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托刚走出库切的帐营,传令兵快步如飞地跑入帐内,“报,将军尸骨关外有个老头正在叫阵。”
库切问道:“一个人在叫阵?”
传令兵道:“据前哨所报,就一个人在那里叫阵,附近绝无任何军队埋伏,而且是个老头,穿着也很奇怪,正在大骂狐天风,骂得甚是难听。”
库切道:“那狐天风可出来了。”
传令兵道:“未有人出来,只是关上的士兵放了几通箭,也射不到那老头,据前哨报那老头也会飞行,那些空宗的士兵也不敢贸然出来。”
达达托在帐外听得真真切切,暗想此人肯定是游怀,于是又转回帐中。
是什么人胆敢一个人去叫阵呐,莫非此人疯了不成,库切正在纳闷中,抬头见达达托又回来了,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达达托道:“将军,方才我在帐外听到有人在关前叫阵,此人我认得。”
库切命传令兵出去后,惊奇地问道:“侄儿,此人你真认得。”
达达托道:“此人是我父亲的师叔,叫游怀。”
库切惊道:“你父亲师承日照峰谢元老祖,老祖是仙人,那他师弟游怀应该也是一等一的高人啊,他怎么一个人跑到尸骨关敌前叫阵去了,莫非是你请来的吗?”
达达托道:“不是侄儿请来的,他与狐天风有些私怨,此事说来话长,您能再给我个军令吗,我前去看看。”
库切喜道:“好好好,你一定要把他老人家请回营来,不过你要小心行事,莫要伤了身体,我再派队强攻硬弩手护着你。”
达达托道:“不用军队,我和牧城主几人前往就可。”
库切没再多说,又给了达达托一个令牌,达达托接过令牌后急忙回营来找牧。
牧听到游怀自己又去骂阵,道:“这老头,太不省心了,一刻也消停不得,千万不能让他有了闪失,我们赶紧过去。”
达达托把调兮率的令牌交给了陈魏,和牧,云苏子出中军,直奔正营门而去。
牧让达达托拿着库切的令牌,又要了几匹快马,他不想大庭广众之下云苏子带着他们御空而行,一来会引起众目,二来也不想惊了狐天风。
三人骑马飞奔,这战马虽然不比牧在若兰镇大月之夜车乘的那些骏马,但也体硕无比,较之他以前见过的马要大一倍之多,跑起来论时速也在百公里左右。但见三道沙尘在戈壁荒原上扬起,箭一般疾驰向那尸骨关而来。
三人到时,看见游怀穿着那阔大的蝙蝠飞行衫,像个蝙蝠成了精,拎着酒壶,左右摇晃,叫骂着,“狐天风,你个粗陋无比的小贼,有爹生没娘养的无赖,若你现在双手捧着风云册给我滚出来,跪地磕上几个头,爷爷还我还能发发善心放你一马,若等爷爷我进去非拿你脑袋当泡踩不可,而后在抽你的筋当鞋绳,扒了你的皮做鼓,割了你的肉味鹰,不对,得先把你放在茅坑里泡上三天三夜,你这臭老道,跟屎一样臭,看来你们是一家子,死前就让你们多亲近亲近......”
他们三人从马上跳下,来到游怀近前,牧心想这老头真是能骂啊,狐天风也可真能忍得了。他实在憋住了,笑着看着游怀道:“老人家,咱歇会,这狐天风属缩头乌龟的,不好出来。”
游怀疑惑地道:“你们三个小兔子崽子怎么也跑到这来了,不是让你们晚上过来找我吗。”
云苏子听游怀说“小兔崽子”大为不快,其实论年龄他应比游怀大很多,但也不懈与之理论。
牧道:“老人家,你这么骂没用的,这关高墙厚的,狐天风也未必听得见啊。”
游怀道:“你知道什么,他定能听见。”
牧摇摇头,装作一点不信,激将道:“不可能,这么老远怎么能听得见,而且狐天风也不在关墙之上。”
游怀道:“臭小子,你最好往后爷爷身后退些,把耳朵给我捂住了,方才你爷爷我是骂累了,让你瞧瞧爷爷的本领。”
游怀说着,双腿叉开小马步,双掌于腹前运真气由下至上行,只见他先是是肚子鼓起老大,而后脖子脑袋突然大鼓涨好几圈,犹如一个大蛤蟆头,青筋血管都从皮下露了出来。
牧和达达托、云苏子见见游怀变此状着实一惊,牧心想,这应该就是游怀的独门绝技“破魂吼功”。
游怀顶足真气,张开口一字字的慢慢喊道:“狐天风,你个缩头乌龟王八蛋,快给爷爷滚出来。”
他的语速破慢,在空气中形成一道弧形音波,音波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音浪,卷起沙尘石砾推向尸骨关。
牧、云苏子、达达托赶紧捂住耳朵,这声音不是大,但却钻其耳膜,脑仁发疼,嗡嗡叫响。
牧暗道:“这功夫太牛逼了,和战斗机产生的音爆差不多啊,这要是在游怀的正前方非得震得五脏俱裂,七窍流血而死不可。”
游怀收功后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他拿出酒壶芦喝了一口酒,得意地看着牧道:“怎么样,臭小子,开眼了吧。”
牧再看尸骨关城墙上,瞬间人影都没了,估计都震得躲在后面不敢出来了。他笑着恭维道:“您真是神人啊,这是什么功夫啊,如此了得。”
游怀撇撇嘴,颇为骄傲地道:“这是‘破魂吼功’,你爷爷我自创的,当年学艺时,从一个大蛤蟆身上悟的道,才创得此门绝技。”
正在这时,关墙上一阵骚动,一下涌出多了很多士兵,号角声起,刚被震倒的军旗也一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