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已经过去了。”
媞娅露露说到,这个恐惧她不会说出来,永远不会最好烂在心里。
可能就和罗曼说的一般,她还是挺恶心的一个人。
尤其在感情方面,很多人都无法包容这种感情。
“真的吗?”
特蕾沙问到,心里也是这样想着。
“我讨厌这个作业。”
媞娅露露揪住自己的头发
“明明知道是自己恐惧的东西,却还要看它!为什么!”
媞娅露露突然尖叫到,这吓了特蕾沙一跳。
特蕾沙不知道她无意间打开了媞娅露露的一个开关。
“不用担心,即使是恐惧是可以习惯的……”
开始,特蕾沙只是以为媞娅露露会抱怨一声,情绪激动难免会高声说话,不是吗?
“你恐惧过吗?你没有真正恐惧过对吧!”
特蕾沙说恐惧可以克服,但是媞娅露露知道恐惧像她的虹膜镜一样,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强调它的存在。
不会消失,只会变得更加可怕。
“你还好吗?媞娅露露!”
特蕾沙不善于过多的说什么,但是她善于发现什么。
尖叫过后,媞娅露露的神情有些怪异,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特蕾沙抓住她的肩膀,打算把媞娅露露看得仔细一点。
人的神态不会骗人。
“……我刚才说什么了?”
这种转变只有短短的片刻,特蕾沙感觉到了媞娅露露的内质改变了,她的眼神变回来了。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媞娅露露扶住额头,她在酷热的下午额头冒出虚汗,特蕾沙追问她。
“我刚才说了什么……”媞娅露露重复她的问题,她不记得自己刚才的尖叫,这有些蹊跷。
“你说我没有体验过真正的恐惧。”
特蕾沙把双手拍在媞娅露露的肩膀上,很轻的,她怕媞娅露露突然脱力摔倒。
“那就好那就好……”
特蕾沙没想到媞娅露露会说那就好,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媞娅露露的额头。
“没事,过去了。”
她拍拍肩头示意媞娅露露缓一缓。
“我以为你有些中暑,怕你昏倒。”
她这样说着,其实心里面已经有些警觉。
特蕾沙后来,在回宿舍的时候暗地里看着媞娅露露的侧脸。
为什么她会觉得有些突兀?
因为她突然明白清理脏乱的宿舍的时候媞娅露露突然袒露心声不是偶然,她表现出了和在树荫底下拦着她问话的人截然不同的一面。
那就好那就好,媞娅露露怕是自己说漏了什么。
她在恐惧什么?
特蕾沙打开窗户,把脚伸出去踩到窗户外的屋檐上,她想爬上屋顶去安静的想一想事情。
傲芙尼拉的屋顶都是有倾斜弧度的,这说明傲芙尼拉有雨季,这种屋顶就是为了方便排水产生的。
她爬上屋顶,瓦片烫手,她站起来走到烟囱的阴面。
随着太阳西走,烟囱的阴面会改变,西晒阳光毒辣,特蕾沙摸了摸阴面的瓦片。
是可以坐下去的温度。
她坐下,双手托腮看着周围的景色。
不得不说半山稀疏的宿舍群,往下眺望视觉极佳。在辛达理的时候,她就会跑去楼顶,去眺望繁荣的豪赌之城。
恐惧啊,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
媞娅露露说她没有尝试过恐惧,她在骗人。
特蕾沙怕死,因为童年的一些变故,只是她忘记了那种感觉。
她需要回忆一下,那些陈年往事。
特蕾沙看着满眼的阳光,把头搁在膝盖上眯上了眼睛。
……
自从罗曼偶然推开窗就看见了爬上了屋顶的特蕾沙后,他时不时就会在同一个时间段打开窗户。
就像投机心态一样,他经常会和自己赌一赌他会不会再次看见特蕾沙的身影。
窗户因为上了润滑油,开窗不会有刻意的声响。罗曼推开窗户,下午房间是阴凉的,屋子外面是阳光灿烂的。
特蕾沙是一个随机惊喜,时不时的给他带来一些好奇。
他已经试过很多次,打开窗,那个屋顶是没有人的。今天他也只是抱着开窗透气的心态开一下窗。
“惊喜……”
她和西晒的阳光很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