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云生和雪舞二人进入了良城,城里到处都是呀乱的人来来去去。
在一个告示前面,站满了人,一个秀才之人正在朗朗上口地读着:“今日有二人进入良城,往大家提高警惕,莫不要让他给惹来良城风云起,举报揭发者,可得白银千两。”
良云生拉住雪舞的手,别提有多高兴,往人堆里扎了进去,上面的照片正是他们俩,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虽然是跟古老的字体,可是那字迹分明,虽然画的相差甚远,甚至把良云生化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雪舞看着不觉噗嗤一笑,“这就是你呀!”。
雪舞意识到了什么,她被很多双眼睛同时看着,像是一群狼在围着两头稚嫩的绵羊,爪牙锋利。
“跑?跑呀!”良云生高声喊道,拉起雪舞的手便从人群中冲出来。
他们没有过多的解释,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但对于这世界的其他人来说,良云生并不一样了,而雪舞跟这里的人也不一样。
日欲尽,霞光满天,在哪片没有人会注意到的天空飘来一朵黑云,紧接着,两朵黑云,三朵黑云……
两人走到了一个没有人会发现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自由的风在辽阔的天地间到处乱窜,千千万万朵黑云将这片天空吞没了,漏不出一丝光亮来。
对于安分守己的市民来说,这是一种可怖的征兆,大街上的人早就扫荡得干干净净,连过往商人的车辆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世界仿佛停止了呼吸。
“这是变天了!”雪舞看着天空深处,眉宇紧紧锁住。
良云生歪坐在斜坡上,两眼望向黑黑的天空深处,他感到了不寻常的事情,他能感觉得到和雪舞同样的恐惧。
见是有人来了,雪舞变得警惕了许多,连眼睛都亮了几分,而那少年依旧望向窗外,望向那个黑的可怕的天空,似乎他能从中看出惊天秘密,又似乎来者从来都跟他没有关系,甚至似乎听不到那个人走来的声音。
那人往良云生身旁一站,剑眉紧锁,用一块黑色的面纱把脸遮住,刚好盖过他那猴嘴狐腮的脸,眼睛从面纱的上头冒出来,很诡异,又很冷血地看着良云生的一举一动。
忽然拔出手中的剑,但那并不是剑,而是一支笔,一支像剑一样的笔。
落笔生风,笔锋强劲,大家之作。
一个有灵魂的字在空中生成,天马行空,“道!”
沉默了片刻,良云生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可是可以卖出一万块钱的字呀!还别说一万块,就一个字就可以够吃一生的了,真是大家之作,震撼人心;落笔处生风,提笔处风云变幻无常,写成时就是活着的,有生命的字。”
不一会儿,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安静了,那种可怕的静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仿佛只要一点声音就会有不可预知的可怕事情要发生。
不多会儿,来人的目光锁定目标:良云生。
那少年浑然不知,雪舞下意识地喊了一句:“良云生,你身旁有人。”
那少年回得神来时,很主动,很有经验地站了起来。
眼看一场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第一场战斗就要没有任何理由地触发。
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良云生对上来人的眼睛,一语不发,不是挨揍就是揍人,两者都是痛快的。
来人三步并两步往后退出甚远,走到雪舞跟前,审视着问道:“他是你的谁,对于女人我从来都是网开一面,对于你这般美丽的女人,我依然会选择怜香惜玉,但如果他在,我便先杀了他,以后你便是我的。”
雪舞被他凌厉的气势压迫着,低头说着:“你是?这天气今天怪怪的,你可是来拿我们回去,交给官府要赏钱的?”
“金钱如土,但真正的财富是靠自己的双手得来的,这黑咕隆咚的天是不会掉馅饼的,难道你还担心冬天会打雷不成?”
雪舞看着他那冷若冰霜,但却十分帅气的脸,轻轻一笑,良云生始终低着头,始终不敢面对那人的眼睛。
他像是吃了黄连的哑巴,有苦自知。
却又不自觉地往那个深邃的天空多看了一眼,“道”就这一个字,良云生像是被困住了,落在了迷宫里,晕头转向。
就这一眼,这世界就不一样了。
那个影子来了,该来的时候,它还是来了。
陈龙生害怕地抱着头跑来跑去,口里说着两个字:“鬼呀,鬼……”
“你别装神弄鬼的,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糊弄我,糊弄我身边的美人。”
那个影子已经来了,就在身后,一直在良云生身边,从未离开,那种声音一直都在。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这少年兴许是疯了,对于良国城的的人来说,神鬼根本就是一种愚蠢的笑话。
见鬼?怎么可能,白天见鬼更不可能。
我们相信眼见为实,但有些人的眼睛却跟其他人的眼睛有些不一样,他可以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但何况雪舞没有看到,除了那个道字还是道字,自然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没看到,真是个大笑话。
可良云生还是乱成了一锅粥,一双恐惧的眼睛阴晴不定,雪舞却连鬼影都没看到。
这里的风渐渐大了,天空的云在风的撕扯下幻化不定。
约莫临近“道”字隐去,天空轰隆隆响起冬雷,响彻云霄。
六月飞雪,冬雷震震,这不是书本故事里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