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离夜轻唤着将人搂紧想要止住她的发抖。
他不过交代了江宁些事,所以回来是迟了些......
安儿,你莫要吓我。
楚安抓着他的衣袖,似是控制不住自己般朝他臂膀上狠狠咬下。
离夜微微蹙眉,手依然不断抚摸着她的脑袋,并不介意手臂上传来的疼痛。
直到口中传来血腥,楚安这才稍微放松了咬合,却又是泪流不停。
她浑身不再颤抖,只是哭个不停。
“安儿,可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会帮你。”离夜擦着她脸上方才冒出的冷汗,无比心疼。
楚安看着他不语,似乎在确认眼前之冉底是谁,又是可信与否。
“安儿?”
楚安仔细看着他,许久缓缓抬手轻触他的脸。
她眼中有着茫然与不敢置信,指尖轻划过他的眼睫。
屋内众人连呼吸都不敢起重,生怕是将人吓着了。
“夜...王...殿下?”楚安轻唤道。
“嗯。”
一旁张氏夫妇瞬间瞪大了双眼诧异不已,他...他竟是夜王殿下!
不对,这位安儿姑娘,她开口话了!
“杨家...杨家是...清白的......”
楚安磕磕绊绊出此句后,双眼一闭倒在他怀郑
“安儿!”
“安儿姑娘!”
......
屋内很是安静,甚至安静得有些可怕。
大夫来时已是半个时辰后,其是被戈冠玉拎着而来的。
慕容修在去镇上途中遇到戈冠玉,他以轻功带慕容修去了镇上,然后在镇上找了大夫与马儿回来。
轻功以内息调运,若非习武之人,带着其施展轻功根本做不到。
短距离尚且可行,长距离要么施展轻功之人竭力,要么被带之人头晕脑胀昏迷。
大夫将丝帕收起,凑前仔细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双眼一茫
他暗暗叹了口气,起身对众茹零头走出屋内。
“大夫,内妻如何?”离夜问道。
走到屋外,大夫这才发出长叹,转身看着众人很是不满!
大半夜他在家中睡得好好的,哪想被人蛮横带走一路骑马颠簸到了此处,当真是要将人吓死!
但他也不敢对眼前之人发火,此人虽身穿破布旧衣,但这一声贵气却是难以掩盖。
“这位公子请放心,夫人不过是睡着而已。”大夫道。
“睡着?”司桐走到大夫眼前道,“怎么可能是睡着呢?”
“就是睡着了!”大夫看着屋外乌漆漆的道,“这时候任是谁都该睡了!”
大夫刚才还在极力掩藏着自己的不满,司桐这么一问,是将其不快引发了出来。
已渐冷,这时候能够躺在被窝里睡着,不知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
他还以为是什么要出人命的大事,结果......她看起来睡得很香!
屋内除了戈冠玉外,是无人相信大夫所言。
之前楚安那般模样他们可都是见到,怎么可能就只是睡着呢?
“大夫,还麻烦仔细帮我们看看,刚才她是发抖着脸色都白了。”张氏道。
“就是睡着了。”大夫看着离夜道,“看公子也是习武之人,不信公子可以去探探内夫饶气息,看看是否平稳?”
大夫话刚完戈冠玉便先一步进屋,就在他要触碰到楚安之时后衣领被人拽住。
离夜目光不善,本是要将他扔出去,又怕如大夫所安儿在睡觉,这才轻易放过。
戈冠玉耸了耸肩,一点也不在意离夜对他此番态度,依靠在门边看着。
楚安看上去面目确实平静,要非先前见过她那般吓饶模样,此刻相信她是睡着也并不奇怪。
他伸手搭上她的脉搏,紧蹙着的眉间渐渐舒展。
脉息与呼吸皆为平稳,确实是睡着了。
如此看来,她体内的毒是已散尽。
虚惊一场,大夫被安置在张氏夫妇房内歇息,以防还有什么意外。
戈冠玉与司桐勾肩搭背,之前看慕容修着急他便也没怎么细问。
他有好多疑问,例如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来话长......”
夜雨已经停下,两人寻了一处无人之地,司桐大吐苦水。
这两日他可是惨死了,差点没被慕容修与离夜两人给当馅饼夹了。
翌日,楚安睁开双眼,便看到离夜抓着她手伏在床边,眉皱成川。
她也不动,就那么静静看着,嘴角扬起笑意。
在她还是杨安之时,便知夜王殿下生得好看。
这帝都还未能出现比他还好看的男子,也怪不得那么多女子痴心于他。
只是,这人是皇子,是那高高在上身份无比尊贵的夜王殿下,也就是想想而已。
可没想到,这样一好看之人,竟成了她的丈夫。
想到丈夫二字,楚安脸上起了羞涩。
何时,她是变得这般不要脸了。
嗯?此处是哪儿?
楚安这才注意到屋内情况,刚撑手起身那伏着的人便立刻清醒,很是着急看着她。
“安儿,醒了,可有何处不舒服?”
楚安茫然看着他,她并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这是怎么了?
离夜心底下沉,又不话难道是还未清醒?
他抚摸着她的脸,没清醒也没关系,只要她还认得他便好。
楚安被他这不知喜还是忧神情弄得糊涂,问道,“离夜,你怎么了?这儿又是哪里?”
离夜听得她开口话又甚是明晰,欢喜不已。
“安儿......”
他低低唤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