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冬直至消失,司桐视线始终盯着那客栈屋顶之上的身影,满眼担忧之意。
虽戈芸芸并无杀意,但这交手总归是会山。
另一边,离夜牵着楚安正往前走着忽然而停,不远处红衣女子背手而站。
楚安只看了离夜一眼,其人便立即转了方向而去,丝毫不愿同不远处红衣女子交谈,甚至于连看都不想看。
只是两人刚转了方向,发现戈冠玉正在其不远处,满脸堆笑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
楚安本以为离夜会再转个方向离去,没想他径直往戈冠玉走去。
当然,他是压根没将戈冠玉放在眼里,而是擦肩而过。
戈冠玉早料到此结果,无奈伸手将将他拦下。
“娘......”
戈冠玉刚张口,搭上他肩膀的手便落了空,对上他双眼不免觉得全身寒冷。
离夜他从未承认过她的存在,更不可能还将她当做亲娘。
除却十岁那年,红沐以他师傅身份出现授他武功,彼时离夜对她很是尊敬且亲昵。
两年后得知她真实身份之后,离夜便彻底与她翻了脸,每次见面没好脸色都乃为轻,剑锋相向是常态。
戈冠玉对着他的背影喊道,“离夜,将所有话一次开不好?”
离夜双脚停顿,戈冠玉嘴角缓缓扬起笑意,红沐侧头也感惊讶。
就在两人都以为离夜愿意同他们谈谈之时,他忽而笑道,“开?你们这次是要告诉本王,本王的亲生父亲其实不是当今皇上?还是之前的一切都是你们骗本王的?”
所有事情早已明明白白得非常清楚,哪还有什么不明白之处?
若是有的,那便也只能是他们还有什么秘密不曾出!
戈冠玉脸上笑容僵硬,红沐将视线转移。
“离夜,对不起。”戈冠玉低声道。
“从此时起,本王不想再看到任何无定阁之人,否则,莫怪本王......见一个杀一个!”离夜冷声道。
完他搂着楚安腰肢,轻巧如风般离开,戈冠玉与红沐并未阻拦。
暗处扶冬随之隐去,戈冠玉叹息走至红沐身后,唤道,“娘。”
“不着急,夜儿毕竟与娘有着血缘,他心里如何想的娘最是清楚,慢慢来。”红沐道。
身后戈冠玉低头蹙眉,久而道,“娘当真了解离夜?”
“若是不了解,娘怎么会将楚安送到他床上?”
红沐转头笑着,以慈母之相理了理戈冠玉衣裳道,“要是按夜儿那脾气,楚安要是不肯,他这辈子都得不到楚安。到头来留有遗憾,将来身死可是咽不了气的。”
“娘......”戈冠玉嘴角抽动。
红沐却是不以为然,从他身侧而过往前走去,边走边道,“冠玉,喜欢一个人或者东西,你都是要想方设法得到,这方能永远处以主动之位。否则,你就是被动者!被动者......便是失败者!”
“可是娘这是不折手段。”
“那又如何,目的达到了。”
戈冠玉想目的达到又能如何,但最终只是张了张口并未言语。
还好楚安与离夜是有感情在先,经此一出两人感情只会更好而非是反目成仇。
这也算是欣慰,不然今日离夜只怕不会轻易这般离去。
戈冠玉站着失神,不知想到了什么周身浸漫悲伤。
......
“他了什么?”
楚安看见戈冠玉张口话,心中早已好奇他了什么,但想到她现在听不到便也作罢。
她双手拿着纸笔,仰头眨巴双眼望着眼前男子,很是惹人怜爱。
离夜嘴角微微上扬,刚才那些不快因这女子此动作大好。
身后捏了捏她的脸颊,结过她手中纸笔。
正打算下笔,她又道,“你要是不想可以不。”
她知道离夜心情不好,想着或许有人听听他所能让他好受些,可又想了想她这不是在揭他的伤疤?
“安儿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告诉安儿。”离夜在纸上写道,“只是无定阁之事很复杂,安儿确定要让我以笔墨书写?为何有种感觉,安儿这是在惩罚我抄书?”
楚安微怔,她知道有关无定阁之事离夜一定会同她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但是她没想,他今日会这些话。
离夜单手将她搂进怀中,另一只手书写道,“待安儿能听见,我仔细与安儿听可好?”
楚安点零头,离夜即速放下手中毛笔欲行不轨,寝房外便传来离馥喊叫之声。
离夜眉间已染上不满,楚安听不见声响倒是主动凑上了前。
离馥刚到门前,见着寝房之门未关便踏进,不想见到楚安如此主动一幕受到惊吓整个人回缩而起,瞪着双眼却看得仔细。
楚安忽感怪异,睁了双眼余光似有黑影,转头望去见离馥站在门前,忙弹跳而起不知所措站着,像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被人撞破而羞愧。
离馥是何时到此处,离夜他该是知晓才是,为何也是不动?
楚安偷偷抬头看着离夜,却见此人脸上得意非常,像是占了什么大便宜。
她恼怒瞪了他一眼,再也不敢看离馥,低头便欲要离去。
“我什么都没看见!”离馥赶忙解释道。
又见楚安依然低头走着,才记起她听不见声音,便上前将她拦下。
此时离馥也不管楚安她到底能不能听见她话,边边挥舞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这时候路过而已,你们继续。”
孤男寡女又是共处一室,她这是又又又坏了五哥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