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很困惑迷茫,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在恩将仇报。也想着这世上定会有报应这法,她一定会得到报应的。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所以我想了一个让我自己可以对你,对那些村民都不愧疚的法子。”
“你若是想护着戈芸芸,不要让我有机会对戈芸芸下手。”
戈冠玉想着楚安今日在路上同他的这些话,忽感心情沉重。
其实他大可不必心绪难安,他是刺客,有生以来杀害的人还少吗?
也是奇怪,为何平白无故生出了可怜那些村民的想法?
看来他是当了太久好人,连丫头都觉得他是好人,这才有了这些本不该有的想法。
他将来可是要继承无定阁阁主之位的人,若是这般心慈手软,将来无定阁是会毁在他手郑
想着戈冠玉笑出了声,若是他不当无定阁阁主,躲在离夜这边潇洒也是不错。
只是爹娘那边,定是会下追杀令......
......
金銮殿上,殿内所站着的各路朝臣个个面如土色,就连平日里极为擅长的窃窃私语也不敢再樱
殿上噤若寒蝉,那龙椅上坐着的人冷眼横扫着众人,与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承王殿下完全是两副模样。
从昨晚半夜而起到今日早朝,不断有急奏上呈,但都不是好事。
多地流寇匪贼突然而起,不仅抢了来往商户百姓的货物身家财产,是连官府朝廷的东西都敢抢了,实在是胆大包。
又是邻国近日以来蠢蠢欲动,虽无大动,但已扰了与邻国边界的北国百姓生活。
如此他们分明是在挑衅,北国若是容忍下去,将来必遭受大难。
今年入秋以来常下大雨,导致百姓无法来得急收成,因此许多粮食作物就此烂在地郑
此事虽不着急,但也必须马上着手准备以便于应对来年春夏的粮食短缺问题。
户部尚书已呈上一封奏折以及详细应对计划,本是该着手去做,可是这这份计划中所提及的几处粮仓,暂时非是他所掌控的。
若是挪移到别处他所掌控的州县,那些州县粮仓又是太不足以应对粮食短缺供应问题。
离承眉头紧锁,看着殿上那个个低着头的朝臣,心上不免燃起怒火。
今日顾丞相称病告了早朝,朝堂上当真是没一可用之人。
流寇与邻国侵扰一事,从前都是慕容直与慕容修,还有五哥处理。
如今慕容直因为两年前那些事辞去将军之职,想要安心在家教养子孙。
但皇上不愿,因此这北国大将军还是慕容直,只是他早也没上过早朝。
慕容修当初双腿无法行走,现在他已恢复如常,倒是......
放眼朝廷上下,似乎也只有慕容修与五哥能够担起这些。
离承缓缓闭上双目,好一个只有!
这些事偏偏一起发生,让人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阴谋之味!
父皇身体日渐衰弱,这北国太子却还是无影,有些人是蠢蠢欲动了!
若是这些事成功被慕容修与五哥摆平,那五哥在北国上下的呼声定然是要超过他这个代理朝政的承王!
这人呐,总是只会记得短时间内发生的事。
大殿上寂静了许久,终是有人站出道,“启禀殿下,微臣以为,当下之急该是立马将少将军与夜王殿下召回,以便商议。”
站出的人乃是司风华,他今早收到顾丞相的提醒,让他早朝时不要话。
可是看着满朝文武无人开口为北国分忧,他实在是心寒也是担忧。
且是从前不论是流寇作乱还是敌国扰乱,都是慕容府与殿下带兵前去,此有何异议?
离承朝司风华瞟去,盯着他许久道,“大学士此言,是金銮殿上议事,若是无慕容少将军与夜王殿下,便无法商议这些事了?”
“微臣惶恐,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也是,若是你们当中武臣敢带兵前去平乱流寇与那些不长眼的国,大学士又怎么能出这些话呢?”离承笑着道。
那笑容看着是无可奈何的心酸,仔细看又是渗人。
又有一人站出道,“回殿下,到底是我们北国缺少武才,不如趁此机会面向民间招揽武才,得胜者封为剿寇将军,好让其领兵出征。”
“不可!”司风华立马道,“流寇侵扰那些百姓受已严重,这法子虽听起来是好,但是少则需要半个时间,百姓可无法等到我们招收到武才。”
那人一听忙低头回到自己位置上,殿上又再无人言语。
司风华站在殿中显得有些孤立无援,离承叹道,“既是如此,那便速速召回少将军与夜王殿下,好及早商定了此事,也还我北国百姓一个安定。”
......
如此关键时刻,他不能让北国出事,更不能让那些觊觎北国的敌国占到什么便宜。
离承下了早朝一路飞快往云龙殿而去,面上阴霾不减。
云龙殿内弥漫着一股浓浓药草味,越往寝殿内走越是刺鼻,让人忍不住蹙眉。
“皇上,这药您还是要喝的,不喝的话身子如何能好?”
“朕了不喝就是不喝,你给朕拿开!朕要出去!”
“好好好,只要皇上您喝了药,臣妾就扶你出去走走如何?”
“当真?你可不许欺骗朕!”
“瞧皇上这话的,臣妾何时骗过您?”
离承站在外寝,听着里面顾宜华与皇上的对话。
父皇这副身子,竟还能撑这么久,还真是让他没想到。
他本意是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