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裴家?裴妙嫣?”离承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反复问道。
裴凌身为禁卫军统领,但他从未想过要得到他的支持,只因为根本不可能。
裴家有女裴妙嫣,如今正值适龄待嫁,白碧曾多次表明想要让离宏娶其为侧妃好拉拢裴凌,可均被他以各种缘由推拒。
禁卫军统领只听令于皇上,白碧虽多次被拂了脸面却也不敢迁怒。
离承想着否道,“此法恐怕不妥,不知你从何处得知裴妙嫣心悦于本王,但裴凌是绝不可能将其女嫁与本王。”
“这其中缘由楚安不便多说,楚安只希望殿下能够承诺,若是裴妙嫣嫁与殿下,将来殿下荣登大位,可莫要负了她。”
“本王答应你。”
他要真娶了裴妙嫣,裴凌就算不愿支持于他,也会看在裴妙嫣的面子上暗中帮他一把,而裴崇更不用多说。
楚安回神叹气,裴妙嫣此人心思细腻谨慎,又非能忤逆父母兄长之辈,要想她嫁给离承,可不仅仅只需离承主动。
只要裴凌裴崇两父子出手阻止,再粗的红线也能被扯断。
可若是裴妙嫣坚决要嫁与离承,那可又不一样。
“凶手抓到了?”楚安惊讶出声,手中刺针扎到指尖,长吸了口气。
楚安放下刺绣,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回事?”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夜王殿下,承王殿下,还有少将军从城南客栈里头抓了一位男子,现在外头的人都说是害慕容府和林府的凶手。”小海说道。
他出府替小姐买些吃食,结果在街上就听到人们议论纷纷凶手被抓一事,他就赶着回来了。
楚安让芝兰收起刺绣,除了阳岐林氏灭门与她无关,其余之事皆是她所为。小海口中所说,难道是杀了阳岐林氏的凶手?
这些日子离夜都没来找她,想来定是为了此事。
楚安白日里正愁着没有借口去寻离夜,好了解此事到底如何。夜里多日不见的某人便又翻窗而入,一点都不觉得翻女子闺房之窗是件不得礼行为。
离夜笑着将手中一小小食盒递到她面前,说道,“宫里头刚进供的青梅,往年这时候本该早拿到,今年有些特殊晚了几日到府中。”
青梅于帝都来说乃稀罕之物,不过有钱就不算得什么,当然对于楚家来说依然如是。
见他如此认真严肃的模样,原本想要训责他日后不要翻窗的话语都沉到腹中,含笑接过他手中食盒。
“都给我?”楚安确认问道。
从南快马赶回的青梅,分发到各殿各府也就这么些,这里应该是夜王府全份。
“嗯,本都是你的。”离夜说道。
楚安像是得了糖奖励的孩童,双手捧着青梅有些微傻发笑。
只是她好不容易能正常面对离夜,他突如其来在她额前亲了亲,那些窘迫不堪的记忆便如潮水涌来。
明明两人还算不得名正言顺,他怎么总是这般说亲就亲?
楚安红了脸,却也不能如何,只得气呼呼抱着食盒走到别处。
而离夜脸上笑意明显,跟在她身后走着,说道,“今日城南客栈一事可听说了?”
楚安背对着点了点头,所以他今晚前来是要跟她说着这件事情?
还真是奇怪,她也没说一定要知道这些事情,为何他每次都主动将案情进展说与她听?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想办法去打听。
“听小海说你们抓到凶手了?”
“嗯,午时已确定阳岐林氏灭门是此人所为,包括帝都发生的那些事情,可有关孩子的下落,他不肯细说。”
年前发生在慕容府与林氏之门的所有事情,他们早查到乃是死士所为。
阳岐那边,他们暗中一直派人监视着,在幕后指使死士的人说不定会“故地重游”。
这几日他与慕容修两人到阳岐走了一趟,发现之前阳岐县令不曾呈上的情况,那便是林氏宗祠里的祖牌被人刻意毁坏,而且是以帝都林庚一支尤为严重。
从此情况来看,阳岐林氏被灭门与帝都所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乃同一凶手所为。
他与慕容修两人走访阳岐,想要重新了解下林氏被灭门前夕可有何怪异之处,发现几乎所有人都避讳不言。
就算是有人应答,不过也是抱着玩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后来他们从几名小乞儿口中得知,林氏宗族在阳岐的名声并不好,颇有当头恶霸之势。
所以灭门惨案发生之后,阳岐中人欣喜多于害怕,阳岐县令都恰似松了口气。
他们都认为这是林氏的报应,因此也并未仔细清查,不过按流程上报。
此案首要疑点便是,林庚带着家人几十年前便到了帝都,凶手若是报复林氏为非作歹行为,为何要对林庚下手?
林秋恩与林秋容两人在帝都名声不好被杀还能说得过去,可慕容奕的孩子与林庚却是无辜。
还有从始至终,身为林氏宗族的林秋荷好似还未受到伤害。
“两位官人,这夜黑风高连我们小乞丐都不出门乞讨,林氏宗族那高墙又比旁人家都高了二尺,厚度也深。谁知道那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乞儿不愿道。
离夜朝几人身上扔了银两,小乞儿立马就变了脸,笑嘻嘻咬着银子说道,“但这种事情问我们乞讨的人就对了!这阳岐还没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小乞儿将银两收好,神秘道,“林氏这事二位官人可算问对人了,那晚到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