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斯丁突然变得很寂静,就像触到什么痛处一般,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像进入了另一个境界一般。
“那就够了!”
罗曼哼了一声,可能家庭就是霍南斯丁的痛源,一碰就会无力的存在。
“我不知道袭瑞姆能不能坚持整个流程,传统的婚礼有十二道流程。”
霍南斯丁自言自语道,巴别塔传统的婚礼流程有整整十二道。
“十二道?婚礼由弗利翁主持,不会用你们的传统。”
罗曼奇怪的看了霍南斯丁一眼。
霍南斯丁对自己妹妹的婚礼是真的一无所知。无论是改期还是走过场,一片空白。
“那就好……没有流程可以比巴别塔的更辛苦。”
霍南斯丁说到,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和袭瑞姆有关,对此罗曼便不再怀疑霍南斯丁对他的妹妹的感情真实性。
“你说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海陆风还是陆海风?”
霍南斯丁隔着玻璃看着飞艇外面的云海。
“谁知道。”
罗曼也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
“如果是海陆风,风就从海洋来吹向陆地,袭瑞姆的婚姻会很顺利吧,因为她是海风送过来的。”
霍南斯丁喃喃到,这种没有依据的事物罗曼向来不屑。
“家族的迷信……她从风暴平原来,没有海风送的话,婚姻就不会太顺利。如果是陆海风的话,连风都要阻止她去往摩都,她的婚姻还会顺利吗……”
霍南斯丁念念有词到,作为兄长他比谁都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有一段美满的婚姻,但是他也比谁都忐忑因为联姻对象不好的传闻。
当人发现自己在命运里很渺小的时候,信仰由此诞生。
“总是在相信一些不实在的东西!”
罗曼翘起腿看向窗户,不耐烦的说到。
星岛是湿热的夏天地面则是冬天。
地面比热容小海洋的比热容大,冬季陆地温度相较于海洋更低形成了高压,所以现在摩都的风是陆海风。
所以,袭瑞姆就是不幸吗?
飞艇飞着,霍南斯丁一直在絮絮叨叨的念着,要不是他的念叨内容特殊,罗曼早就想办法让霍南斯丁闭嘴了。
罗曼根据霍南斯丁执迷不悟的样子联想到了另一个人——他的姐姐。
罗曼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太阳穴,罗贝尔克的婚礼太急了,弗利翁一直不是喜欢喧宾夺主的人,但是这次为什么呢。
罗曼想到,婚期改变罗贝尔克的婚礼提上日程似乎是巴别塔家族乐意的,也似乎是弗利翁顺水推舟的行为。
罗曼有感觉,罗贝尔克的联姻并不孤独。罗曼舔了一下后槽的牙齿,他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
踏上熟悉的陆地,霍南斯丁和罗曼都穿上了为他们准备的防寒衣物,摩都很冷。
霍南斯丁冷的跺了几下脚,他自己都知道那只是不真实的东西,但是人总有迷信的时候。
他也知道海陆风和陆海风其实和袭瑞姆的婚姻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期待一下,但是这个天气一定会让期待落空。
霍南斯丁在寒风中站了很久,就像是在辨认风向一般。
“这个风可真大!”
罗曼在寒风中说到,为什么他会联想到自己的姐姐?
还是因为特蕾沙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嫁和娶的区别。
罗贝尔克娶了巴别塔的女孩,弗利翁娶了兹埃利的长女,一张关系网已经铺开了,法恩肖多和厄卡是贤者他们的婚事万万不可用作联姻。
所以罗曼很自然的想到了自己的姐姐。
可能他的姐姐就是下一个,联姻对象未知。
“喂!看了这么久,看出了风向吗。”
霍南斯丁那种似疯非傻的行为让罗曼无法很好的忽略他,就算霍南斯丁发誓他知道那只是迷信但是他的行为完全出卖了他。
他一直希望可以感受到一丝丝海陆风。他甚至会用手不断的试探周围流动的空气。
“可能等一会儿就可以了,我在判断。”
霍南斯丁像模像样的回答道,要知道在冬天霍南斯丁是不可能感受到海陆风的存在的。
看着霍南斯丁木一样定在寒风里时不时的举一下手试探一下风,下了飞艇霍南斯丁就在和自己刚才说的话较劲。
“不用判断了,是海陆风!”
罗曼披着件厚的披风在寒风里冷的僵硬,他不想再和霍南斯丁固执的站在户外了。
“你脑子被浆糊糊住了!仅仅风向都无法判断!”
看着罗曼拉紧了披风的领口防止冷风灌进来快步的走在前面,霍南斯丁学着他的样子小跑跟上去。
“你怎么判别的!我刚才怎么就测不出来!”
听到霍南斯丁提问,罗曼猛的定在原地快速的转身。
“承认吧!你只想听到海陆风的答案!即使这个荒唐的天气根本就是陆海风的杰作!婚礼举行地点附近有冻死的人是很不不吉利!”
罗曼用不善的语言表达了他等待霍南斯丁的不耐烦,他顺手指责了霍南斯丁的心口不一。
“我不会冻死的!”
“闭嘴!我会被冻死的!冬天怎么可能有海陆风!我说了是海陆风就是海陆风!我在草坪上就应该让飞艇起飞快一点!”
看着罗曼怒气冲冲的走掉了,霍南斯丁还打算辩驳的时候,他想起了自己碎碎念了整个飞艇飞行的过程。
罗曼没把他扔出去已经是天大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