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斌见薛拯如此聪明,特别兴奋。

且不说他再反提的那三个字,薛拯如何回答,单就候斌的兴奋劲可是没完没了了。

他一边肯定着外孙子的想法,说他赢定了,已是事实。

但又忍不住的去和外孙子逗趣和饶舌。

他站在炕上,低下身子,笑嘻嘻的跟薛拯说:

“先说你赢了啊。但我问你,我现在说姥爷身上写的姥爷两字。这对吗?”

薛拯也站在炕上,只是他仰着头,自信的看着自己的姥爷发难,脆声回答:

“当然是对的!”

“可我说姥爷现在脸上还写着笑嘻嘻三个字,对吗?”

薛拯皱起了小眉头,想了半天,求援般的看向母亲,嘴里却还在不情愿的小声说:

“对,也对吧......”

“哈哈哈哈!”

候斌开心的大笑起来,他感觉目前自己为难的不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而是一个要被自己pk下去的对手。

“瞅你那为老不尊的熊样儿!”

张淑站在屋子的中央,看着候斌得意忘形的样子,禁不住满脸不屑的啐了老头子一口。

而围着花被子,坐在炕上的慧来,只是微笑不语看着这一切。

“妈妈......”

薛拯终于央求的口吻叫了声慧来,而慧来面对儿子祈求的眼神,双肩一耸,面部肌肉往下一拉,双手在胸前一摊,意思是告诉薛拯:

“自己解决喽!我没办法。”

薛拯看向候斌,见自己的姥爷,还是一脸兴灾乐祸的表情:

“你妈妈要是答应了,她就写着妈妈俩字儿。要不答应,那才是妈妈呢三个字。你妈妈刚才还不一定在哪儿呢,她去睡觉了。你不知道南柯一梦这一说吗?姥爷不是给你讲过这个词吗?你妈妈那时也许在梦游呢,所以要问妈妈呢?”

候斌这一大套的理论,有些五迷三道的,把坐在那里的慧来,本来都不想马上睡觉了,突然又打起了瞌睡。

“老头子,你又罗哩罗嗦说些什么?输了就输了,别跟小孩子耍嘴皮子!”

张淑见候斌没完没了的,便冲他喊着。

候斌上来了他的那股子墨迹劲了,又开始朝张淑来劲的说开了。

“淑儿,你看慧来,你说刚才她听见了吗?她没睡实诚吧?咱家可出现一个小人物了,这小子他把我都给绕里边了,厉害着呢!”

说到这里,候斌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又跟张淑重复说了一遍,张淑倒是还耐心的听了,并且还配合他,拿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还好,候斌终于放下了这种兴奋异常的情绪,开始总结了。

“淑儿,咱拯儿小的时候,我就说好嘛,这小子可聪明了,整个屋里的人,他总是能准确的甄别出哪人是大王,哪人是小王,哪人是群众!现在看来,他是真聪明。大外孙儿!咱这屋里,我看你把咱仨都卖了,咱仨还要帮你数钱呢。”

此时薛拯被姥爷夸的也十分兴奋,他如同一个小猴子,在炕里蹦来跳去的,把炕柜里的被子都折腾了出来,搞的满炕都是乱扔的被子,张淑看了,直摇头。

候斌说:

“臭小子,先别美。这回姥爷我再考你一个。我看你小子脑洞这么大,我还真的小心一点,给你数两百个数的考虑时间,猜字开始:三个字,爸爸呢?“

薛拯听了,跑到万慧来的身边,用力推着她,喊着:

“妈妈,你也别睡了,起来跟我们一起玩吧!妈妈妈妈!”

在薛拯的用力推攘下,慧来睁开了睛睛,揉了揉,然后支起一只手臂,托着脑袋,说:

“好,妈妈不睡了,看薛拯如何大胜姥爷!”

薛拯思考着说:

“爸爸,爸爸呢,爸爸应该在机场参加大会战,那我是找大会战呢?还是找机场呢?”

候斌听薛拯这样自言自语着,忙说:

“那不行,只能找这茬事儿。可以象形,但不能变形。”

张淑抢着说:

“老头子,咱拯儿认输了,你说答案在哪里?”

候斌斜着眼看了眼张淑,撇了撇嘴角说:

“你真够可以的。你不要跟着乱说好吗?难道你是他的小跟班不成?”

慧来和张淑站在了一起,跟候斌叫板:

“他认输的话,您说答案在哪里吗?”

候斌要被这两个人给气晕了,他无奈的说:

“我是想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怎么知道爸爸呢这三个字在哪?”

“看看,怎么样,原来这老东西赖账。你都不知道答案,怎么可能当做问题来考我外孙儿呢!”

“就是就是嘛,爸爷,这样不公平。”

“姥爷不公平,那我反来问您!爸爸呢三个字在哪里?”

薛拯的话,让三个人都吃了一惊。

慧来忙说:

“儿子,你也不能犯刚才姥爷犯的那个规则。你在不知道答案的情况下,也没有资格提问的。”

薛拯却让大家颇为意外的回答:

“妈妈,我知道答案!”

薛拯猛的从身后拿出自,举过头顶说:

“爸爸在这儿呢!爸爸呢这三个字,在这里呢!”

“嗯?”

地上站着的张淑,慧来又一次从炕上坐了起来,侯斌则蹲在了薛拯的跟前,三个人都认真的看着薛拯。

从三个人微微皱起的眉头来看,他们都对薛拯的举动,非常感兴趣。

薛拯把自打开了,拿出了几本书,放在炕上说:

“这几本书全是爸爸包的书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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