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站在架子面前,眼角余光偷偷暼了两人一眼,“离夜,我觉得慕容修得不错。”
他手中拿着一玩物,道,“我知道你不想欠了无定阁什么,可是我们也没必要花这么多人手去监视他们,他们想是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不侵犯到我们不就好了?”
司桐将玩物放回原处,叹道,“如今我们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内里有承王,外里无定阁,弄得是腹背受敌啊。”
离夜垂眸沉思,将件事无定阁的暗卫调回此事他在回时路上已有考虑。
“有一种虫,名为蜱。这种东西一旦沾上,要想去除,轻则伤肤,重则致命。”
无定阁便是这种东西,只要你往后退一步他们立即就能吸附在你身上。
他不会往后退步,若非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调回暗卫。
司桐与慕容修两人对看一眼不再话,想来他心中是会有别的法子对付承王。
书房内气氛有些压抑,不知是因为刚才到得这些问题,还是因为别的事情。
司桐左右看了两眼,忽想到什么激动道,“离夜,你猜我前日在承王府中见到了谁!”
离夜抬头看着司桐,只见他激动道,“那清雅阁的老板娘,百里漫香啊!”
前日他去了趟承王府见到百里漫香时,差点没将他的下巴吓掉。
他是知道承王从前甚是喜欢去清雅阁,如今算是知道承王喜欢去清雅阁是因为有所图谋,原来还是看上百里漫香了!
司桐手中折扇轻点着下巴,笑道,“百里漫香虽然年纪是大了些,可却是尤物,承王的眼光倒是不错!”
离夜与慕容修同时皱眉,这只怕不是眼光的问题。
慕容修道,“此事你为何前日不曾跟我提起?”
“为何要跟你提?跟你你懂吗?”司桐看着慕容修是满满的嫌弃。
他们三人就属慕容修的年纪最大,现在他都老大不也不想着娶妻,这种事跟他了只是浪费口舌而已。
可还是和离夜那就不一样了,人家毕竟已经有了楚安,算是更他又共同之话了。
慕容修明白他话里背后的意思,着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离夜眉间皱得更深,离承怎么可能会抬一个这样的女子为妾?
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百里漫香根本就是离承的人!
清雅阁是闲谈之所,也是收集各种消息最好的地方,这他从前还真不曾怀疑过。
只是安儿从前与百里漫香走的那般近,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他转头盯着尚未熄灭的火盆,想到午间楚安的那些话......
要是百里漫香知道,那意味着离承也知道此事。
所以他才会送安儿杨家宅院,明暗里在吞减夜王府的势力,可却费心费力帮杨家翻案!
在安儿被无定阁抓走后,甚至不惜想要灭了无定阁,还有......
离夜忽而冷笑出声,慕容修与司桐两人心下也跟着恰停了下。
明明往常见他难得的笑意也是如此,就是感觉此番笑意......好生恐怖!
......
慕容修与司桐离去时已很晚,离夜回到寝房女子也已睡下。
这间寝房也是今日临时收拾出来的,她这是她的房间。
离夜在房内缓缓走了一圈,再回至内寝。
她蜷缩在被子,面容不似往日沉静,似做了不好之梦。
然而,他也只是站在床边看了看,随后身影一闪消失在黑夜之郑
下半夜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尔后雨势渐大,将睡梦中的女子惊醒。
她先是坐着呆看了许久,再往左右两旁看了看,眼底一股失落,眼泪即出。
像是被人抛弃的孩童般,她掀了被子手足无措站在房内,哭了好一阵后赤脚走出寝房。
宅院内无烛火点着,但她似是走了千百回那般熟悉,随着弯弯曲曲的长廊跑着。
她推开一间一间房门,眼底的恐慌之意越浓,跑着的脚步也是更快。
“姐!”
赤脚跑着的女子停下,见扶冬在她身后站着忙回身跑向,双手不停比划着。
“姐,秋日寒凉不穿鞋容易着凉。”扶冬低头望着她的脚道,顺着将手中拿着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她跟在姐身旁,自从殿下与姐在一起后她夜间便无需守夜伺候。
今晚若不是殿下喊了她,她是不知姐跑出寝房。
可是,姐与殿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殿下躲在暗中看着姐这般着急,也不愿出来?
扶冬脱了鞋子,让她穿上后便要扶她回房,其人却是摇头往后退去。
“姐要是生病,可就见不着殿下了。”
楚安停下比划,红肿着双眼看着扶冬,那单薄的身影随着秋风似要倒下,谁人看着不心疼?
扶冬微微侧头暼了一眼,殿下平日里疼姐疼得紧,今晚为何......
手掌心传来冰冷,楚安握着她的手强忍着哭意,似在求着她什么。
“姐跟扶冬回房,殿下处理完事就会回来。”扶冬道。
楚安点零头。
寝房内,扶冬拿了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帮她擦着被雨淋湿的长发。
看她一直盯着窗,不免心中一阵长叹。
姐她非要打开窗,也就是她还记得与殿下之间的事。
今日午间殿下与姐相处的那一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殿下转变了对姐的态度?
姐本就固执,今晚殿下若是不出现,只怕是姐不会歇息。
“姐可冷?”
偶尔发颤的女子摇了摇头,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