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要借这个机会把她开除了不成?甄开放心里已经有了危机感,面上却还是保持着淡定:“哦,厂长既然找了我来,我也就趁这个机会跟厂长好好聊聊,我想要知道当初我爸意外死亡的真相,那死亡报告我也要看。”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早就没了存档,你要找到上级找去,而且已经鉴定是意外死亡还能有什么好查的。”宁建严黑着一张脸,对甄开放的这些要求他一口否定,更加是把责任推给了上级。
当年的事情其实是闹得轰轰烈烈的,因为没有人去揭穿,他这边才得以平安度过。
“我听咱们厂里也有备份的,还请厂长可怜我这个没爹的孩子,把那报告给我吧,我们家属有权力知道报告的真实内容。”甄开放仍然不依不挠,宁建严不好缠,她要不抓紧时间等他们这边做出更全面的防备,她想要从矿厂这里下手更加困难。
“你没耳朵是吧,我过了厂里没有,你要怎么闹到乡里去,别影响了别的同志的工作,你要屡教不听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不留情面,你这岗位是你爸的性命换来的,你既然不懂得珍惜,那也休怪别人不客气。”
宁建严已经正式发出了警告,甄开放这个人怎么样他从私底下那些职工们的反映里,知道得比较详尽,工作积极,但是一名普通的职工,他想要开除她那真是轻而易举的。
“哦。”她收敛了许多,宁建严这里也有很大的问题,她现在不能惹怒了他,他要真把她开除了,她到时候想要利用职务之便来调查,就不可能了。
她表示自己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宁建严这才放她离开。
傍晚回去后,她把事情告诉了李文锐,他这宁建严就是有很大的问题,她必须得心一点,调查这件事就交给他,她不要再露面,要不然这职位没了刘秀芝不知道会慌成什么样。
她轻叹了一声,现在也只好是这样办了。
李文锐没找别人,回了二队去找李景雄,他这位叔之前就过给他三时间能给他消息,谁现在现在都过去一个月了呢,他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由此可见他的话信不得,他却还跑回来找他,是觉得他懂得一些铁打技术,平时也经常在村子里走动,多少会听到一些消息的。
中午的时候,大伙都下地去了,他推门入屋,喊了几声,发现他叔不在,他婶却在。
“婶,我叔不在家呢,我找他有点事,你知道他人在哪吗?”李文锐现在是分身乏术,家里建房得盯着,山地里的茶树得盯着,每都忙得团团转,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回过家里来。
“他到十五队去了,估计要晚上才回来,你找他有啥事啊?”他婶盯着他,对他还是比较上心的。
“也没啥事,婶,我听当年那乡长,就是石震楠,和咱们村子里一女的有暖味的关系,你知道那女的是谁吗?”李文锐想要是他叔知道,他婶肯定也知道一些吧,这夫妻俩就该是通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