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青和夏彤双双向银玄行了福礼,请了安后,银玄这下可是更加的懵了!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小嘴圆张,杏眼圆瞪,满脸的不可置信,脑子一下空白起来。
师父看到银玄傻傻的样子,忍着笑,严肃地说道:“玄儿,还不回礼,傻杵在那里干嘛,你是个棒槌吗?”
师父一吼,银玄立马回神,她知道这次师父是认真的,她那师父虽然头发和胡子都早已全白,心性却如顽童一般,大多的时候都是嘻嘻哈哈,很是随意、洒脱之人;但是,她这师父一旦认真起来,又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不容银玄分辨,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两个比她年长好几岁的成年人师弟和师妹。
银玄欲哭无泪,你叫她一个半大的小女孩,如何开得了口,叫两个成年人师弟、师妹;你又让她如何承受得了两个成年人叫她师姐?
对师父的奇葩决定,银玄真想仰天长啸,甩一甩衣袖,夺门而出来个离家出走。
可惜,她没有,她忍了,她虽然极不满意师父的这一奇葩决定;但是她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她是师父带大的娃,离开师父她都不知道去往何方,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抗议道:“师姐、师弟、师妹,这些称呼只能在特殊场合用,平时不能用,也不能在外人面前用,否则我就撒泼打滚死活不干,再来个离家出走!”
“小丫头长本事了,还知道离家出走,好、好、好,从明天开始,医竹楼的病人就由银玄全全负责,这离家出走也需要本事对不对?就让为师好好看看你的本事。”师父捋着他的白胡子,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银玄。
师父的眼睛一直盯着银玄,一直盯着,盯得银玄浑身发麻!就好像一个老师正在盯着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老师什么都没说,孩子却知道自己犯了错,只好垂着眼,搓着手指头,不知所措,不敢去看老师,此刻的银玄就是这样。
只是犯错的孩子,大多都会很老实,很被动的挨罚;可是,银玄却不一样,她开始想应对之法。
片刻之后,银玄就想到应对之法,她俏皮地看着师父,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无辜而委屈的光,“师父欺负玄儿,师父用这种眼神一直看着玄儿,莫不是师父还想把玄儿吃了不可,正在考虑是清蒸还是麻辣烧烤?”
银玄开口说笑,春青和夏彤就知道有好戏看了。
“嗯…,吃你,这倒是个好主意,这主意甚好、甚好。”师父点点头继续盯着银玄,接着又点点她的额头说道:“我呀,要早知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会拿离家出走来要挟我,我就应该在你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把你给吃啰;现在你人太大,清蒸锅放不下,烧烤我又嫌你肉太厚,半天烤不熟不说,吃起来也没了婴儿时的脆嫩,这一口一口咬下去,非把我的腮帮子咬脱了臼不可。”
师父又背起了手,弓着背,两眼放着古怪的光,甚是严肃地看着银玄。
师父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师父严肃、认真起来如同换了一个人,倒让银玄有了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只是这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银玄脑袋瓜子灵活,他知道师父还能开玩笑,定是没有真的生气。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银玄一改当时她那“杀身成仁,舍身取义”,的大无畏精神,脸书立马秒变,开始撒起娇、拍起马屁来。
银玄嘻嘻一笑,双手在自己裤腿上搓了搓,搓着搓着,她的那双手就搓到了自己师父的脸上,“好师父,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师父了,是玄儿最爱的师父,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我,盯得玄儿浑身都像有小蚂蚁在爬一样。”
师父将银玄的手打掉,呵斥道:“站好,手放好,不许在我脸上乱搓,没规没矩的,玄儿,是不是为师平时太宠你了,把你给宠坏了?今天你忤逆师父,罚站一个时辰。”
银玄很听话,立马来了个立正的站姿,接着她就故意歪了歪脑袋,又嘶…的一声大大地吸了口气。
“嘶什么嘶,站好,脑袋不许歪着,休想用你的小把戏,让我法外开恩免了你的惩罚。”
“师父,我歪着脑袋看,才看出了你的秘密。”
“我的秘密,我能有什么秘密,不许瞎说。”
“师父,我怎么感觉你这双眼就像只老狐狸的眼睛,好像能把我看穿,看个通透一样?
啧啧…
银玄接着摇着头。
“啧什么啧,小丫头师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那点小九九师父能看不出来?”
“哎,师父,我摇头不是因为你将我给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