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吱吱的鸟鸣声把白铭惊醒,睁开眼,望向窗外,天色微亮,那吱吱声,是窗外那棵玉兰树上嬉闹的两只鸟儿发出来的叫声。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很快,便抬起头,不知是被白铭的动作弄醒,还是跟白铭一样,也是被鸟鸣声唤醒。
她睁开一双惺忪睡眼,疑惑地看看白铭,含含糊糊地问:“什么声?”
家里的隔音设置好,他们的卧室又很大,睡床离露台很远,一早不可能听到窗外的鸟鸣声。
“小鸟的叫声。”白铭揉揉她的头。
“嗯?!哪来的小鸟?”裴悦依旧十分困惑地望着白铭,看来,她根本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是在医院,不是在家里。
白铭很少见到裴悦这样迷糊的模样,只觉她这样傻呼呼搞不清状况的样子好可爱,忍不住低头吻在她的眼皮她的唇上。
吻完,放开她,仔细看了她几眼,见她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些血色,才说,“这是医院,你都忘了?昨晚你病了,小嫲涯闼鸵皆毫恕!?
裴悦的记忆慢慢回笼,像倒带一般,从化悲愤为食量引至肚子剧痛一路渐渐倒回到西餐厅里看到的那一幕,她本来松开了的眉头再次紧拧成川字。
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脸上的白铭,见她皱起眉,以为她的肚子又开始痛,立即慌了神。
“怎么了?又开始痛了?”
裴悦咬着唇摇摇头,心里剧烈的斗争起来。
本来,她是想等自己足够冷静才跟白铭摊牌,但现在见着白铭,她顿时觉得千般委屈,万分哀怨,眨了两下眼,竟有两颗泪珠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白铭这下彻底慌了,一个挺身,人已迅速滑下了病床,“宝贝,别哭,我去找医生!”
他只以为她是痛得哭了,找医生便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解决方法。
“不!”裴悦手一伸,拉着他的手臂。
白铭急了,又不敢甩开她,只得倾下身,小心地吻去她脸上的泪,哄道。
“宝贝乖,痛当然要找医生啊!”
“不是痛……”
裴悦咬着唇,抬手把白铭的脸推开,在想起西餐厅那一幕之后,她有厌恶他碰自己。
“小悦……让医生来看看好不好?”白铭拿她没办法,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生病之后这么难搞,但又不能对她用强的,只好用哄的。
裴悦咬着唇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眼看着白铭。
“不痛……不,是很痛!”
白铭一听她这话,脸色都变了,直起身,又想要出去,但裴悦扯着他的手腕就是不放手。
“是痛,但不是肚子痛,是心痛!” 裴悦一咬牙,终于把这话说了出来。
白铭愣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什么?心脏痛?不行,我要找医生!”
白铭这下彻底误会了,以为她心脏痛!
说着,想要板开裴悦的手去叫医生,裴悦也急了,把他的手掌拉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抬眼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混蛋!我不是心脏痛,我是被你气得心痛!白铭你这大混蛋!”
白铭愣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什么?心脏痛?不行,我要找医生!”
白铭这下彻底误会了,以为她心脏痛!
说着,想要板开裴悦的手去叫医生,裴悦也急了,把他的手掌拉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抬眼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混蛋!我不是心脏痛,我是被你气得心痛!白铭你这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