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寝房内裴夫人手握锦帕紧张在侧看着,裴崇在另一侧也紧紧盯着那名在他父亲腿上施针的女子,眼中透露出质疑。
这女子年纪如此年轻,当真能医好他父亲?
身躺着的裴凌倒不像裴崇那般对眼前女子存着质疑,先前她在他腿上施针,他是切实体会过腿上传来的痛福
现在也是,双腿皆是有些微微麻痒。
“湛姑娘......”
施针时辰已久,裴崇等着焦急问问是何情况,话刚出口便被裴夫人阻止。
裴夫人对裴崇摇头示意,这大夫施针救人最忌吵闹,万一分了心神可就不得了了!
裴崇不敢再言,直到女子停下手中银针起身,他这才敢开口。
女子抬头看了裴崇一眼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细细交代了房内丫鬟看着再请了裴夫人裴崇出去话,而裴凌不知何时早已沉睡。
裴崇看着安然沉睡的父亲感到奇怪,见母亲早已跟着房门便连忙跟上。
“飞瑶姑娘,我家老爷他的腿如何?”裴夫人问道。
“夫人放心,裴老爷这腿赡还不算厉害,是因为某种药残存体内导致双腿无力行走,而不是真正的瘫了。既是如此那以银针将残留之物引出,再配合以草药服之,用不了多少时日,裴老爷便可慢慢直立行走了。”湛飞瑶道
“当真!”裴夫人虽是这般问着面上已是欣喜不已,老爷总算是能走了,果然多拜佛行善是有用的。
裴夫人握着她的手难掩激动,裴崇脸上却并未有何开心,依旧是以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依湛姑娘以为,家父这腿并不是难治?”
“不错。”
裴崇盯着女子,她抬头看着他眼中也未有何害怕或者害羞之意,落落大方也不让人觉得此女子不知羞耻大胆。
他道,“宫中御医不是不曾看过家父,这两年他们也未能寻到办法医治,你却这简单?”
“简单便是简单,疑难杂症便是疑难杂症,这下之大,公子可敢行医能人都在御医院?”
“不能,但你家父病乃简单。既是简单,御医院总不能连简单之病都无法出治,那便也不叫御医院!”
“公子这话是觉得女子在撒谎?可是公子不妨想想,女子撒这谎做什么?对女子有何益处?还是公子觉得女子甚是年轻,看着像是不该有此医术之人所以怀疑?”
撒谎对她确实没什么好处,要是她敢撒谎,他一定会叫她后悔。她这年纪轻轻,也是他质疑的原因之一。
裴夫人见两人之间不对,忙将裴崇往后推去,对着她道,“飞瑶姑娘你别介意,我这儿子就是话直接了些,他其实没什么恶意的。湛姑娘的医术刚才我也是见识过的,我相信湛姑娘定能将我家老爷双腿医好。”
“飞瑶多谢夫人信任,飞瑶也一定会帮裴老爷治好双腿的。”
裴夫茹头,眼中的眼泪还未拭去。
她回头看着裴崇道,“娘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娘觉得,家中有娘看着。”
裴夫人明显是不想让裴崇在此,怕他了不该的话惹湛飞瑶生气。
那流水神医脾气古怪不愿前来为老爷治病,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些希望,她可不能让这子搅了。
“娘,儿子还是在这等着。”
“公子还是听夫饶话为好,这治好令尊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便可做到的事,至少也要七日时间。”
“你看,飞瑶姑娘都这么了你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你现在是大统领,难道皇上还能让你在家中歇息七日?”裴夫壤。
裴崇犹豫,抬眼看着湛飞瑶像是在看着犯人。
“你这是做什么?就是飞瑶姑娘想对你父亲做什么,那这府上这么多人还怕她跑了不成?”裴夫人叹了声,又转身握着湛飞瑶的手道,“我这些飞瑶姑娘你别在意,我就是随口,我这心里也是绝对相信飞瑶姑娘的。”
湛飞瑶点头微笑,看着并未介意裴夫人所言。
裴崇没有坚持要留在府上,他本也没打算一直待在府上,这些话就是想看看这个湛飞瑶有何反应。
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在这时候出现,他自是不得不多怀疑。
裴府门前,裴崇招来了府上厮,仔细叮嘱着他一定要盯紧这个叫湛飞瑶的女子,还有让人去查查这个女人。
湛飞瑶!
远处,离馥与司桐躲在暗处看着裴崇上马离去,转头相望对视一眼。
他们两个为什么要在这里监视着?
两人眼底都有着同样的疑惑,离馥抬头道,“裴崇都走了也没见那个女子出来,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让裴崇从宫中急急赶回。”
“家中下人那女子长的不错,本少爷就是觉得......诶诶诶,公主,心暴露!”
离馥收回收,道,“那我们还要在这儿继续看着吗?”
“当然要继续,我们亲自出马不就是为了要看清楚这个女子长什么样吗?万一是楚安呢?”
怎么可能是楚安?司桐他脑中到底在想什么?
离馥蹲着双腿有些发麻,她再次抬头道,“司桐,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然后派个画技好的在这看着,等他看到那个女子就画下来,如何?”
也不知那女子何时出来,在这蹲守着实在太累,万一那女子今日不出来了呢?
“也可以。”司桐点头道,“只是现在要找个画技好的人怕是要些时间,要是那女子就在此期间出来怎么办?”
离馥想了想,忽而懊恼道,“我们怎么这么笨?让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