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不是关长河吗?好多年不见,一点儿都显得苍老啊。”
他也带着自己的儿子,那是一位刚刚成年的少年郎,还有八九岁的女儿,太太不愿意出来晒太阳,在船舱里休憩,听到他的话,一双儿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对方仿佛察觉到了一样的注视。
咦,那不是陈俢峰吗?心情一下子愉快起来,多年不见,容貌苍老了许多啊,想起青春年少的岁月,满腔热血投入到拯救祖国的大业当中,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好兄弟,他就是其中一个。
目光对视之后,相视大笑起来,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快速的向对方汇合,当年的岁月哪能这么快就忘记,只有亲自体验过才能知道其中的滋味,分开多年的同志,朋友,好兄弟,双手终于再次紧紧握在一起,接着亲昵的相拥,表达重逢的喜悦。
“臭小子,这些年你都去了那里?没人知道你的去向,都很挂念呢?”
“呵呵,家父病重,我接到消息来不及通知你们,匆忙赶回去,后来床榻前有照顾了一年多,抽出身想要找你们的时候,却发现失去了踪迹,唉,家中父母年迈,自古忠孝两全难,对不住同志们了。”
“哎,这怎么能怪你呢,那个时候,清廷追查的那么紧,我们哪敢放肆的露出行踪,知道你安全就好,呵呵,哎,这是你的儿子?挺精神啊,来来,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孩子们。呵呵,老大陈冉曦,老二陈冉娇,你的孩子呢,就这一个吗?”
“呵呵,这个是我小儿子,关鹤群,还有两个,大的叫关鹤飞,老二叫关鹤翔,大女儿关盈梅,在老家与祖父母作伴,身边只有小女儿跟在身边,阿峰,令郎才貌双全啊。”
“哈哈,哈哈,那里那里。”
陈冉娇不高兴的撅起嘴,什么嘛,怎么只夸赞自己的哥哥,看不到她也在旁边吗?哪怕说一句我很可爱也好啊,没有礼貌的家伙,哼,以后我也不理你。
两位久别重逢的老友越聊越投机,忍不住叫上自家太太,一起去船舱里聚餐,郎嬛,陈太太陶秀谷一见如故,她本来目不识丁,自从跟陈俢峰成亲以来,手把手教导她识字,如今两人的共同语言很多,感情深厚,因此没有像别人家一样,姨太太众多。
“阿嬛啊,你家菲菲我很喜欢,正好跟我家小曦年龄相当,不如我们做一对儿儿女亲家吧,放心,我不是恶婆婆,会像对待娇娇那样疼爱她的,啧啧,我越看越喜欢。”
“瞧你说的,你家小曦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我看着心里也喜欢的不得了,至于做儿女亲家,唉,如今是新时代,年轻人都标榜自由恋爱,我们这些做老人的,也希望他们能找个情投意合的。
看看周围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大多数还是相敬如宾的过日子,像我们两个这么幸运的是少数,做母亲的,心里都会期盼花好月圆人长久的,如果两人都有感觉,我可是很乐意的有这么一位女婿的。”
“哎,也是,也是,做父母的受累啊,老话说得好,养儿一百岁忧愁九十九啊,这都是前世的债呀。”
“可不是嘛,我们啊,都遵循着老一辈的传统,这么一代接着一代承接下去的。”
两位母亲聊着各自的孩子,有说不完的体己话,关盈菲也敞开姐姐的胸怀,想要跟一旁的陈冉娇说一说话,谁知道对方压根不愿意搭理她,她只能无奈的拿出自己的手工盒子。
既然母亲想要开一家店面,她就要拿出最好的手艺,为她打开局面,经过五年多的制作,她的手熟练的缝制着华丽的外衣,不一会儿工夫一件漂亮拖曳的长裙出现在她手里。
一下子吸引了正在聊天的陶秀谷,她惊讶的走过去,把缩小版的汉服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她自小的教导里,女红可是占了很大比重的,老一辈的观念,不能给丈夫,孩子缝缝补补的女人,都不是合格的媳妇儿,母亲。
“哎呀,菲菲的手太巧了,阿嬛,这是你教的?”
陈冉娇瘪了瘪嘴角,对于自己母亲夸奖很不以为然,她的刺绣技能可是身为绣娘传承好几代的外婆之手,阵法独特,享誉大江南北,别看她只有九岁,但是两岁多开始穿针一线,培养色调感觉,如今在当地小有名气。
“哪有姐姐说的那么好,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在日本这几年跟着别人学了一些,呵呵,不瞒你说,我呢,不准备在家里闲着,太无聊,孩子们都大了,需要我贴身照顾的时候少了,我呀,准备开一家小店儿,买一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还有零星的首饰,布娃娃什么的。”
“真的啊,阿嬛,太好了,正好我也闲着无事,我娘家就是绣娘出身,自小教我织布刺绣,我也是在家闲不住,平日里呢,刺绣成品到绣庄寄卖,挣个小钱逛街特别舒畅呢。”
“哎呀,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呀,谷姐姐,那我们联合起来呗,我们在店里放置一些图案,有客人相中的话,给定钱可以按照她们的意思制作啊,这样的话价钱可是不一般啊,时不时的来店里陪陪我,聊聊天,多好啊。”
“行啊,呵呵,男人们忙他们的事业,我们呢,也不闲着,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回家呢,可以聊一聊,不愁没有共同话题啊,有时候啊,男人需要的是伙伴。”
“是啊,男人也不是万能的,他也是一个凡人,有七情六欲,呵呵。”
两位母亲又开始聊起各自的丈夫,陈冉娇听着无趣,只得来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