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庆则拉住了孙华:“处座!处座!我怎么办啊?”
孙华看了一眼给自己惹祸的家伙,虽然很想一巴掌把他扇到一边去,但是都是老熟人了,也只得翻个白眼,示意他回头再说!
耿亮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他一向如此,所以才最让冷峰担心。让他说几句漂亮话,就跟杀了他一样,拿着502粘住嘴了,钢板都撬不开。
随着耿亮一个字不说的就冷着脸离开,孙华再怎么给陈诚面子,也难免对耿亮不满,又是当着自己老同事的面,孙华对着耿亮的背影啐了一口:“不知道哪来的公子哥!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然后对潘大庆说:“老潘啊,不是我说你,你是老油条了,每个上头发下来的人,都得查查,你没查啊?!什么背景你不知道?!要是早查了,也不至于被撸了吧!”
潘大庆一脸懊恼:“还不是陈长官的那个秘书,上尉,我还以为是陈长官要把自己看不上的家伙扔过来挤兑挤兑滚蛋走人呢,谁知道!哎!阴沟里翻船了”
孙华说:“你还看不出来啊,陈长官,虽然喜欢这个耿亮,可是这个家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陈长官的面子都敢撅,所以啊,陈长官现在不说,多半是给着咱们某个元老级别的人面子,心里,肯定也是不太满意的”
潘大庆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看看看!我说的没错吧,陈长官就是不太喜欢他,所以我没有领会错啊!”
孙华拍拍潘大庆:“所以啊,陈长官怎么会把你真的撤职呢?再说了,这副处长的位置,不是还没人呢么,你大不了给他当几天的副处长呗,小牛犊子,能呆多久?到时候你官复原职,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潘大庆受到了开解,心里舒服多了,说:“处座你说的对,这样吧,今天,醉仙楼,我请客”
孙华:“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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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爷?”任东蹭到正在用铡刀铡药材的郎中身边,是郎中说的,自己姓于,别人叫自己老于头,或者是于爷,这完全取决于是什么地位的人喊自己,对于俩娃娃,果断让他们喊自己于爷了。
“做啥子?”于爷头也不抬,瞥了他一眼,接着做活。
任东挠挠头:“那个…我们在您这里,呆了七天了,我也干了七天的活了,不知道能不能从您老这里,挣到车票钱?”
“爬爬爬!(滚滚滚)七天的活,你个娃娃会干啥子?端个茶到个水,连药都不会配的,连药钱都没得挣出来,还说啥子车票钱!爬爬爬,干活去!”
任东低下头:“我都打听了,洗一筐衣服,十个铜板呢,我这几天,光给您洗衣服了,咋的也有一吊钱了”
于爷回过头:“一吊钱?!你们俩个娃娃,不要吃饭哇?吃老子滴,喝老子滴,老子还帮你们把那帮黑狗子打发走,咋,洗几个衣服,亏到你喽?!费啥子话!干活去!”
任东嘟着嘴,接着去给劈柴,许久后,于爷看到任东劈柴竟然特别熟练,就问:“你倒是跟那个娃娃不一样,识字哦?”
任东:“认得字”
于爷:“从哪来的?”
任东想了想:“上沪”
于爷一听,愣了一下,想了想,起身,从一个带着锁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西林瓶,任东面前,说:“那你帮于爷我看看,这几个字,我认得,可是不晓得是啥子意思”
任东拿过一看,上面写着:“スフォソミ氨苯”后面两个字的纸被弄掉了。任东挠着头,想了想,仔细回忆了回忆,说:“这个,好像是日笨字”
于爷吃惊了:“咋?娃娃,你喝过洋墨水?”
任东:“我去过德国”
于爷差点跳起来,然后说:“好娃子!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于八爷这辈子,还能收个喝过洋墨水的徒弟!老祖宗保佑”说着,放开任东,跑到药王像前,不停的磕头。
任东则还是拿着那个玻璃瓶仔细看,然后想了再想,记得自己在德国又一次从高处摔下来,姐姐用了所有的钱,从一个德**医手里,好像弄到了一点这个药,药瓶好像就是这个颜色的,粉末样子的,但是没有日笨字啊,听姐姐说,叫什么磺胺?这里这个氨,也有个安字,难不成是磺胺?
于爷兴奋的来到任东面前,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而任东则说:“这个,好像是叫磺胺!”
于爷惊喜万分,不管这瓶粉末状的药,说:“娃子!跟我学药怎么样?!”
任东摇摇头:“不要,我还要去武昌,去找长官,他要带我打仗的”
于爷脸冷下来了:“打仗打仗!一个小娃娃打什么仗!那枪就是那么好拿的!赌场上的钱不是钱,战场上的命不是命!娃娃!还是老老实实给于爷我当徒弟吧!以后你就是小于爷了!”
任东把头扭到一边:“不!”
于爷:“哼!你们欠我的药钱!几年才能还请!”
任东:“你骗人,我看到你用的药了,不就是一点消炎的草药么,我都十七岁了!我认得一些中药!”
于爷哼哼一笑:“嘿嘿,既然这个是磺胺,那就是专治床上那个娃娃的药,给他用上,你得给老子当一辈子徒弟,才还的清!这小瓶子,于爷我花了祖上传下来的一根大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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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亮直接去后勤领了一套新的军官服,然后去洗澡了,这几天,洗澡洗的上瘾了,所以不洗呢,还真是有点不舒服了,花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