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艳此时觉得薛德珠就是长着一个榆木脑袋,太不开窍!自己都点他了,两口子还有什么对错和道理可言?但在离婚的事情上,你薛德珠可要坚持住了不同意,否则阵地都没有了,你还能听谁的?
杨小艳刚想再暗示性的敲打敲打薛德珠,就听万慧来说:
“小艳,具体的事情,我以后会跟你细说。但至于这个婚必须离,而且我和他都是商量好的,你就不必解劝了。”
杨小艳还是不放弃的说:
“德珠哥,你必须要有你的意见。这是很重要的。”
薛德珠坐在那张长条椅子上,低下头,两只手放在两个膝盖之间,互相用掌心摩擦着,摩擦着。
听了杨小艳的话,他还是翁声翁气的说了句:
“我说了,她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我尊重她!”
“德珠哥,你可真气人!这是什么话?”
万慧来走过来,拉过来杨小艳说:
“小艳,你不必徒劳了。我们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己清楚。并且,我们都是成人,不是小孩子了。更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涉及离婚。给我们办手续吧。”
看万慧来的态度,这个婚是离定了,特别是这种坚定的态度,杨小艳是了解万慧来的。
根据杨小艳经验,万慧来是暂时不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自己的,而薛德珠又是一个倔强的男人,他说听万慧来的,就一定不会改变的,除非万慧来转变了想法。
杨小艳想到这里重重的叹了口气,移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她看着两扭头别膀的两个人,心里还是飞快的想着办法。
但万慧来的心一旦横了下来,是十头牛都别想拉回来的。
如果,自己执意不给他们办离婚手续,万慧来一定会要求和薛德珠两人回单位开离婚申请介绍信,而单位是需要做调解工作的,定会被周围人知晓。
想想,假如是因为一时负气离婚,又被周围的人都知道了,即便后悔都来不及了。
因为出尔反尔这个名声对于眼前的这两个人来说,可是丢了太大的面子。
他们是宁可为了要面子,也要把婚离到底的。
而且看眼前的样子,劝说对于万慧来来说是没有用的。
那怎么办呢?拖,万慧来就会要求薛德珠两人一起回单位开介绍信,后果更不堪设想。
劝,又不可能扭转局面。
总不能让他们真的就离了婚吧?
想到这里,杨小艳念头一转:
如果自己为他们没有介绍信的事情做了担保,可以找主任签个字,帮他们把离婚证扯了。
然后,再慢慢劝他们,尽可能减小对他们的影响,给他们足够的回头余地。
也许,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杨小艳在薛德珠吃惊的目光下,干脆利落的给他们办了离婚手续。
杨小艳的这个举动,当然也让万慧来吃了一惊。
本来,万慧来进屋见到杨小艳的一瞬间,就在心里暗暗叫苦。
她想,想小艳一定会拼命拦在中间,不让自己离婚的。
当后来得知,杨小艳就是这里的办事员,万慧来就更不报希望了。
她想,依杨小艳的那个韧劲,不可能让自己在这件事上如此简简单单就遂了心愿。
“小艳,这事情事不可以开玩笑,你开的离婚证不能是假的吧?”
杨小艳听了万慧来的话,果然把刚分给万慧来和薛德珠的离婚证又重新拿了回去。
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里里外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
边看边嘴里还嘟囔着出了声。
从名字、日期、家庭成员、家里情况、离婚缘由、还有单位的印章,都又顺了一便。
杨小艳再一次郑重的把两份离婚书分别递给了薛德珠和万慧来,说:
“我是第一天上班,给你俩办离婚,又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办真的离婚,我还刚学会呢,别说办假离婚。不会!”
她说着,又把手缩了回来,用嘴分别往两份离婚书上未干的红印章印油吹了吹。
待保证印油不会弄脏纸张,才把离婚证书分别再一次送到两个人的手上,说:
“你俩的介绍信,可以免开。我作为你们两人多年的知情人,做一下担保。但其他流程都是中规中矩的。放心,从现在开始,证书生效。”
薛德珠听了杨小艳的话,红红的脸颊有些发白。
他本来以为遇上了杨小艳,万慧来的离婚计划也许会破了产。
后来又听万慧来说离婚流程里有单位介绍信一说,薛德珠是既开心,又担心。
他开心的是,多了介绍信这个障碍,也许,就会改变了万慧来的心思。
担心的是,如果万慧来还是执意要离,那么回单位开介绍信,就等同于昭告两人世界的“天下”,影响可想而知,到那时,面子何在?再想让慧来回头,都难了。
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有了杨小艳,却加速了两个人离婚的进程。
中间的单位介绍信环节,就如此简单的被杨小艳一句话化解。
而本来应有的调解,也成了虚设。
对这一点,薛德珠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因为,他知道,这种调解,无论是来自官方,还是来自亲友,对万慧来来说,都是无效的。
万慧来决定的事情,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会在所不惜。
倒是杨小艳没有出兵就投降了,反倒让薛德珠有些不爽。
看在你们两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