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救人!”
我急急吆喝一声,卢胜材也不敢耽搁,撒着步子就冲到了木梁下。
他刚顺着撑梁的柱子爬上去两三米,就从教学楼门口冲出来一个人。
那人我没见过,但见他身法十分飘逸,手里还拿着把铁锏,估计是仇束派来看场子的高手。
我担心卢胜材吃亏,便暗暗摸出了飞蝗石,随时准备动手,也就在同一时间,窦大爷一马当先冲到木梁下,将那人给截住了。
对方见是窦大爷挡住他的去路,也不敢造次,立即顿住脚,朝窦大爷拱手一揖:“老前辈,我这也是有公务在身,您别难为我行吗?”
窦大爷当时就火了:“狗屁,你那算哪门子公务!滚一边去!”
那人眼睁睁看着卢胜材将周明轩他们三个一一背下木梁,可又被窦大爷挡着,只能干眼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时观察着周边的环境,生怕仇束突然间杀出来。
此时每一层楼的窗户跟前都站满了人,可我也没办法判断,其中有没有仇束。
卢胜材背着周明轩来到我跟前的时候,我使出了摸骨的手法,探了探周明的经络,这家伙奇经八脉都虚得厉害,要是再不赶紧送医院,不用等到晚上,修为就彻底废了。
我哪里还敢耽搁,和卢胜材、孙义封,一人背一个,迅速朝学校外面跑。
没等跑出去几步,就听那个手持铁锏的人吆喝到:“孙家兄弟,你怎么也跟他们走到一块儿去了?”
孙义封只是顿了顿脚,稍稍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跟着我们走了。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个人,应该就是王逸德。
窦大爷护着我们出了学校,前脚刚跨出大门,就见马路牙子上站着一个人,我抬头细看,竟是沈自强。
此时沈自强正环抱着双手,看猴戏似地看着我们几个。
怎么半路上碰见这么个幺蛾子!
等我背着刘骏业走到路牙子上的时候,沈自强就不怀好意地冲我笑:“这次你惹上的人可是仇束,就你那点花花心思,到了仇束这儿,根本就……”
“起开!”
没等他把话说完,窦大爷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挥手就是一记大耳光。
就沈自强那身子骨,哪承得住窦大爷的掌力,当场就被掀翻,栽到路边的花丛里去了。
孙义封朝花丛里瞥了一眼,表情十分疑惑:“这小子什么毛病?”
我不耐烦地撇撇嘴:“别理他,就是个小人。这些年学校里关于我的风言风语,大部分都是从他嘴里传出去的。”
本来孙义封都离开花坛了,听我这么一说,又背着刘文德退回去,在沈自强身上补了一脚。
我们马不停蹄冲到医院,也没进急诊,窦大爷找了个靠得住的大夫,直接在大厅里给周明轩他们三个解了脉节,之后又拿来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给周明轩他们挂起了吊瓶。
好在我们出手还算比较及时,没过多久,周明轩就迷迷糊糊醒过来了,三个人里数他的修为最高,恢复能力也最好,刘骏业和刘文德估计还得等上一阵子才能苏醒。
周明轩一脸错愕地扫视着医院大厅,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刚一清醒,就开口问我:“仇束败了么?”
我摇头:“没和他照面。”
周明轩先是一愣,然后就伸手去拔手背上的针头,窦大爷和孙义封赶紧将他拦住。
“你们别拦我,我得赶紧回学校!”周明轩急吼,惹得大厅里的人都好奇地看向了这边。
窦大爷也是一脸火躁:“你回去干什么,找死吗?”
周明轩越发焦躁:“我不回去不行啊,我们三个要是就这么走了,仇束肯定会向兄弟们下手的!”
这会儿刘骏业和刘文德也醒了,他们和周明轩一样,弄清楚眼下的情况以后,也吵着闹着要回去。
我花了不少力气才将他们安抚住,而后问他们:“就不能先让你们的兄弟撤出来么?既然仇束已经回到学校,不如就让他们趁着这个机会毕业吧。”
刘骏业直摇头:“他们要是想走,早就走了,这些兄弟们在学校里待了太久,出去以后,已经不知道怎么养活自己了。但凡仇束的怒火还没有直接落在他们头上,很多人都不会走的,可仇束的性子我们比谁都清楚,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
孙义封也在一旁催促我:“你快想个办法吧!”
怎么又让我想办法,你真以为我无所不能么?
这边孙义封话音刚落,周明轩立即开口:“现在也只有你能和仇束拼一拼了,如果连你都败给他,那可就真没救了。”
听到周明轩的话,孙义封顿时有些错愕,他只知道我花花肠子多,但并不知道我的修为怎么样,在他眼里,估计我的修为还不如他呢。
我坐在大厅的长椅上,抱起手琢磨了半天,才开口对窦大爷说:“窦大爷,麻烦您替我给仇束下个战帖吧,以卢胜材的名义下。”
卢胜材眉头一紧:“你这不开玩笑呢么,我哪是仇束的对手啊。”
我便解释道:“只是以你的名义下战帖而已,我猜想,仇束应该不会搭理我这么一个‘吃软饭’的人,以我的名义下战帖,他不会接。”
窦大爷点头:“嗯,还是你想得周到。”
我接着说道:“不但要下战帖,还要立三条规矩。第一,在交手分出胜负之前,不管是哪一方势力,都不能在学校里大动干戈;第二,这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