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板,什么事啊?我已经到了。”
“我知道。”岑耀古笑呵呵地说,“希望你能住得舒服,要不要多住几天?”
“不了,京城那边还有事,只留了一天的时间。”张风起大大咧咧地说,对岑耀古并没有那种对长辈的敬畏。
岑耀古也没放在心上,转手给张风起发了一封邮件,说:“今天晚上是正式典礼时间,大家都是按照顺序进场。我把你进场的时间和通道发给你了。你按时赶到就行,我会派专人去接应你。”
张风起皱起眉头:“岑老板,你女儿招赘女婿而已,要不要做得这么声势浩大人尽皆知啊?”
岑耀古没有解释,说:“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你今天是以张大天师的身份出席我女儿的婚礼,不是我的儿子。”
“嗯,我也没想今天认爹。”张风起讥讽说道。
岑耀古没有多说什么,又叮嘱了他几声按时赶到,才挂了电话。
……
万芸芸和雷玉琳一起从家庙里回来了,是岑耀古专门接她们俩回来参加岑夏言的婚礼的。
两人住在万芸芸的房子里,现在这里是叶临泽和岑夏言的婚房,也是一所背山面水的欧式别墅。
岑夏言穿着婚纱,站在矮凳上,长长的头纱披在身后,就跟国外那位著名的王妃曾经的婚纱差不多的样子,几个女工忙着给她做最后的修改。
叶临泽穿着燕尾服走过来,仰头不断夸赞岑夏言好看。
岑夏言对着比人还高的穿衣镜左顾右盼,心情好到爆。
万芸芸看着这一幕,不由抹了抹眼泪,说:“想不到岑先生对夏言这么好。当年季言结婚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排场。”
岑季言是雷玉琳的亲生儿子,不久前因为一桩意外的事故去世。
雷玉琳本来笑眯眯地看着岑夏言试婚纱,被万芸芸一说,眼角也有点湿润了。
岑夏言拎着婚纱从矮凳上跳下来,走到万芸芸身边,也很高兴地说:“妈,您知道吗?今天会展中心席开五百桌,每桌坐十人,一共有五千人出席我的婚礼!”
“除了娱乐圈的一线大咖们,还有全国富豪榜上几乎所有人家,都派人来出席我的婚礼。”
她的脸色激动到发红,不用胭脂都是红粉菲菲,“妈妈,我真不知道,原来我在爸爸心目中,有这么高的位置!”
万芸芸抚了抚她的脸,点头说:“所以我从小就教育你,不要妄自菲薄,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赢家。有些人起跑线比较靠前,但并不意味着他能赢到最后。”
雷玉琳听得嘴角抽了抽,她飞快地扫了叶临泽一眼,见叶临泽也是一副志得意满与有荣焉的样子,在心里暗骂,也是一个蠢货。
果然蠢货和蠢货才相配么?
不过她再想想自己,连这样一个“蠢货”都没有了,她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雷玉琳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佛珠,还是开口说:“岑先生做事,向来是走一步,看三步。今天能给夏言这个盛大的婚礼,肯定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你们就放松了好好享受吧。”
话里隐含的意思就是,别想太多,岑耀古这人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在雷玉琳看来,岑耀古绝对不是一个为了入赘的女婿,就能弄这么大排场给他们举行婚礼的人。
相反,岑耀古是个非常守旧的人。
赘婿在他眼里,完全是下九流,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所以这一次的婚礼,应该是有别的理由吧?
雷玉琳当然不会说出来。
她还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状态,好像对周围的繁华热闹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岑夏言和叶临泽还有万芸芸都在狂喜之中,没人注意到雷玉琳漠不关心的样子。
……
岑春言这个时候也和她的母亲蓝琴芬在一起。
对于岑耀古这一次大张旗鼓给岑夏言办婚礼,她们母女俩都觉得有些蹊跷,但是又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蓝琴芬皱着眉头,用手抚平旗袍上的一丝微小的皱褶,低声说:“反正今天沈家没什么人来,他们要得意也得意不到哪里去。”
岑春言倒是不在乎这个,她这是眉梢动了一下,轻声说:“我知道沈先生正在z城,不知道谈什么生意。”
蓝琴芬愣了,“沈齐煊?他就在这里?这个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