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给张风起面子,赶紧组织起来,给他疏通出路。
张风起这才偃旗息鼓,骂骂咧咧缩回脖子,关上车窗,气呼呼拍了一下方向盘,在响亮的车笛声中恨恨地对温一诺说:“这帮搞事的二流子!”
“你看他们干的是人事儿吗?”
“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业主委员会这样的小作坊,整得跟美国总统选举似的!”
“别人都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就他们这样搞选举,奏是以精神病建设为中心!”
前面的路通了,张风起一踩油门,飞快地开了出去。
到了跟牛大年约好的地点,正好没迟到。
“张大天师!幸会幸会!”牛大年一见张风起就站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非常热情地跟他握手。
张风起此时已经变了一副姿态,很高冷地说:“已经腊月二十九了,咱们有事说事,别整虚的。”
“好!爽快!”牛大年一拍大腿,高兴得不得了,“张大天师果然是高人!知道我有事求您帮忙!”
在旁边同样做高冷状的温一诺:“……”
这人有病吧?
不是他有事主动托人找他们的吗?
如果连这种人都能做江城市的首富,那她的“钱景”是不是非常可观?!
温一诺背着的右手小指头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她把这种神经无意识痉挛,叫做“跳财”。
发财了发财了……
温一诺按捺住心头的激动,恰如其分地开口,淡淡地说:“你的委托人在电话里已经说清楚了,让我们大天师帮你去看看厂房。不过我们一般白天不看阳宅风水,要等晚上天黑,所以我们约了六点。”
傍晚六点,江城市的天已经黑得透透的。
温一诺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现在正好五点四十五分,去你的厂房五分钟够了。”
他们还有十分钟时间扯一扯锯。
“行行行!”牛大年满口说好,“那咱们现在就去?”
“走走走!”张风起发出爽朗的笑声,率先往外走。
温一诺却上前一步拦住他,很认真地说:“大天师,今天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