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起这时已经回来了,听了半截温燕归和萧裔远通话,已经明白前因后果了。
他摸着下颌说:“难道让一诺失态的原因,是阿远要搬走?——不至于啊,我们不是答应她跟阿远同居了吗?”
“阿远搬出去,不是正好两个人过二人世界?”
温燕归用手撑着头,看着熟睡的温一诺,淡淡地说:“看样子是两人闹别扭了,先冷静冷静也好。我们一诺烧成这个样子,也没功夫去哄别的男人。”
张风起听得呵呵直笑,“你还说我太护着一诺,其实最宠着一诺的人是你才对。”
“我是她妈啊,我不宠她,难道还指望别人宠她?”温燕归给温一诺掖掖被子,心情明显不好。
张风起看着她,突然问:“你没跟阿远说一诺现在的样子?”
“没有,我为什么要说?一诺确实病了,她需要静养,不需要跟外面的人接触。”
张风起明白了她的意思,因此在萧裔远又给张风起打电话,说他搬出去的时候,张风起也没有说温一诺的状况。
萧裔远根本不知道他走之后,温一诺出了什么事,只是叮嘱张风起,好好看着温一诺胳膊上的伤口,如果有恶化的情况出现,要赶紧送医院。
张风起看了看发高烧的温一诺,呵呵笑了两声,说:“好的,我知道了。阿远你一个人在外面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别加太多班,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才挂了电话。
张风起赶紧给老道士发短信,别让他说走了嘴。
老道士根本没有回复他,因为他是能不用手机,就不用手机。
所以萧裔远给老道士打的电话,他也没有接,因为他根本不接电话。
萧裔远没办法,只好也发了条短信,跟他说自己搬出去了,不过没说跟温一诺闹别扭的事,只说以后有机会,还要来蹭饭,而且也说要请他们一家吃饭。
等老道士看见张风起和萧裔远的短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温一诺又喝了一轮草药之后,她的温度已经下降到38度5。
这一天,傅宁爵给温一诺打了无数个电话,差一点把她的手机震到没电。
后来还是温燕归看不过去,接了起来说:“我是一诺的妈妈,一诺身体不太好,需要静养,如果有重要的事,我可以帮你转达一下。”
傅宁爵一听是温一诺的妈妈,立刻下意识坐直了身子,将搁在办公桌上的两条腿都放下来了。
他乖得像只小绵羊:“好的,温太太,我知道了,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她身体怎么样了,她昨天请了病假。”
“哦,谢谢你关心。她还好,正在恢复中。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傅宁爵握着手机,长长吁了一口气。
又想,温一诺妈妈的声音,实在太温柔了,跟温一诺可不太像。
……
到了第三天早上,温一诺的温度终于降到了38度。
然后就在38度这个温度上下徘徊了接近一个星期。
萧裔远搬出去的第一天,下午下班的时候,他给张风起和温燕归分别打了电话,也给老道士发了短信,说明了搬出去的事,表示了道歉,还要请他们吃饭弥补。
然后打算给自己做饭。
结果打开冰箱才想起来,他没有买菜。
于是只好叫了外卖,随便吃了点。
他在温一诺家被老道士养刁了胃口,现在这些外卖吃食都是味同嚼蜡,他只吃了几口就放冰箱了。
吃完饭去洗澡。
在浴室里,看见那些洗浴用品都是温一诺一样样挑选摆放的。
除了他的,还有女士用品。
这里应该是有女主人的。
可是他居然把她落在别人家了。
萧裔远洗了个澡,越洗越郁闷,晚上居然失眠了。
他起来打开电脑写了一会儿程序,又给好几个下面程序员发来的程序找了bug,还是睡不着。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他拿着手机出了一会儿神,很想给温一诺打电话,哪怕不说话,只听她的声音就好。
可想到那天早上的事,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发。
……
温一诺第三天彻底醒过来了。
发了三天高烧,只吃了流食,桃子脸直接瘦成了尖尖的瓜子脸。
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虚弱得差一点摔倒。
温燕归忙将她扶着站定,心疼地说:“你起来干嘛?再去床上躺一躺……”
“妈,我没事了,烧都退了。”温一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微微勾了勾唇角。
“退什么退,还有38度呢。是,比你前两天好多了。”温燕归这三天就没有合眼睡觉,一直盯着温一诺,生怕她有个好歹。
现在看见她好多了,她一口气松了,立即觉得眼皮直打架,重的快抬不起来了。
温一诺看了看温燕归的脸色,忙说:“妈,您是困了吧?快回去睡觉,我这里不用忙了,我真的好多了。”
温燕归实在撑不住了,点点头,“那我去睡会儿,你安生点儿吧,别让妈妈和大舅为你操心。”
温一诺点了点头,目送温燕归离开。
顺手拿起自己搁在床边的手机,被那一连串未接电话和99+的微信消息震惊了。
随后又觉得窃喜,她觉得肯定是萧裔远的电话和微信居多。
结果点开一看,没有一条是萧裔远的。
没有他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