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绎你这臭丫头快点儿好起来,别害我和二哥担心。”景三皇子明知景舞听不到,却忍不住想说上两句。
景恪看着自己从小护在手心的妹妹毫无生气地昏睡着,只觉得一拳太便宜叶庭深了。
“我们出去谈吧。”景恪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只觉得必须尽快除掉云妃了。
叶庭深的书房里。
“你们说说,这云妃是不想活了吗?这次竟敢这么明目张胆,不计后果的害阿绎?经过上次刺杀大哥一事,帝辞换了她身边的人,父皇也对她冷落了很多,慕苍又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她不是明明已经没什么靠山了吗?谁给那老女人的胆子?!”
景风气的拿着扇子直砸桌子,恨不能把云妃抽筋剥皮。
“冷落?谋杀太子,其罪当诛。你可见父皇真的要了她和慕苍的性命?父皇与他们之间有着我们不知道的事,而这些事,就是她一而再再而三肆无忌惮的原因。并且这次的事,一旦她们奸计得逞,阿绎受害,她是料准了我们不愿意张扬出去。”
“操!父皇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难道这次我们还是不能动她吗?!”
“不是把柄,手上握着父皇把柄的人,从来只有死路一条,父皇绝不会一忍再忍。”
“那是什么?”景风是彻底迷惑了,能逼的父皇退步的,不是威胁,那是什么呢?
“是人情。”父皇对云妃和慕苍不同寻常的忍耐,景恪想过很多原因,能让一国之君一退再退的,怕是只有人情了。
“人情?什么天大的人情让父皇宽容他们这么多次?!”
“与前皇后有关的人情。”这个问题,叶庭深也考虑过,太子离京这许多年,遭到的刺杀不在少数,皇上却始终不彻查,一个能让皇上连太子都弃之不顾的理由,一定和前皇后华寻有关。
他听母亲说起过前皇后与皇上之间的感情,云容又是前皇后生前要好的姐妹,如今的福泽,当与前皇后脱不了关系。
“对,我也这么想。”景恪与叶庭深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是说,母后?”景风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二哥。
“是。”
“靠,那要这么说,父皇这一次岂不是还会饶了她?我们总不能直接把她杀了,来个先斩后奏吧?”
“我们就是要先斩后奏。”叶庭深字句分明。
“妹夫你不要命了啊!明知道父皇保着她,为了杀她再吧自己搭进去,这仇报的有什么意义?”
景风此时觉得叶庭深真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冲冠一怒为红颜,没有理智了,方才还因为景舞的伤而对叶庭深的各种不顺眼也立马都没了。
“大哥让你多看点儿书,果真是对的,还有你成天在烟花场中混,消息就这么不灵通?”景恪实在觉得这个弟弟太蠢了。
“二哥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地教育我~”
“若是公主景音非皇上亲生女儿,景音生母云贵妃发现事情败露,羞活于世,畏罪自杀呢?”
景恪轻描淡写的语言背后,是宫中埋藏多年,但即将席卷全城的巨大丑闻。
这一次,他要让云妃不得不死。等消息满京城,等阿绎被她们母女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伤害一事被父皇知道的时候杀了她,想必父皇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卧槽!这么劲爆!真的假的?你们怎么知道的?父皇知道吗?那景音到底是谁的女儿?”
“慕苍的,父皇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所有人都即将知道。”
“咳咳!那个……二哥啊……我觉得我们这样……这样打父皇的脸……不,不大好吧?”景风收起扇子,弱弱地咳了几下。
“上次她刺杀大哥而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时这件事没被宣扬,就已经是我最后的让步了。再退让下去,这景国,该改姓云了。”
“那父皇怎么办?”
“只能牺牲父皇的面子了,他会明白,我们是别无他法了才走这一步的。他也必须明白,我们要杀云妃的决心。放心吧,因为母后的原因,父皇能饶她这么多次,而我们是母后的孩子,父皇还能真罚我们不成?”
“咳!二哥威武~那,不和大哥商量吗?”
“大哥除夕夜的都从花容宫中把景音强行带走扣在东宫了,他的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吗?”
“妹夫,我大哥怎么说的?”景风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哥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想这些年他为了不和父皇起冲突可几乎是每一次都忍了云妃。
“尽管放手去做,不用管初一还是十五,宫中的事他来处理,太子的原话。”
叶庭深让景御帮忙抓景音的时候,景御就已经与叶庭深商量好他来稳住宫中,他们在宫外散播消息。
“哇!阿绎要是醒来知道了一定会感动死的!”
“云妃一定没想到阿绎会有那么强的意志力能躲过这一劫,让她们的计划落空了,所以现在她一定很怕这件事闹到父皇跟前。我们的动作要快,一定要让景音的身世一事和阿绎被害一事同时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到时候父皇一定会震怒,我们就在那个时候动手杀了她,父皇应该不会再大动干戈地找我们。”
“哈哈,二哥,她这次死定了!我这就去找人传播消息!”
景三皇子风风火火地就跑了出去。
“事情既已定下来,我也先回王府了,只是听说阿绎出事时,你给她安排的两个暗卫都不在?按理说,这是你府上的事我不该问,但你查一下,给她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