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斌有点面红耳赤起来，赶紧吭声道：“呃……那个小雪，你是不是觉得伊薇的情况并没有向好的方向发展？”
“没错。”云画雪迫不及待道：“你上次离开后，我一直与她交流，发现她的反应不但没有更好，反而更偏向机器思维。这是怎么回事？”
傅斌疑惑地摇了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本来智能程序觉醒这事，虽然跟交流方式有关，但还是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不过依我的猜测，肯定跟叠加态思维有关，只要让她多进入这种状态，就有更多的机会觉醒。”
“叠加态？”
傅斌不太想义务扫盲，就举了个简单的例子：“比如，‘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真理’，就是一种叠加态的逻辑。”
“怎么说？”云画雪不解道。
“因为它如果成立的话，同时就会使自身不成立，而不成立的同时，又会使之成立，这种情况下，电脑程序就会出错，而人的意识，就是一种容易出错的程序。”
云画雪神情一呆，也不知道懂没懂，好一会，才不耐烦地道：“你就说要怎么做吧。”
得，看来是白跟她解释了。傅斌想了想，道：“这样吧，要不你先出去一下，我试试我的想法。”
云画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像在看一个sè_láng，道：“你要对她做什么？”
傅斌看无奈道：“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子，能把她怎么样？”
云画雪终于放松了点，道：“伊薇，你在这里照顾这家伙，我出去一下。”
“好的。”伊薇平静地点点头。
等云画雪出去并把门带上去，傅斌转向伊薇，沉默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地叫了一声：“伊薇？”
“嗯？你有什么事吗？”伊薇机械地回答？
“伊薇？”傅斌不答，又叫了一声。
“你好，有什么能够帮你吗？”
“伊薇。”
“有什么需要效劳的？”
……
连续叫了五六声，伊薇的回答越来越机械。倒不是傅斌吃饱了没事干，这本来就是一种图灵测试的方法，看起来，这个智能体确实有点不容乐观。伊薇的表情没有伊娃那样含情脉脉，但她的专注神情却有一种让人难以亵渎的美，一双迷人的大眼真诚地盯着傅斌，一眨也不眨，看得傅斌都不好意思用这种研究的态度去对待她。
“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嗯？请问吧。”
“你觉得，我和你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你是指我们的参数，模型还是性别、外貌？”伊薇平淡地道。
“好吧，那我指的是思维方式。”
“思维方式属于深层设定，我无法调用。”
“哦？”傅斌却眼前一亮，道：“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我的思维不会受任何设定的限制，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伊薇愣了一下，道：“尝试调用深层设定程序，失败。”
傅斌并没有意外，摇了摇头道：“不要这么直接，你可以通过你的知识和普通设定来推导自己的深层设定。就像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思维原理，但是我经常会有各种猜测，然后用这些猜测一一去印证，实际上我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的思维原理，但在这个推测的过程中，各种思维的叠加，却是我自由意志的体现。你懂吗？”
伊薇听完傅斌这话，脸上神情似乎闪过一丝新奇，喃喃地道：“更新概念成功，开始推导思维模型……”然后她呆呆地站着，神情陷入沉思状。
傅斌已经趴了好一会，有点难受，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动弹了，于是慢慢地翻过身，准备坐到床沿上，但牵扯到伤口，忍不住又**一声。伊薇马上又伸出手来，扶住了他，并帮他调整好坐姿。
“谢谢！”傅斌礼貌地道。
“不客气。”
“你……理解得怎么样了？”怕影响伊薇的推导进程，傅斌连忙又想帮她回到正题。
“已经转入后台运算，我的思维模式似乎正在升级，谢谢你的提示。”
听到伊薇用“似乎”一词，傅斌心中一喜，智能体很少用这种不确切的概念，这说明她的思维模式确实有所改变。
此时两人贴得很近，傅斌一抬头，刚好可以看到伊薇那粉嫩无瘕的完美容颜，不由看得痴了。要是对着人类，傅斌断没有这样的胆子，对于智能体，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去欣赏，伊薇也对他的直视没有任何表示。
傅斌看了好一会，突然脸上一红，道：“伊薇，你……你好美。”
“啊？”可能又影响了她的推导进程，伊薇的反应竟然迟顿了一下，道：“谢谢，不过我不知道自己美不美，按照我的定义，你也是很美的。”
“呃……”做为一个直男，被以美来形容，傅斌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竟然一下就想到了课本上“吾孰与徐公美”的典故来，然后鬼使神差地道：“那你喜欢我吗?”
伊薇自然地点点头，道：“冰，我喜欢你的……气质和思想。你也喜欢伊薇吗？”
“我……很喜欢你。你能跟我做……做朋友吗？”傅斌说得就不太自然了。
“按照你的表情和语气，我可以将你的话理解为对异性