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袁绍的谈判破裂,袁常和曹操也没有继续逗留冀州。曹操返回兖州,厉兵秣马,屯聚粮草,以备大战;而袁常自是带着天子和百官返回幽州。
邺城城府
袁常和曹操刚离去,袁绍便召集麾下文武议事。袁绍高坐主位之上,其余文武依照职位分坐两侧,待人马到齐后,袁绍也没有多余废话,直言说道:“诸位,如今幽州牧与兖州牧联合,欲攻伐我冀州,诸位以为如何?”
田丰上前,不解问道:“主公,幽州牧和兖州牧缘何无故侵犯冀州?”
袁绍颇显烦躁的说道:“当今时局混乱,各方势力皆为扩张势力,幽州牧和兖州牧联合,不过是为了我冀州的势力,何须缘由。”
真实的原因,如今掌控身体的乃是懦弱性格的袁绍自然不会说出来。虽然麾下的文武彼此之间有所争斗,也分成派系支持各自看好的袁谭和袁尚。但是,这些麾下也都是高傲、有个性的人,若是让他们知道天下间有一股势力顺天盟,在暗中操纵天下的走势,怕是他们也不会答应,必然会反抗。然而,顺天盟的可怕,懦弱性格的袁绍自不愿与他们出现冲突,宁可碌碌无为,得过且过的苟活,待他死后,又哪里管他洪水滔天。若是掌控身体的是果敢性格的袁绍,自然是选择与袁常和曹操联合。奈何,两种性格出现的时间没有丝毫规律,有时候前一秒还是这种性格做主,下一秒就换了一个性格。
“主公恕罪,是属下愚昧!”
田丰也不疑有他,觉得是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如今天下各方势力都在争夺地盘,扩张势力,开启站端又需要什么理由。不过,他依然还是有些疑惑,因此还是询问到:“主公,兖州牧出兵我冀州,尚可理解。然则,幽州牧乃是主公族弟,他能担任幽州牧还是主公出力。若是主公与幽州牧交战,怕是会令天下人取笑袁氏,想来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主公可派遣使者前往幽州与幽州牧细说,或可免除争端。”
“够了!”
袁氏低吼一声,脸色略显阴沉,不满的说道:“田元皓,吾今日召尔等前来是商议对策,而非是讨论其中缘由,你如此这般,莫不是要延误军情。”
“主公恕罪!”
田丰适时的致歉请罪,袁绍也没打算追究这个问题,所以也没多说什么。而袁绍的反应让田丰内心里明白,袁绍和袁常、曹操的争端或许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不过,是否有什么隐秘已经与他无关,他作为袁绍的属下,如今要做的,正如袁绍所说的是商讨如何应对袁常和曹操的联合进攻。
因此,在思索了片刻之后,田丰再次发言道:“主公,属下以为,幽州牧和兖州牧若要侵犯冀州,当先取并州和青州。不然,他们的兵马深入冀州,待青州的兵马和并州的兵马与我冀州的兵马成三方合围之势,可断其粮道与退路,令其首尾难顾,必败无疑。故而,属下以为主公可令大公子和高将军加固边境防御,以备不时。”
“主公,属下以为田元皓此言甚是!”
紧随田丰之后,沮授站出来赞同田丰的意见。
可以说,在袁绍所有的谋士武将麾下之中,谋士里面田丰和沮授,武将里面文丑和颜良,他们四人是完全不参与派系争斗,纯粹的忠于袁绍。因此,他们四人比较得到袁绍的信任。相对于田丰和沮授而言,文丑和颜良却是更受袁绍看重。为何如此,并非是因为颜良、文丑护卫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沮授和田丰二人是谋士,时常要出言献策,且二人的性格又比较耿直,会触犯袁绍的脸面,换做任何一个掌权者,碰到这样的属下估计都不会太高兴,更何况是袁绍这种爱好脸面之人。
不过,不管袁绍如何恼怒于他们,田丰和沮授却不曾改变他们的做法,或许,就是为了报答袁绍当初对他们的看重。有时候,有的人在不得志的时候得到重任,便会用一生或者生命来报答,而田丰和沮授就是这样的人。
赞同田丰的建议后,沮授再次说道:“主公,袁常和曹操二人联合,必然是曹操取青州,袁常取并州。且说青州,曹操若要攻取青州,唯有兵出济南国或者齐国两条路,平原郡有黄河支流齐河拱卫,曹操麾下并无水军,必然不会选择这条路,所以,如今青州方面要防范的就济南国和齐国两面。而与齐国接壤的乃是泰山郡,曹操虽是兖州之主,这泰山郡却并未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是在泰山贼臧霸手中。臧霸为人狂妄自大,不把任何势力放在眼中,曹操多次诏安都未能折服臧霸,而因为有泰山天险抵御,曹操一时也没能攻下臧霸。故而,主公可以从臧霸出手,断了曹操从齐国出兵的路线。”
“哦,计将安出?”
沮授躬身行了一礼,自信十足的说道:“泰山贼以劫掠为生,只要有足够的钱财,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因此,只要主公带上厚礼给予臧霸,让他在曹操出兵之时,骚扰曹操粮道,那么,齐国这一条路必然崩溃。”
“哈哈,此计甚妙,公与真乃吾之子房。”
袁绍大笑着称赞了一句,面对顺天盟这种可怕的敌人,如今掌控身体的懦弱性格完全没有勇气跟对方交手。但是,跟曹操和袁常交手,袁绍却是不曾有丝毫的惧怕,以他如今占据三个州的势力,放眼天下,袁绍自信无人是他的敌手。
“主公且看地图!”
不过,沮授的话还没说完,指了指地图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