也用不着比,只说卫国公家的那位姑娘,就比她好了,摔个四脚朝天都不带皱鼻子的。”
赵长宁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看着洋洋得意的弟弟,忍不住扶额叹了一声。
我的亲弟啊,你这声音有点大啊,你忘了这后头还有一个卫国公家的大公子在吗?就这样埋汰人家的妹子!
卫国公没有妾侍,就一个女儿自然是张夫人所出,那就是徐延彻同父同母的亲妹子啊。
回头一瞧,徐延彻的脸果然跟锅底有一拼了。赵长宁不由得为弟弟点了根蜡烛。
碍着赵允临的皇子身份,徐延彻当然也不能把他狠整,但这老小子心里阴暗着呢,少不了得憋着坏水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跟赵允临找麻烦了,明着不行来阴的,你也抓不着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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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佳节,皇帝下了旨要与民同乐,连宵禁都取消了。
可惜代璇正在坐月子,出不得门,便给丫头们放了假,叫她们轮流出去玩儿。
“大家都说太子妃不但放赏钱还给假,是个会体恤人的呢。”蓝蝶嘻嘻笑道。
代璇抿唇而笑,什么体恤人心?这不过是寻常的收买人心的手段而已。
再者,最近终于彻底解决了一大心事,她心情好的很,自然也乐意大方一回。
然后又传到了赵长宁耳朵里,听着木槿说家里的种种安排,赵长宁不由得点点头。
娶个老婆回来管事就是不一样,就算她还在坐月子,家里也是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