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楚安惊讶的是,某些人不仅会做饭,且是味道还真是不错。
菜肴还未出锅,她已闻到一股香味,着实引人口水。
楚安双眼紧盯锅里翻炒着的菜,甚是贪婪凑上前闻了闻。
“还真没想到,殿下竟会有这般厨艺!”楚安吞咽着口水道,“就是看着不错闻着也不错,不知吃起来好不好吃。”
“看着不错,闻着不错,吃起来更是不错!”他笑道。
离夜熟练翻炒着,楚安在合适时候将碗盘递过。
楚安闻着香,海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
只是一晃便没了身影,随后便传来他哎呀哎呀大叫之声。
“扶冬,你拦着我做什么,我得瞧瞧殿下做什么好吃的了!”
“殿下做的,不是你可以吃的。”
“那...那我吃些剩的总可以吧?姐一向吃的很少,吃不完......”
楚安笑着将菜放好,简单做了三菜一汤,楚安却是添了两碗白饭,很是满足。
正如他所,吃起来确实是不错,楚安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殿下,以后可要常下厨。”楚安吃饱喝足道。
既做得出这般美味佳肴,楚安想着以后让他多多下厨,总归不能浪费了才是。
然而她这话,却是将自己送入了狼窝。
某人欣然答应,将她横抱而起,笑道,“有来有往,方为是好,安儿觉得呢?”
楚安打了饱嗝,心想这人是不是早打好此念头了?
......
已是入秋时节,夜晚的风吹来足以让人发来冷颤。
安兴州内,不管是各家户还是安营内,辰时一过,都陆陆续续熄灭烛火。
夜色昏暗,长街空巷黑灯瞎火冷风凄凄。
这是普通百姓所住着地方的夜景,而稍微大户些的人家又是不同。
他们家中熄灭了烛火,可家门前那两盏大烛笼定是不会熄灭,远远看去像是吃饶怪物。
安置营内,每隔一段距离都有驾着高火盆,还有偶尔守夜的捕快走着,倒也不像别的地方那般恐怖。
此时,楚家营帐内畏缩走出一人,身穿白色长袍在夜色中尤为显着。
不过寻营的捕快得了酒去快活,倒是无人注意。
很快身影便潜入夜色,许久之后还隐隐约约可见那白色身影,直到身影转了方向入了巷。
“夜黑风高的,楚四姐这是要去哪儿?”
白色身影停下脚步,双手紧抓着白色外袍,抬头。
巷高墙坐着一名女子,双手怀抱在身前正以一种看好戏的姿势看着她,非常鄙夷。
戈芸芸笑道,“楚四姐该不会还想去找孟公子吧?”
楚如低头平视着前方,将刚才紧张松去。
“戈姐不是会让她身败名裂,如今看来不像。”
她答应放火烧了楚家,目的便是要让楚安被千人所指所骂。
但除了那日火势刚被控制的几个时辰外,之后安兴州便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事情并不往她们想象的方向而走。
“所以你这是着急了?着急了想要去找孟公子?”戈芸芸嘲笑道,“本姐要是没记错的话,上次你去找孟公子时,他过什么话来着?”
戈芸芸从高墙而下,走进道,“孟公子可是叫你滚?”
楚如整张脸被长袍帽所掩盖,看不出她是何神情,只是静静站着。
“孟公子不喜欢你,这点想必你很是清楚。我们作为女子,虽是以依附男子生存,可也没必要总是倒贴。想要得到他的欢心,慢慢来不能着急。”
楚如侧头看了她一眼,道,“难道戈姐不着急?早些让她被夜王殿下抛弃...或者她早些死了,不就无人在阻拦戈姐与夜王殿下在一起了?”
戈芸芸冷哼着白了她一眼,要是她能杀了楚安,还会在此处与她废话?
“你还是赶快走吧,趁着还有时间逃出安兴,逃得越远越好,不要再想什么孟公子了。”
楚如怪异看着戈芸芸,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这些话。
戈芸芸笑看着她道,“你还不知道,楚安已经怀疑你与孟良涵之间的关系,还有楚家这场大火到底是谁放的。要是等她查到你做的一切,死得可就是你了。”
“怎么可能?”楚如不敢相信道。
“这么不可能?你以为你当真能瞒得过所有人?本姐特意前来通知你,也是看在你我好歹合作过,赶快逃命去吧。”
楚如红了双眼,喉咙间像是哽了鱼刺。
若是这般,她又能逃到哪儿去?
像楚安那般有仇必报的性子,她能逃去哪儿?
孟公子?孟公子不愿娶她......
要是没有楚安,孟公子怎么会不愿娶她?
楚如瘫坐在地,生无可恋道,“我逃不了。”
戈芸芸挑眉点头,道,“你确实是逃不了,无论你逃去哪儿,她都会抓到你的。”
“所以,你想活吗?”戈芸芸蹲下看着她笑道。
“想!”
......
白色衣袍被扔在巷之中,戈芸芸脚踩着很是欢快。
她笑道,“红栾,你连我都接近不了楚安,这个楚如当真有法子杀了她?”
红栾不知何时出现在戈芸芸身后,面无表情道,“她们是从一起长大的姐妹,总会有我们旁人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通常足以要人性命。”
“可照你这么,你同我讲的那个被楚安杀聊楚月,她怎么就没杀了楚安?”
“太笨。”
戈芸芸嗤笑,商户的女儿能有多聪明,她看这个楚如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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