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先试擦点地方看看下面有什么!要不然也不好找媒体。”纪勒点头,他也和安德鲁一样的想法。
“另外,我不介意在这边空白的地方擦去一些底,”黄保耸耸肩,“那又什么都没有。”
如果下面是很名贵的画,画师一定会用隔离层做保护。
大家点头。
“不过,小保,这个你得先签一下,”安德鲁拿出一份声明书,“要不然他不敢动手的。”
黄保看看,是声明他要求对自己的画进行损害,为的是找出画下面是不是有另一幅画。
也是,没有声明,谁敢拿溶剂往这大几百万美元的画上碰?
更不用说还是亲手了。
黄保拿过笔,刷刷两下签上自己的大名,把声明书递过去,老毕接过看了一遍,收好。
这才敢动手。
……
随着老毕的轻轻擦拭,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地紧张。
我为什么要紧张,我不他么早知道下面是什么画了么?看来我还是一个热情的少年啊!黄保想了想,决定还是跟着紧张吧!要不然容易出戏!
轻轻擦了一会儿,下面还是白色。
还要再往下,黄保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
“别往下了,这里有不一样。”
“似乎是有点不一样。”
下面的一层,有灰色的痕迹出现了。大家好紧张,真像是要见鬼的样子。
门外传来一小阵喧闹。
黄保无奈地叫了声:“让那家伙进来!”
陈文放汗淌淌地冲进来,进来就说:“要不是看到安德鲁发的朋友圈,我差点就出市区了。”
黄保奇怪地看着安德鲁。
“刚才在客厅里自拍了一张鬼脸。”安德鲁不好意思地说道,“就发了推特和朋友圈。”
我真是服了你!
来就来吧!
黄保皱了皱眉,让陈文放先去把汗擦了,这他么三百五十万名画下面还有张无价的达芬奇名画,你没焚香沐浴就算了,这汗油乱淌的算啥意思!
“行了,让老毕弄吧!”黄保也放开了,不就白底子么,反正还有个词叫修复,到时候重新再修一幅好了,唉,估计是不可能了,可怜我的三百五十万美元,这事可千万别跟爸妈说漏嘴。
老毕小心地用带来的溶剂把白底子擦下去,轻轻地一片一片,擦一片就丢掉一团绵球,这是不能重新再用的,不然会对下面可能的画造成破坏。
一个两寸见方的小缺口出来了,四个人,不,五个人包括黄保,五个人的眼睛同时瞪得老大。
一小片羽毛状的图案。
下面真有画?
“至少也是毕加索同期作品!”纪勒肯定地说。
其他三个同时心里暗骂一声废话,不是同期毕加索怎么把颜料盖上去的?
“好了,别说了,快猜吧!这么大块,应该够了吧!”黄保嘀咕着说。
“绝对够了!”陈文放比划了一下,拿出手机摁了七八个键,“估计五万美元没了!”
安德鲁摇摇头:“老陈你这么算就错了,不能按面积,得按着完美度,现在这个就算是残画,得打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