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熙摇头失笑,叹道:“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百事通的潜质?”
陶刚就笑,也以一种玩笑般的语气道:“好说,好说!不过,给你说了这么多,说的我口的渴了,也给你补了一些,免得你下次上街,被围得水泄不通。看在我既有功劳,又有苦劳的份上,你要不要帮兄弟我一个忙?”
“什么忙?”柳玉熙微笑,眼里几许精明,这才是陶刚的最终目的,拐多少个弯儿啊!
“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先答应我!”陶刚赔笑。
“你先说!”柳玉熙也很坚持。
都是人精,有求于人,陶刚也没法子,只好讪讪道:“是这样的,我妹子陶小碗知道我跟你共事,就想让我搭个线,让你们俩见个面!”
柳玉熙想也不想就道:“抱歉,我最近很忙,你知道的,我半个月才回了三次家。”
若说到男女之情,别的女人,他暂时不作他想,更无兴趣,除了……
毕竟是事实,陶刚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我也不是说急着见,等你有时间了再说!”
柳玉熙一笑,“再说吧,我先走了!”说罢,也不等陶刚回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都察院的大门。
徒留陶刚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大叹口气!妹子啊妹子,你哥我已经尽力!柳兄啊柳兄,我妹子可是个小美人,又不是个无盐女,你用得着避如蛇蝎么!不过,柳玉熙那模样,长得真是太没天理了,连他一个大男人,第一次见着他的面儿,都看呆了呢!若非他那身官袍,和一身男子气概,以及在男子间也是少见的高挑,他险些分不清他的性别。自家妹子配他,还是有些心虚的。
柳玉熙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了,医馆关了门,柳玉熙从后院进门。
张伯和李大夫一边喝茶,一边儿下五子棋,见柳玉熙回来了,眼里或多或少有些惊喜。
柳玉熙向二老打了招呼,李大夫便道:“笑笑在厨房呢,不过,我看她心情好像不太好啊!”
这么一说,柳玉熙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匆匆往厨房赶去,倒是挺心急担忧的。
李大夫就乐,又看见柳玉熙随手放在小几上的东西,瞬间咧开嘴笑了,“瞧瞧这孩子,真是懂事啊,知道我爱喝酒,居然带了坛酒回来!”说话间,李大夫走上前揭开封子,深深嗅了一口,很是陶醉,“香,真香啊!”
李大夫正想找个杯子尝一口,一旁的张伯不咸不淡地开口了,“我敢打赌,这酒不是给你的。”
闻言,李大夫脸都绿了,不服气道:“凭什么这么肯定!”这要不是给自己的,他先前这番做派,让自己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张伯便道:“少主子在都察院做事,一定也知道谭雅伦成亲的消息,他担心小姐心情不好,特意赶回来看她的,人说一醉解千愁,买壶酒回来让她解愁,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笑笑基本上不喝酒。”
张伯突然露出一个诡笑,“这样吧,老李,咱们打个赌!我看笑笑这两天心情不太好,我们也别倚老卖老,让她做这么多事情。若是这酒是给你的,我吃完晚饭就去洗碗,不仅是今晚的,还有明晚的,后晚的。反之,你去洗碗。”
李大夫偏不信这个邪,“赌就赌!”
柳玉熙进厨房的时候,常笑正在洗菜,柳玉熙走过去,说道:“笑笑,我来帮你吧!”
常笑轻轻应了一声,便走到一旁去切肉。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菜刀碰撞钻版的当当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名为愁绪的味道。
柳玉熙看着她沉寂的侧脸,眉头微微皱着,着实算不上高兴,柳玉熙轻叹口气,却没有多说,只是默默打着下手。
直到晚饭开动,饭桌上也显得比以往更加安静。
李大夫一个人悠哉悠哉地喝着酒,张伯细细地嚼着饭,阿保将排骨汤喝的“嚯嚯”响。常笑心不在焉地吃着饭,柳玉熙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一桌子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吃完饭,常笑本想洗碗,李大夫抢先说道:“笑笑,今个儿你就别洗碗了,让我们来。老人家老是坐着也不好,到了晚上,也要活动活动筋骨。”
常笑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而后转身走出了屋子。
柳玉熙随手捞起那坛子酒,而后也跟出去了!
李大夫巴巴地看着那坛子酒随着柳玉熙的步伐,慢慢淡出了视线,只觉得心肝肺都在作痛。
见此,张伯难得嘿嘿笑了,对李大夫道:“老李,去洗碗吧!”
阿保不知其故,热心地说道:“还是我来吧!”
张伯摇头,语气很坚决,“不用,老李要活动筋骨!”
李大夫很苦逼地走向了厨房,该死的活动筋骨,他活动了一天了,还没动够么,黑心的老张!
院子里有张石桌,围着三张石凳,还有一张坏掉了,但是,对于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了。
常笑因着心里有事,想要安静,也没有坐在大厅门口的石阶上,而是坐在了石凳上,用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
对于谭雅伦,她应该早就应该放下了。听到他要成亲的消息,心里还是有些触动。
大抵初恋都有那么一点儿刻骨铭心,她又不是薄情的人,又或者在新一段恋情开展之前,前一段恋情的阴影总是会围绕着你,你不去碰,就没关系,若是它罩住了你,你又会觉得阴暗。
其实,她到现在还不清楚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