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很疑惑,“客人?”
少年笑道:“谷主在外的朋友不就只有穆公子!现在,谷主和小姐正在四季亭招呼穆公子,要我去通知一声么!”
中年人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忙去吧!”
“哦!”少年应了一声,只是临走的时候,眼珠子在常笑身上好奇地瞟了几眼。
几人七弯八拐,不时遇见一些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常笑,想来,这地方平素极少进来陌生人,他们才会如此吃惊!
常笑倒没再在意这些,反倒是这建筑群布置得十分精妙,似乎是按照阴阳五行来布置,她对这方面懂得不是太多,不知道其中细则。那八门金锁阵,还是她前世偶然和外公一起研究过,才得知一点儿皮毛!
常笑最后走过的一处房舍,门口晒了大片地药材,有很多还很名贵,房子里不断冒出白烟,似有人在里头炼药,常笑闻着那味儿,也知道入了不少好药。
那中年男子领着她走向一条石子路,就见不远处有座精致的小亭,里面坐了三个人!
中年男子让常笑停在百米之外,而后独自上前,躬身对亭子里的人说了些什么,而后站起身,朝这边儿招了一下手,两人便压着常笑往亭子走。
走的近了,常笑才发现亭子里坐了三个人,一男一女面对她而坐。
那男子一袭白衣,五官也生的极好,眉目之间却十分冷淡,一双薄唇虽然形状美好,却充满凉薄之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身侧的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袭鹅黄衣装,眉目生的与男子有五分相似,长相十分清甜,透着一股子活泼劲儿,似是这男人的妹妹。
还有一人背对着常笑而坐,一袭湘色配藏蓝领的锦衣,一头黑发用玉带竖起,看背影年纪不太大,只是有点儿眼熟!
常笑一来,白衣男子就皱眉看着她,那黄衣女子也满脸好奇。
中年男子道:“就是此人擅闯神医谷,请师父定夺!”
闻言,常笑倒有些吃惊,这白衣男子顶多二十来岁,居然是这中年男人的师父?不过,一想到医界不分年龄,以技艺论高低,常笑又释然了!
这时,背对着常笑的男子也转过身来,常笑一见他的脸,惊讶地瞪着眼,脱口而出道:“是你!”
这人眉眼精致,雪肌迷人,却生就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不是堇峥又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常笑怎么也想不通!
李铮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抹异彩,“李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白衣男子看向李铮,眼神疑惑。
李铮答得很随意,“不久前一起同行,还共患难过,勉强算个朋友吧!”
白衣男子一愣,随即看向中年男子,语气不容置疑,“白松,给她松绑!”
话音一落,那叫白松的中年男子,立即上前给常笑松了绳索。
常笑捏捏酸痛的肩膀,活络筋骨。
就听得白衣男子冷淡的语气,带着一种锐利,“你是怎么进来的?”
黄衣女子也瞪大眼睛看着常笑,眼里满是惊奇,“对啊对啊,神医谷外机关无数,你是怎么进来的啊!”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有白衣男子的气势,反满是看热闹的心理。
李铮也看着常笑,心里倒是真诧异。本来早到一步神医谷,就是想看看她怎么绞尽脑汁进来,他甚至准备好等她尝试各种方法无果之后,再制造一个巧遇,没想,他才到不久,她后脚就跟上来了!自己有人引路,才能轻易进来,她又是怎么进来的呢!毫发无伤,也不像是经历千难万苦,真是奇怪!
有求于人,常笑也不想耍什么心思,而是以诚实表诚意,“实不相瞒,贵谷布下的八门金锁阵和九宫格演算题,小女略知一二,故而能进到这里!”
闻言,白衣男子脸色一变,黄衣女子却惊呼出声,指着常笑道:“什么,你居然破了我哥哥的阵法和九宫演算,太不可思议了!”转而拉着白衣男子的手臂,颇有些幸灾乐祸道:“哥哥,居然有人可以破你的阵法和九宫演算耶,真是太神奇了,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姑娘。”说到这里,少女转向常笑,笑的一脸惊奇,眼神却很善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在哪里,学什么的,怎么能破我哥哥的阵法呢!还有,你和峥哥哥怎么认识的呢?”
华音才落,白蔹一声低喝,“蓉儿!”
闻言,白蓉吐了吐舌头,瞬间不说话了,却悄悄对常笑眨了一下眼睛。
见白蓉安静了,白衣男子才对常笑道:“你进来做什么?”
他的神情很冷,语气更冷,让常笑知道,他很不欢迎她。但是,看得出来,她对于常笑能破他的阵法和九宫格也是十分吃惊的,虽然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可那双眼睛,暗潮汹涌,看向她的时候,还带着一种揣度。
常笑谦逊道:“我是来求医的!”
“整个神医谷我哥的医术最高明哦,人说他能医死人,肉白骨,那可不是吹着玩儿的,尤其是一手神针,这可是祖传的,只有白家的长子才会呢!”
白蔹还没开口,白蓉就一串炮轰!
闻言,白蔹瞬间沉了脸色,目光斜向白蓉,“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白松请你回去!”
“不要!”白蓉立即用手捂住嘴唇,做委屈地小媳妇儿装,好不容易才有热闹看,她才不要走呢!
李铮微微失笑,一副看好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