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我在两年前的亲身经历,当时天很黑……”
蜡烛灭了一支。
“2020年初,家住北海道的源子半夜听到响声,她想打开床头的灯,但原本放灯的地方,摆了一个洋娃娃……”
蜡烛又灭了一支。
所谓“百鬼灯”,即为几个人轮流讲怪故事,每讲完一个故事,吹灭一盏蜡烛。
当所有的蜡烛都熄灭时,周围将陷入完全的黑暗,同时,诡异的气氛在一个个故事中将被推进到**。
(碍于天道法则的存在,故事不会详细描述,否则会被镇压)
轮到红衣裳的天海叶了。
她指着试验台上落满灰尘的培养箱,缓缓开口:“其实,我的两条腿在那里。”
女高中生清水佑子:“这个故事听上去好假……”
冒牌阴阳师:“叶,你真有趣。”
天海叶咧开嘴,呵呵呵地笑起来,然后吹灭一支蜡烛,又对许诚说:“川君,该你了。”
许诚推了推眼镜,视线不自觉地看着那培养箱。
【一台封闭的培养箱】
【备注: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许诚知道许多怪故事,斟酌之后,他选择了一个较为短小的故事。
“从前,有一根胡萝卜,它走在太阳底下,走着走着,就变成了胡萝卜干。”
“……”
“……”
天海叶:“川君,你把络新妇都逗乐了。”
“不恐怖吗?”许诚眯着眼,“你想想一根胡萝卜,被活生生地晒成了干,这不恐怖吗?”
说完后,他用手指捻灭手边的一根蜡烛。
时光悄悄流逝。
无名男子:“很久很久以前……”
佑子:“我有一个妹里总是很沉,于是我偷偷打开……”
天海叶:“亮着的蜡烛,越来越少了。”
许诚脊骨一凉。
这是他今晚听到最恐怖的一句话。
又轮到他了,于是开口:“从前有只吸血鬼,她叫索菲,有一天索菲饿了,然后她就网购了一瓶血液。”
……
……
最后一只蜡烛。
整个房间已经陷入了黑暗,那一抹微弱的光芒已经不足以带给众人勇气。
“sisisisisi----”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看不见的地方爬出,开始蚕食余下不多的信心。
不是一只,是很多只。
是错觉吗?
冒牌阴阳师穿着宽松的术袍,浑身冒着冷汗,喉结不停地咕噜咕噜。
“我……我不玩了……”
“不可以哦。”天海叶眨眨眼,语气竟有些轻快。
佑子惊慌地看着最后的蜡烛:“你……你不是阴阳师吗?你为什么好像也有点害怕?”
“对,我是阴阳师,我是很厉害的阴阳师。”
男子结结巴巴地讲完了最后一个故事。
最后的蜡烛在最远的角落。
“扑--”一声,灭了。
没有人过去吹。
不大的空间,被黑暗所笼罩。
沉默大约持续了几分钟。
那男子忽然站起身,爆喝一声:“有……有没有妖怪?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家了……”
没有任何的回应。
男子站了几秒,额头冷汗不断。
他重新坐下去,紧绷的神经稍微好受了一些,然后对身旁的佑子说:“别怕,我是顶级阴阳师,就算有妖怪,我也要让他乖乖成为我的式神……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将头靠在我怀里……”
然而,佑子没有回答他。
他觉得这是默认,然后挪到佑子身边,用手臂搭上她的肩膀,将她的头往自己怀中揽。
啊,憧憬的女神,今天终于要将头靠在我的怀里了吗?在这种氛围之下,他竟还能生出一丝窃喜。
男子成功了,佑子的确将脑袋倚在了他的怀里。
但只是脑袋。
清水佑子的身子坐的笔直。
“啊-------”
一声撕心裂肺地尖将气氛推到顶点。
男子迅速将手中的头颅抛出去,正好抛到了许诚的怀里。
许诚:“……”
清水佑子在他怀中,呆呆地望着他,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然,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青行灯,是青行灯!出来!你出来啊!”
冒牌阴阳师从腰间取出他的蓝符,胡乱挥舞着,声音也戴上了哭腔。
天海叶好奇地问:“川君,你不害怕吗?”
许诚当然有些害怕,但这种害怕只是情绪上的,勉强可以控制。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甚至退出游戏后,手上皮都不会擦破一丁点儿。
现在的关键是,许诚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召唤出青行灯。
如果青行灯出来了,她在哪个方位?她到底是怎么解决清水佑子的?
暗中的敌人最可怕。
要不要先解决络新妇?但他一动手,可能就凉了。那再等一等?
忽然。
“咕噜--”
许诚的头颅掉到了地上。
这种感觉,难以言说,他只感觉到一把锋利的刀滑过脖子,紧接着天旋地转。
青行灯……这么厉害的吗?
系统:
【勾玉为您抵挡一次死亡,现已破碎,无法修复】
【您可以在十分内选择复活,超时判定失败】
紧接着一个倒计时跳出来。
许诚可以在这10分钟内任意选择复活时间。
虽然他目前是死亡状态,但幸运的是,他还可以通过头颅观察,更幸运地是,他的头颅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