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五娘自自己的房里出来之后,直接去了福伯的房间,福伯此刻正在自己的房里喝着一壶老酒,就着一盘五香花生米,当他见到韩五娘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并不吃惊,早在方家见到韩五娘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他们迟早会有这么碰头的一天,因为他就是韩五娘找了十五年的南千王韩天宝。
“几位少爷都睡了?”
“他们都是好孩子,我不会伤害他们,”韩五娘的声音很平静:“我要找的也只是你一个,他们都会安安稳稳的地睡上一觉,一直睡到明天亮。”
“你是......”韩五娘很平静:“韩天寿是我爹。”
福伯无语,三十年前,在江南有两个以赌为生的兄弟,老大韩天宝,人称袖底乾坤,老二韩天寿人称闪电手,他们是一对黄金搭档,这对兄弟赌尽大江南北未逢敌手,后来他们却为了争夺南天王的封号,反目成仇,韩天寿挑战韩天宝,最终韩天寿落败自断双手,绝迹江湖。
“我想代表我爹跟你赌一次。”
“你爹他还好吧?”
韩五娘苦涩地笑:“十五年前他已经死了。”
福伯一愣:“他已经死了”
韩五娘点头:“我爹在死前都念念不忘你和他的赌局,他原本想我娘给他生个儿子,好代表他跟你赌一局,只可惜我娘却生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所以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只好代他来完成他这个心愿了。”
“当年的韩天宝已经死了,”福伯的声音很淡:“现在的福伯只是方家一个下人。”
“你答应过我爹,说给他或者他的后人一个挑战你的机会,我爹虽然没有儿子,可他却有一个女儿。”
“胜负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至少我爹在临终前,还记惦着要赢你一次。他这个心愿,你就有我这个女儿,来替他完成。”
“自从方家收留我的那一天起,我的命就已经属于方家,他们让我平平安安的二十三年,从来就没有麻烦过,”福伯淡淡地说:“这次方老爷要我照顾几位小少爷,我就必须保护好他们的安全,在三年后把他们平安的带回方家,在此之前,我的命不会不可以轻易地交给任何人。”
“如果你败于我手,我会替你保护好他们,寒,如果你赢了,就可以继续履行你的承诺,如果这么你还不肯接受我挑战,那就你在心认为闪电手不及你袖底乾坤。”
福伯苦笑:“你的话已经让我无法拒绝你的挑战。”
“多谢成全。”
“你想在什么地方赌?”
“银钩赌坊。”
“赌坛判官的赌场,我跟你去。”
银钩赌坊是赌坛判官的赌场。当他们走进赌场时,整个赌场就只有赌坛判官一人。当他们在赌桌上坐定时,赌坛判官已说:“老夫已经遵从两位的意思,进行了提前清场,不过你们的赌局也不能拖得太久,老夫希望你们能在半个时辰之内分出胜负,过时以和局论。”
韩五娘同意:“半个小时,就已经够了。”
“两位的赌注是什么?”
韩五娘淡淡地说:“他要了我爹的一双手,我也要他的一双手。”
福伯淡淡地说:“你输了除了拜我为师之外,还得守侯几位少爷十年。”
“赌什么?”
“悉听尊便。”
“那就简单点,赌骰宝。”
“摇塞子,听点数。”
赌坛判官将目光转向韩五娘:“姑娘可有异议?”
“同意!”
韩五娘并无异议。
“上骰宝!”
随着赌坛判官的声音,就有人将落下两幅崭新的骰宝,分别送到了韩五娘和福伯的面前。
“验赌具的。”
“真正的赌者,他比的是技巧,他绝不会在赌具上做任何的手脚。”
福伯则以一双异常平静的眼睛望着韩五娘:“既然我坐在了这个位子,就一定要赢,不会因为你是故人之女手下留情,如果你不能全力以赴,那一定会输得很惨。”他的手已搭上了骰宝。
韩五娘一双眼睛也变得锐利:“我五岁练功十年练剑,十五年行走江湖,为的就是找你一决高下,替家父一雪前耻,既然老天给了这个机会,我就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赌坛判官宣判赌局规则:“两位的赌具就分为三场进行,三局两胜,时间以我手里的乾隆通宝飞起,落地为限,铜钱落地时,手必须离开骰宝,违者做输论。”
语声中赌坛判官手里已有一枚乾隆通宝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