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只有一块翻起来的搁板,写字很不方便,有的搁板还吱吱作响。

幸而那天气温不是很高,很多人集中在礼堂内还不算太热。

主持的老师宣布:“现在开始考试。”各系的监考老师给考生发下试卷,并在周围巡察。

上下、午各考一门。

如果题目中没有什么意外,考下来自我感觉还不错。

走出考场,见外面等了不少人,都是考生的家属。

有一位女士手持保温瓶,里面装着冷饮;

有的立即送上毛巾、扇子;

有的问长问短。

这也难怪,听说好几对夫妇将夫妻团聚、另谋出路的全部希望寄托在这次考试上,能不格外重视?

第二天是导师面试,五位考生会齐,导师精神很好,声音洪亮。

他很随和地问了纪良的经历,然后问他看过什么书,对什么问题感兴趣。

其他还谈了些什么已经记不清,但从以后他们五人都被录取看,大概主要是了解他们的情况,而不是严格挑选。

十月下旬,纪良到北京的学校报到。

他给薛德珠两口子写信,说搬进了第七号宿舍楼110室,同室六人。

但无论从年龄,还是所面临的学习任务,他暂时都是最落后的。

外语水平很低,必须恶补。

每天熄灯后,他就到走廊里读外语。

与厕所相通的盥洗室里,会看书到后半夜。

他还说,每当这个时候,特别想念薛德珠家里的那张写字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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